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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那么接下來的日子會好過得多。所以,她得賣力一回。許惠橙找到了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她和他應酬了半個小時,計算著他所消費的賬目。她看他不像太有錢的模樣,也不好坑他太多。這男人結(jié)賬時,臉都漲成了豬肝色。她只能裝作看不見。兩人并行著往會所門口走,他還在怨念自己喝的酒太貴,于是和許惠橙殺價。許惠橙搖頭。她的價格是比外面的流-鶯貴,可是她要分成給媽咪,真算下來,自己實賺的非常少。男人火大地推了她一把,“賤-人,那酒錢不是錢啊。你這種貨色的,也敢要四位數(shù)的價?!?/br>她往后疾退了幾步,撞到了一具胸膛中。很溫暖。她幾乎是瞬間回頭。她記得這雙眼,上個月驟暖驟冷在她面前晃過。他友好地朝她微笑。她卻尷尬了。剛剛那男人罵的話,這溫暖男肯定聽到了。男人在憤憤然過后,嫖-妓的情緒也沒了,“我回家陪老婆了,誰稀罕你這種妓-女?!?/br>周圍的群眾聽見這話,都瞄向許惠橙,那眼神有鄙夷、有探究、有幸災樂禍。許惠橙裹緊外套,轉(zhuǎn)身往吧臺那邊走。她本來就是干這行當?shù)模樢苍缇蛠G盡了。調(diào)酒師見她又回來了,好奇詢問。她笑了笑,“價格沒談妥?!?/br>調(diào)酒師聳聳肩。許惠橙在這聲色流轉(zhuǎn)的大廳掃視了一圈,然后定在溫暖男那里。他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一瓶酒、一個杯子。有幾個衣著暴露的女人在他眼前晃過,他視若無睹。有一個順便坐在他旁邊,貼近他的身體說著什么,臉上是嬌美的笑。他回了一句話,那個女人臉色乍變,然后離開了。也許他瞧不起她們這種職業(yè)的呢,許惠橙心里這么認為。她盯著他桌上的那瓶酒一會兒,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她是鼓起十二萬分的勇氣,走到他那臺的。溫暖男大概是認出了她,輕輕和她點頭示意。許惠橙在最邊緣的沙發(fā)坐下,欲言又止的。他也不問她為什么坐在這,依舊品著自己的酒。她指指他的酒瓶,客氣地問道,“您還要再點酒嗎?”音樂很嘈雜,他卻聽清了她的話,于是點點頭。許惠橙抿唇,斟酌了一下,又問,“您再點酒的話,能報下我的號碼給服務員嗎?”她知道這是作弊行為,只是他本來就要喝那昂貴的酒,如果能順手推舟,那可真是一樁好事。他側(cè)頭回視她,直勾勾的。她被看得心虛?!安环奖愕脑?,那就算了。”說完她就站起來,打算走人。他卻一句話攔住了她,“你號碼是多少?”她又坐下了,感激地望著他?!?7?!?/br>“死棋,這號碼好記?!?/br>“確實好記。”許惠橙澀澀一笑,她的人生不就是一路死棋么。她看溫暖男雖然衣著普通,但是五官俊俏,氣質(zhì)清雅,料著應該不是泛泛之輩。她不敢輕易去搭訕,只好默默地坐在一旁。過來一會兒,她往他那邊挨近些,和他隔著一個位置,見他回頭看她,她慌忙解釋,“我坐太遠,她們會懷疑我的。”他不甚在意,眼睛重新落在舞臺上,焦距卻似乎在不知名的遠方。溫暖男又加了兩瓶酒。服務員過來時,見到許惠橙很意外,不敢相信她能釣到這種上等姿色的客人。許惠橙換上最好的偽裝,她望向溫暖男的眼神柔得都要滴下水。這眼神,倒讓溫暖男回來了現(xiàn)實。服務員一走,他就問道,“姑娘可是特殊職業(yè)?”她表情凝固了一下,然后又笑,“是的?!?/br>他略略打量了下她,“過-夜什么價?”許惠橙驚訝地看他。“其實,我今天失戀了?!彼哪槹ち诉^來,“什么價?”她微微后仰,輕聲回道,“一千?!?/br>“成交?!彼劬Χ紡澚似饋?。許惠橙不算是國色天香,會所里比她美麗的比比皆是,她平時也沒有接待過這樣帥氣的類型,所以她很拘謹。她跟在他后面,出了會所。走出一段路后,他停住腳步,轉(zhuǎn)頭問她,“我們?nèi)ツ???/br>“開-房或者……我家?!痹S惠橙的圍巾把嘴巴都遮住了,吐字比較含糊。“那去你那吧,省錢?!彼⒃谠兀人龓?。她因為他的后面兩個字而好笑。他剛剛點的酒,價格可以去開好幾晚的總統(tǒng)套房。----許惠橙把他帶回家,問道,“那個……你要不要先洗個澡?”“好?!彼h(huán)視她的小房子,家具不多,還算整潔。她找出嶄新的洗漱套裝,遞給他,輕聲開口,“我下午洗過澡了……你要是介意,我再去洗一次?!?/br>“不介意。”他瞥了眼二樓,轉(zhuǎn)身進了浴室。許惠橙把套子準備好,放在矮床邊,自己坐在椅子上等他。她這里沒有男性睡衣,所以他是直接圍著浴巾出來的。她見到他,開始動手解自己的衣服,然后職業(yè)性地說道,“毒-龍、冰-火、紅-繩,全套都可以做。”他啞然失笑。第03章許惠橙把毛衣、保暖內(nèi)-衣都擲在沙發(fā)上,轉(zhuǎn)眼看著男人,“開始么?”他的眼光在她的身段上瀏覽,讓她有了自卑的心理。他是寬肩窄臀的體型,而她不是前-凸-后-翹的曲線。他打量了一圈,視線回到她的臉上,“不卸妝?”她輕點頭,“一般不卸?!辈贿^是買和賣的關系,也不會有臉部的親密接觸,所以她寧愿頂著這濃艷的妝去工作。他也不勉強,說道,“我不需要全套服務?!?/br>許惠橙松了口氣。她剛剛話是這么說,其實自己還沒試過全套的。以前她覺得這些太惡心了,和客人也直接說明不提供此項服務。這幾個月,因為生意冷淡,她怕武哥發(fā)怒,于是不得不以此為噱頭。不過,客人們都說不玩那種,所以她一直沒有實戰(zhàn)過。男人看出她的心情,笑道,“既然不愿意做這個,那就別說出口?!?/br>許惠橙訕笑,“顧客至上?!?/br>他從中空的客廳去望掩著窗簾的二樓,“去那里?”她順著他眼光看去,趕緊搖搖頭,她指著旁邊的矮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