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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這口氣...”講到這里他抬眼看安秋,見她低著頭,不過卻是在聽,于是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說:“累死累活回到家跟我朋友抱怨,說工作人員不開通,死腦筋,濫用職權等等之類,我朋友哄了會兒,沒用,結果倆人一句不和吵了起來。我這朋友昨天問我一句話,他說都站錯隊了,她還有理了,你說雞飛蛋打了,活該不活該?我當時沒說話,想了很久也沒想出頭緒,安秋,你說,站錯隊的人,有一天雞飛蛋打了活該不活該?”安秋身子一顫,聽他問,緊張地后退一步,他跟上來,見她不說話,又問:“你說這種人值不值得同情?要我說,我朋友不能說活該,那是他媳婦,怎么著也得向著她,可對我來說,非親非故,還真就是活該,要是我的女人,那又另當別論了。你說如果是你,我是拉你一把,還是落井下石?”安秋抬眼看他,胸口劇烈起伏,心“砰砰”直跳,沉默半晌,開口回答他:“沒有如果,有的話...蘇總的心思,我不懂。”蘇秉沉哈哈笑了幾聲,語氣里諷刺味更重:“就知道你會說不懂,不懂也是不懂,懂也是不懂,怪不得李經理這么偏愛你,什么都讓你辦?!?/br>安秋道:“蘇總有什么也可以讓我做,我是下屬,當然要聽上司的?!?/br>蘇秉沉道:“真的?既然你這么說,那今晚去我那。”安秋一梗,咬著唇在心里罵他。從蘇秉沉辦公室出來,出了一身汗,襯衫都有些潮濕,她拐進洗手間洗了把臉才恢復冷靜,蘇秉沉的一番話,她沒有完全懂,但也不是完全不懂,最起碼她現在明白,李經理不管是誰的人,都絕對不會是蘇秉沉的人,有些疑問也理清了幾分。安秋約了房東七點出來談事,下班后收拾東西直奔電梯,電梯門打開瞬間身形一怔,里面有蘇秉沉、蘇副總,還有幾位面生的同事,估計是蘇從地的手下,她雖然剛升職不久,但整天上上下下兩頭跑,蘇秉沉手底下的人就算叫不出名字但也混個臉熟,不可能一點印象沒有。蘇秉沉抬眼掃了一眼,垂下眼眸裝作不認識。人前避嫌,安秋還是懂得,她也不想讓別人在背后議論紛紛。后退一步,打算等下一趟。沒料到蘇從地先搭腔:“喲,這不是安秋嘛,進來進來,站著做什么?看見我們還不敢進了?那有什么,蘇總,您不介意多個人吧?”說話間電梯門要合上,他伸手按下按鈕,擺明要“請”安秋進來。安秋不上去也不是了,硬著頭皮上來,這時電梯有□□個人了,不算滿但也免不了有些肢體接觸。蘇秉沉與蘇從地站在最中央,距離電梯出口最近的地方,她蹭到角落,不小心碰到蘇秉沉的胳膊肘,趕緊抬眼看他,卻見他依舊目視前方,眉頭卻一皺。動作很快,幾不可查。她又往里靠了靠,這時才聽蘇秉沉說:“二伯就是性子好,平易近人,我們自家的員工哪有不讓進的理?!?/br>說完兩個人又互相夸贊幾句,什么蘇總年輕有為,什么二伯教導有方。外人看來兩人是面帶微笑,可實際上虛以委蛇。蘇從地話鋒一轉又跑到安秋身上,指著安秋對蘇秉沉道:“這姑娘我次次看次次覺得伶俐,可惜李經理愛惜人才,就是不撒手,要不早就調到我手底下去了?!?/br>蘇秉沉驚訝,“哦?”了一聲,扭頭看安秋,然后笑道:“這位啊,不是剛被李經理升了職,現在我倒是能天天見著,話不多,的確不錯,二伯好眼光?!?/br>蘇從地一聽,滿臉好奇,問安秋:“李經理給你升了什么好職位?”安秋被提到,也在意料之中,恭恭敬敬答了話。蘇從地笑呵呵地道:“好,好,好好干,年輕人嘛,不懂得讓蘇總指點指點?!?/br>安秋聞言趕緊點頭,又說了幾句溜須拍馬的話,電梯內再次歸于沉寂。她輕吁一口氣,收回視線,不期然透過電梯玻璃門碰上蘇秉沉的視線,他似笑非笑,盡是看好戲的意思。作者有話要說: 鐵打的作者,流水的看客。有沒有一直追我的文到現在的?舉手示意一下,讓我知道你的存在。☆、情不自禁安秋出了大廈才松口氣。站在路兩旁等出租,蘇秉沉這時打來電話,他問安秋哪去了。安秋愣了愣,回道:“我今天有事,沒時間,真有事?!?/br>蘇秉沉問她:“你哪天沒事,一找你就有事,就你事多?!?/br>安秋解釋道:“這次是真的。”突然想到什么,輕聲問他:“你有沒有空?下班要去哪里?”蘇秉沉沒說有沒有空,直接道:“說?!?/br>安秋覺得找他不妥,可是除了他估計也找不著個懂點這方面的男人,關鍵是她一個女的,買房子的事,真不敢輕易決定,說買就買,這些錢都是掏空家底才湊的,要不是她現在升職了,都不敢往買房子這方面想。昨天她找李經理提前支了半年的工資,再加上以前攢的,勉強夠數。她決定了,這房子,買。但是像一些買房的手續(xù)她不懂,打聽了一下,別人也說不太清,她更是聽的一知半解。安秋打定主意,道:“我想買房...可是我不懂,你要是有空就幫我把把關...沒空的話,就算了...”安秋咬牙說完,那頭半天沒反應,嘴里說沒空就算了,現在不免失望。也是,他一個大老板,自己是抽了什么瘋指示人家做東做西,真是把自己當回事了,現在好了吧,打臉了。越想越失望,眼眶都有些紅,她也不再等那邊說話,一個字沒多說,直接掛了電話。她胸前起伏不定,眼前一片水霧,提包摸了半天才找著拉鏈頭,手機扔進去,徑直忘對面馬路走,走了兩步又回來。那邊不好打車,去那邊做什么,真是...糊涂了。她剛走回來對面來了輛車,直接停她跟前。蘇秉沉從車上下來,吩咐她:“上車,先去吃飯,再去看房。”安秋盯著他瞧了一會兒,有些別扭,不肯上去。他皺眉,問:“怎么著了?”安秋低下頭,小聲問他:“剛才怎么不說話?”蘇秉沉聽出幾分意思,拿眼仔細瞧她,見她眼眶有些紅,鼻頭也有些紅,怎么看怎么覺得惹人愛。他把人拉進車里,推到副駕駛座,關上車門,然后上車,見她還是不吭聲,她一直不愛吭聲,不過這次卻有些像在生悶氣。蘇秉沉隨口道:“剛才去車庫取車,車鑰匙找不著了,折騰了半天還以為忘在辦公室?!?/br>安秋聽了抬眼看他,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地道:“這次...又麻煩你,回來,回來請你吃飯?!?/br>他忍不住笑,問她:“你是不是就只會請人吃飯?就沒別的謝法?不花錢又有誠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