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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十倍還之,否則只會讓人覺得軟弱可欺,越發(fā)沒完沒了了。舒瑤抖擻了一下精神,她沒想十倍還之,但也不會龜縮起來,一味逃避,淡笑道,“也好,我正也想去找母親呢。”依依和尋香繼續(xù)跟著舒瑤,尋夢和尋翠在嚴(yán)嬤嬤的示意下,分別往沅安堂和勤仁院的方向去,陳氏雖然進(jìn)宮去了,但老太爺還在,勤仁院里即便沒找著世子爺,世子夫人肯定也在的。舒瑤向來走得慢,那芙雁回頭看了她好幾次,也沒敢催她,等她們慢悠悠走到榮華堂的時候,韓氏已經(jīng)摔了好幾個茶杯了。“見過母親,”舒瑤在依依的攙扶下,款款行禮,嘴角淺笑,行動優(yōu)雅,讓人賞心悅目之余,愈發(fā)有如沐春風(fēng)之感,極難討厭得起來。但這是針對一般正常人來說,韓氏只覺得刺眼無比,在她面前的舒瑤,簡直就是云氏的翻版,當(dāng)年她有多恨云氏,現(xiàn)在她就有多討厭看到舒瑤。“你可知玥兒為何會被老夫人關(guān)起來?”韓氏冷著一張臉,雖是問話,語氣卻更像是在質(zhì)問,而隱隱閃爍于眸中的,正是不久前舒瑤才在蔣舒玥眼中看到的,嫉妒和恨!蔣舒玥嫉妒和恨她,她腦回路拐幾個彎兒,或許還能理解,但這繼母……難道她和蔣舒玥母女連心,故而也這般看她。舒瑤微微垂下眼簾,柔聲回道,“許是哪里讓祖母不高興了,舒瑤也不曉得的,要不我?guī)湍赣H去問問?”舒瑤有一雙天然明麗而干凈的眼睛,此時就是依依等人若不是知道內(nèi)情,也絕對無法察覺,她在說瞎話,還是睜著眼睛說瞎話的那種。“你真不知道?”韓氏果然有些半信半疑了,可原本一直醞釀著要爆發(fā)的怒火,隨著舒瑤這個不知道,她也不知怎么爆發(fā)出來了,嘔著氣,似乎也只能慢慢往內(nèi)里憋回去,別提多難受了!“舒瑤真不知道,我以為母親讓我過來,是榮華院里做了什么好吃的,要給舒瑤呢,”舒瑤依舊軟言軟語,她自沒有陳氏的那種戰(zhàn)斗力,但她這種奇異的歪樓能力,也不是別人輕易能有的。“榮華院的奶糕火候很到位,不過甜味不是那么足,下次多加點(diǎn)蜂蜜,會更好吃的,”韓氏心里對蔣舒玥被關(guān)起來的事情本就擔(dān)心得很,卻見舒瑤在那里細(xì)數(shù)著榮華堂的小廚房里,哪些哪些好吃,還十分友善地提出改方子建議,她只覺得哽在胸口的那口氣,漸漸變成了一口血了。說著舒瑤還用手帕取了一塊放在座椅邊的點(diǎn)心,小口小口地吃起來,好似韓氏真就請她過來吃點(diǎn)心的一般。吃完了,舒瑤還嫌氣韓氏不夠,又感嘆了一句,“此時要是有一碗杏花蜜茶就好了……”韓氏一臉牙疼地看著舒瑤,她還真不知道這個丫頭這么讓人頭疼,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這個嫡長女在繼母的院子里,連一碗茶水都不讓喝呢。“要你們什么用,都不知道給姑娘上茶嗎?”韓氏自無法對著舒瑤發(fā)作,可是卻起身狠狠扇了她身側(cè)不遠(yuǎn)的芙雁一個耳光,響亮之極!