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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活著,他,還記得她嗎?千余年啊,和她們相處的那一年多的時間相比起來,這么漫長的時間足夠磋磨一切。舒魚跪坐在地,額頭抵著書架,眼淚一滴接一滴的砸落在地上,開始只是無聲的哭泣,可到后來她似是再也壓抑不住,大聲的哭了出來,哭聲里的悲慟之意任是誰都能清楚的聽得出來。外間的噼里啪啦下起了大雨,兼有春雷陣陣,電光在翻滾的陰云之間閃爍,似要劃破天際。又是一聲震耳的雷聲響起,房中的燭火一齊熄滅。雷光一瞬間照亮了巨大的房間,映出舒魚倚靠書架后方的,那個安靜站立的修長身影。舒魚一心沉浸在痛苦中不能自拔,根本沒有注意到周圍的變化,直到她哭的嗓子都快啞了,她才發(fā)現(xiàn)面前不知道什么時候站了一個人。房間里的燭火滅了,只有外面的雷光偶爾劃過,打在這人臉上的白玉面具上,顯出幾分驚悚詭異。舒魚被這消無聲息出現(xiàn)的國師給嚇的抽噎了一下,然后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淚,扶著書架站起來,直直看著這個人,啞著嗓子問道:“國師?我聽說,世上沒有國師大人不知道的事情,我想請您解答我的疑惑,如果您愿意幫助我,不管您要什么,只要我有,都可以給您!”她想了很多,國師這種高端的生物在里向來就是外掛,總之只要他愿意告訴她浮望的下落,不管是集齊七龍珠還是毀滅四魂之玉,反正就算是去西天取經(jīng)這種程度的要求,她都一定會去做到。只是舒魚萬萬沒有想到,她做好了接受去西天取經(jīng)這種心理準(zhǔn)備,面前這位看上去很rou的國師竟然在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若我說,代價是陪我一夜呢?”語氣冷的像數(shù)九寒天結(jié)的冰,不帶一絲感情。舒魚忍不住露出了個懵逼的表情,她不太確定的又問:“陪你一夜?陪聊天?下棋?”國師很干脆,還是用他那冷冷的標(biāo)準(zhǔn)語氣回答:“睡?!?/br>眼睛都哭腫了的舒魚忍不住就在心里臥槽了。這個睡看樣子是動詞的睡啊,如果是這樣她寧愿去集齊七龍珠召喚神龍!要是真答應(yīng)他了,以后浮望知道了會氣死的,他一定會超級生氣的!雖然浮望從來沒有明顯的表達出來,但是舒魚絕對不敢小覷浮望的獨占欲。舒魚一下子感覺自己剛才還充滿悲壯的內(nèi)心,此刻滿滿的都是苦逼。這個國師的設(shè)定難道不是清心寡欲不食人間煙火的禁欲系嗎?怎么說都應(yīng)該是個只能保持童子身修煉的高人?,F(xiàn)在這個是設(shè)定崩掉了吧,竟然說出這種話。“能換一個要求嗎?”“不能?!眹鴰熣f完就轉(zhuǎn)身往外走去,身后長長的黑發(fā)如流水一般披散在身后,聲音涼涼的,“天下間,能解答你疑惑的,只有我?!?/br>這神神秘秘的國師是鐵了心要睡她了,舒魚賭五毛這國師之所以這樣絕對是因為司徒靜靜的女主光環(huán)在作祟,白蓮人人都愛她很正常??!但是她一點都不想要這種爛桃花,她還要去把自家受了很多苦的男人從那個鳥不拉屎的渡厄山里救出來。舒魚見他都快走到門邊了,連忙快步追過去,連聲問道:“國師知曉我想問什么?”“尋人,渡厄山?!?/br>舒魚聞言又往前走了兩步,急急追問:“那我想尋的那人是不是還活著?渡厄山又在哪里?還能找到嗎?”國師停下了腳步,但他并沒有回答。舒魚正屏息等他說話,就見他轉(zhuǎn)過頭往她的腳下看來。舒魚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fā)現(xiàn)自己不小心踩在他拖在地上的衣擺上了。難怪他不走了,感情她踩到了人家的衣擺,但是他的衣擺這么長,會踩到很正常吧。而且他臉上的面具嚴(yán)嚴(yán)實實的,連個眼睛都沒露出來,他到底是怎么看到面前景象的?舒魚訕訕的退后一步,又問:“可以請國師告訴我嗎?”“睡不睡?”舒魚很掙扎,特別掙扎,可國師不管她掙不掙扎,轉(zhuǎn)頭就往外走。舒魚一咬牙,喊道:“等等!”她又憋了一會兒才從嘴里蹦出一個字,“睡?!?/br>舒魚坐在熱氣騰騰煙霧繚繞的水池里,深深的感受到了一種命運的嘲諷。她感覺自己現(xiàn)在就像苦情的女主,逃得過霸道皇帝的威逼,逃不過高冷國師的利誘。但是浮望……不管他現(xiàn)在變成什么樣了,她都要去找他,然后告訴他,她回來了。他們離別的那么匆忙倉促,她還有很多話沒有和他說過,還有很多事想要和他一起去嘗試。舒魚在水里握起了拳頭,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忽然被什么啄了啄,不由嚇了一跳,等她細細看去才發(fā)現(xiàn),這個浴池里面竟然還有一群紅金魚?等等,這可是熱水,金魚怎么能生活在熱水里面?她很快就沒有心思多想了,因為那群悠悠哉哉游到她面前,發(fā)現(xiàn)她是個無害家伙的小魚兒們,對她發(fā)起了‘攻擊’。“哈哈哈好癢!”舒魚在水里撲騰,企圖阻止這些小魚的么么噠,但是這群小金魚還以為她在和它們玩呢,繞著她的身邊玩的更起勁了,一個不小心被它們啄到腰,舒魚簡直都要跳起來。就這么被一群奇怪的小金魚追著親了一頓,舒魚的苦逼心情竟然詭異的好了些。她坐在溫?zé)岬某厮?,捧起一只呆頭呆腦的小金魚,低聲說:“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的,你等我,大魚?!?/br>小金魚呆呆甩了甩尾巴,從她的手心里跳出去,回到了水里。舒魚發(fā)了一會兒呆,給自己鼓勁加油。但是再怎么加油,真的穿著輕薄的紗衣來到那位國師的房間,看到那張干凈的好像從沒人躺上去過的床,她還是打從心底的慫了。已經(jīng)等在那里的國師還是那身打扮,見她進來就指了指床。舒魚僵著臉同手同腳走過去,一把坐下,在那位國師越走越近的時候,她幾乎要跳起來。舒魚覺得自己一定無法忍受,可是當(dāng)那個國師將手指按在她的肩上,手掌溫?zé)岬臍庀⑼高^薄薄的紗衣傳遞過來的時候,舒魚詭異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升起一種特別安心的感覺。聲音冷成這樣,手竟然是熱的。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后,舒魚就不由得想起了那個同樣讓她覺得安心的葉臨淮,難道說……只要是個漢子,她都覺得安心?不不不,這也太奇怪了吧!她怎么看都不是那么不講究的人啊。被推倒在床上的時候,舒魚略害怕,她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的表情多么苦逼,眼里的驚恐藏都藏不住。舒魚只覺得國師似乎動作一頓,接著在她眼前揮了揮手,她就陷入了黑暗,人事不知了。一夜無夢,再醒來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