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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順著手腕落進袖中,浮望才回過神來,擦干了手上的水漬,看一眼遠處的天際,揉著額頭走進了敞亮的石xue里。他必須收斂一些了,還有許多事需要提前準備,他不能再這么順著心意放縱,至少在離開這個清野秘境的時候,他要能找到辦法掩藏自己的身體異樣。隨著他魔力增強,成魔的身份更加容易被看出來,他必須找到辦法偽裝,如果還想和舒魚在一處,他就必須要讓那些狐族長老們都看不出來才行。否則不僅他自身危矣,舒魚也會被他連累。事實上,不僅浮望有千般復雜心緒,舒魚自己也慌得很,她一離開家就在茫茫雪原上狂奔了許久,直到遇上一只出來覓食的殘暴妖獸,打了一架,她才停下了步子,往后仰倒躺在松軟的雪地里。半個月前那胡天胡地的三日太破舒魚的恥度,她到現(xiàn)在還沒緩過來,才剛答應交往就直接上壘還用各種姿勢上壘——天辣,世上怎會有如此yin口亂之事。(眉莊臉浮望是小團子形象的時候,她看不到那三日里將自己這樣那樣的那張臉,心思才會稍微放松些。畢竟她不是變態(tài),不可能對著一個小團子想一些奇怪的事情,所以反而能放松一些。相反的,只要浮望變回了這個樣子,一看到他舒魚就忍不住想起那三日。就連過了這么久,她還會偶爾在夢中回想起,然后被那種似乎沒有盡頭的感覺給嚇醒,然后覺得各種羞恥,根本就沒辦法直視浮望。舒魚真的不知道浮望是怎么做到和以往一樣的,看他毫不在意的仍舊是每日端著笑,該親近的還是親近,沒有半絲不自在。但是舒魚做不到,她沒法在他青年模樣的時候直視他,一靠近身體就會記起那時候的瘋狂,然后下意識的僵硬。并不是害怕,更不是厭惡,只是那實在太讓人難為情了。她也不想表現(xiàn)的那么僵硬,可是控制不住身體的反應,心里慌的很。談戀愛什么的,真是太煩了!兩人都是這種關系了,她也不想避著浮望,可是她沒辦法,等發(fā)現(xiàn)的時候身體就已經(jīng)做出了回避的反應。有時看著浮望眼中的無奈,她也覺得有些擔心,想著浮望會不會厭煩她這種樣子。舒魚想著想著,腦海里又閃過那些凌亂的片段,光線曖昧的山洞里,浮望布滿汗水的胸膛,落在她頰邊的黑發(fā),讓人心悸的像是要將她吞下去的眼神和沒有停歇的動作。舒魚翻個身,一動不動的趴在那,把臉朝下埋在雪地里。一會兒那里的雪就被她臉上的熱度給融化了,于是她的腦袋在雪地里陷得越來越深,活像只土撥鼠,或者雪地里開出的一朵艷麗紅花。天色黑了下來,浮望朝外看了幾次,都沒看見舒魚回來,心底頓時有些擔憂。倒不是怕舒魚遇上危險,而是擔心她真的會躲著自己。舒魚還真的可能做出這種事。浮望嘆氣,停下手里的動作,起身往外走,順著舒魚常走的那個方向找過去。他并沒有走多久就遠遠的看見了舒魚,她那一身紅在雪地里太惹眼了,老遠就能看見。她低著頭一步步踩在雪地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也沒有用快一些的趕路方式,而是慢騰騰的挪。等近了,她察覺到附近有人嚯的抬起頭來,見到是浮望,瞬間就低下了頭頓住了步子。她不動,浮望就朝她走去,一下子就看見她的頭發(fā)還是濕的,結了一層霜,發(fā)梢還在滴水。“是發(fā)生了什么意外?怎么把頭發(fā)弄濕了,這么冷的天,雖說妖族不懼,但也得好生注意?!备⊥觳阶呓嗣念^發(fā),低聲道:“快把頭發(fā)弄干吧。”被他湊近耳邊的聲音弄得渾身顫抖了一下,舒魚低著頭唔了一聲,自顧自低著頭用靈力把頭發(fā)烘干。她腦子里亂糟糟的,一時沒注意頭發(fā)的事,竟然被浮望發(fā)現(xiàn)了,他肯定又得不高興。她要是沒看顧好自己了,浮望總是要不高興的。想到這里,舒魚有些揣揣的偷偷抬眼瞧了瞧浮望,正好對上他明了的包容目光,一下子腦袋上冒了煙,頭往下低了一半,還未徹底低下去,就被浮望抬手給按住了。半強硬的將舒魚的腦袋抬起來讓她和自己對視,浮望緊盯著那雙清澈的眼睛,語氣里有些誘哄,“以后小魚每天和我對視一會兒好嗎?你早晚都要習慣的,而且……我想你看著我,嗯?”說完不等舒魚回答,他放開了手,退開兩步走在舒魚面前,回頭微笑說:“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家吧。”他知道舒魚在挑明關系后還不太習慣這種相處,有些拘謹,但他遲早會讓她習慣,現(xiàn)在還不能逼得那么緊,舒魚可是越逼越退的性子,只有以退為進才是應對之策。兩人一前一后隔了兩步走在雪地里,周圍很安靜,連呼呼的風都停了。過了一會兒,天上開始飄些細碎的雪花,浮望走著走著,忽然覺得自己的袖子被拉住,側頭看去,發(fā)現(xiàn)舒魚不知道什么時候緊挨在他身側,一只手牽著他袖子。眼里閃過些微笑意,浮望輕輕替她掃去肩頭上的落雪,然后攥住了她的手。☆、第39章.性命相托第三十九章一轉眼便過去了三個月,冬日過去,春季已然到來。細數(shù)時間,距離他們出去清野秘境的時間,也就只有兩月余。這三個月舒魚與浮望兩人還是住在那處寬敞石xue里,但是除卻起先一月朝夕相對,后來倒是相處的時間不怎么多。并非是兩人不愿意待在一起,實在是舒魚與浮望兩人都各有事情需要去做,分別的日子反而多了些。舒魚偶然得來一部劍法,開始只是想著有件稱手好使的武器會比較方便,又因為從小看著金庸古龍兩位大大改編的電視劇,受里面的使劍大俠,比如西門吹雪什么的影響,決定學劍。后來當真開始學了,那劍法之精妙讓舒魚很是著迷,日日勤奮練劍,從前就要每日出門找人切磋,如今更是清早出去,夜深才會歸來,有時整夜都會在外。舒魚剛來這個世界時,整個人都弱弱的,像一只驚弓之鳥,浮望覺得自己大聲一點說話都會嚇到她。而現(xiàn)在,因為自身實力的提升,還有經(jīng)歷的事情和戰(zhàn)斗多了,使得她整個人身上都蒙上了一層銳利。她一直以來都十分努力,再加上身體畢竟還是天風瑾瑜的,一年未到的時間就恢復了天風瑾瑜全盛時期的威勢。可這還不夠,天風瑾瑜是年輕一代妖族中的佼佼者,但各族都有些不出世的長老們,若是她的事情曝光,難保不會惹得那些人出手,因此舒魚只能更加勤奮的給自己制定了一個新目標。天風瑾瑜從前喜歡大開大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