芙雁似完全沒料到韓氏的發(fā)作,根本反應(yīng)不及,摔倒在地上,若不是反應(yīng)及時的依依,怕她牽連舒瑤,半扶半推了她一把,她的額頭沒準(zhǔn)就磕到桌角去了。芙雁捂住臉,沒敢反駁,這是她今日第二次被打耳光了,第一次是因?yàn)槭Y言旭要打韓氏時,她替韓氏挨的,這次卻真是韓氏親手打的她。她露出一個笑容,卻比哭還要難看,“是奴婢的錯,奴婢這就讓人上茶。”“不用了!”舒瑤拍了拍手站了起來,神情未變,可眸中也有冷意,“榮華院的杏花蜜茶,沒有沅安堂的地道,祖母早就讓人備著茶水等我呢,點(diǎn)心也吃了,母親要是沒事,舒瑤就回去了!”韓氏時想要她給蔣舒玥求情的吧,可有她這么求人的嗎?“慢著!”韓氏一時被心中的惱怒沖昏了頭腦,此時舒瑤要走了,她才想起正事來。“母親是想留舒瑤吃飯嗎?可是祖父方才還讓人叮囑我,他買了京城里最地道的燒鵝,讓舒瑤一定過去呢,”舒瑤不快不慢的語速,卻奇異地很難讓韓氏□□話來。吃吃吃,就知道吃!韓氏淡定的表情幾乎維持不住,差點(diǎn)忍不住想破口大罵!“母親是也想吃嗎?那我和祖父說說,讓您也過去吧!”舒瑤嘴角露出微笑,十分和善,十分替韓氏著想,“祖父最和善了,一定會愿意請您也過去的。”韓氏正忍不住要爆發(fā),就見守門的丫鬟,掀開簾子進(jìn)來,稟報(bào)道,“老太爺身邊的長隨楊伯過來,說是老太爺找大姑娘了?!?/br>舒瑤又笑了,“看來祖父已經(jīng)讓人買回來了……母親要不要和我一起過去?”韓氏幾乎是從牙縫兒里擠出這幾個字,“你過去吧,我就不去了……”無論陳氏還是老太爺,她一個都惹不起!舒瑤微笑著行禮離去,目光掃過低垂著腦袋的芙雁,心中憐惜是有,但也沒到會為她出頭的地步,而且她當(dāng)初選擇了這條路,就該為自己的選擇負(fù)責(zé)。何況,剛才韓氏的那一巴掌是狠,卻畢竟是一個深宅婦人,能有多少氣力,還不至于到將她整個都扇出去的地步,舒瑤也不管她或者是她們是有什么樣的算計(jì),但她絕不會輕易參與進(jìn)來。她還是一個未出嫁的姑娘呢,怎么可能去管父親房里的事情。“姑娘剛才沒管,是對的,那芙雁也不是個簡單的,”嚴(yán)嬤嬤一直在旁邊看著,見舒瑤沒吃虧的地方,就由著她發(fā)揮,但該提點(diǎn)的地方,她還是得說。她們款步離開榮華院,半路還遇著親自趕來的童雅,又轉(zhuǎn)道去了勤仁院,和皓哥兒玩了一會兒,才回她自個兒的紫蘿院。一回院子,一個金色的團(tuán)子就飛奔到舒瑤的腳邊,可喜歡舒瑤的撫摸了,而原本有些郁悶的舒瑤,也被粘人可愛的年糕治愈了。陳氏在宮里被蕭太后留了飯,這才出了壽安宮,一直扶著她的林嬤嬤,可以算是為數(shù)不多里最了解她的人之一,她能感覺得出來,陳氏的心情,很不好,極度不好。以她對陳氏的了解,不覺得她會在和蕭太后的交鋒中,落到下風(fēng)來,但,她這是為什么,她又真不明白了……壽安宮轉(zhuǎn)出宮的道,會經(jīng)過御花園的東南一角,她們轉(zhuǎn)過道去,就見一明黃色的身影,站在一水榭前,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她們。而且已經(jīng)有一個小太監(jiān),在路邊候著她們了,擺明了就是來請陳氏過去說話的,“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