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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風(fēng)月祈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7

分卷閱讀77

    一個結(jié)果。

毓儀和朱家謀逆。

女帝氣得當(dāng)朝暈倒,一天之內(nèi)發(fā)出十道急詔,召毓儀回朝對質(zhì)。

太女聯(lián)合上百的官員聯(lián)合上奏章,彈劾毓儀和朱家的數(shù)十條大罪,每條罪名,都夠抄家滅族。女帝氣得一病不起,但還是將這些奏章留中不發(fā)。只是每天仍然發(fā)急詔,召毓儀回朝。

顯赫一時的太師府被太女派重兵團團圍住,無人能夠進出。

轉(zhuǎn)眼已是半個月過去了,太師在府中倒是老神在在,可朱家其他的人卻是膽顫心驚,如履薄冰。朱鶴舞被逼悶地快發(fā)瘋了,終于仍不住沖進了她娘的書房咆哮一通。

闕詞放完了,太師的眼神盯她盯地死死地,讓她如墜三尺寒冰。

看著這個女兒,朱太師也不由得嘆氣,有這么一個女兒,除了說家門不幸,還能說什么呢?但話又說回,自家的兒女,除了玉竹,哪個不是這幅德行了。

朱太師加手中的書卷啪地一聲甩在朱鶴舞的臉上,“你就這么點出息,就這么點耐心?要是謀逆罪真的能定下來,你此刻應(yīng)該躺在亂墳崗中被那些你糟蹋過的男子的家人鞭尸。”

朱鶴舞沖動過后,直覺得冷汗陣陣,見母親這么罵她,氣焰全熄,一聲也不敢吭。

朱太師見她那污眉晦眼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給我滾?!?/br>
朱鶴舞忙不迭地退出書房,直到肯定太師聽不見的地方,口中才罵罵咧咧地走開。

直到朱鶴舞的身形消失不見,假山后面才轉(zhuǎn)出個人來。看看遠去的朱鶴舞,不禁眉宇間一片陰霾。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書房的門,猶豫是否應(yīng)該上去敲門。

沉吟許久,終究還是想放棄,剛想轉(zhuǎn)身離去,書房的門嚯得一聲,毫無預(yù)警的開了。

太師站在門口,低聲問,“既然來了,想我都不想見上一面嗎?”

玉竹低著頭,俊美如昔卻透著幾分憔悴,久久才應(yīng)了一聲,“是,母親?!?/br>
跟在太師的身后,玉竹第一次踏進太師的書房。幼年時,他根本沒有機會靠近母親的身邊,學(xué)藝回來之后,朱鶴舞等人總是無窮無盡地惹麻煩,他是煩不勝煩,只想一心避開去,根本不愿意到此露個面。而如今,朱家落了下風(fēng),在多數(shù)人的眼中已是窮途末日。他這才有機會踏進這間書房。他的母親,玉竹抬眼望過去,太師正愣愣地看著他,四目相對,太師身子一顫。

這個孩子這么像他的父親,外貌像,氣質(zhì)更像,朱太師一時恍惚,似乎又看見那個人,冰冷倔強的眼神,寧為玉碎的性子、、、

“喔?!敝焯珟熗蝗粫?,“你出嫁好幾年了,也一直沒有機會見到你,過得還好嗎?”

玉竹想起喬羽,忍不住一笑,“很好。我已經(jīng)心滿意足,別無所求?!?/br>
朱太師欣慰的點點頭,“如此就好,如此就好?!?/br>
母子二人面對面坐著,半天無話。

朱太師的心情一點點地沉淀,“現(xiàn)在不是尋常的時候。你還是不要再過來了?!?/br>
玉竹的眼神幽深難測,“難道你就不想問我些什么嗎?不想問這些事情是不是她做的嗎?”

朱太師笑了,搖搖頭,“看來這幾年,她的確對你很好。”還是這么天真美好的一個孩子,朱太師的這句話并沒有出口。反而是想了想,“回去吧,回府邸里好好待著,別再出來了。一切,很快就結(jié)束了?!?/br>
玉竹看著自己的母親,突然覺得自己從來也沒有了解過她,但是他還是安靜地離開了。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想,想著自己的母親,想著喬羽,想著冠卿,想著三娘和燕然。卻發(fā)現(xiàn),其實一直以來自己的孤獨,也是這些人呵護出來的,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到。

這次她們離開帝京,三娘和燕然將府中的一些下人都放假回家了。只留下幾個下人,所以他的來去也并無人知曉,這不,翻墻進府,走了半天都沒看見人。

玉竹嘆了口氣,不過估計也沒人敢偷喬少微府上的東西。他一路想著喬羽會使出什么手段來對付小偷,不禁有點出神,推開房門,居然有個人坐在屋中等他。玉竹看清那人的臉,大大地吃了一驚。

四方之棋【4】

一天之內(nèi),十道急詔砸進了浚波的官邸,砸得毓儀的臉色一片死灰,將自己在書房之中團團打轉(zhuǎn),卻一直不曾開口,既沒有說立刻回京回復(fù)旨意,也沒有調(diào)動親兵的意思。

但官邸上下,人心惶惶,私下里各種揣測已經(jīng)傳開來,稍有這門路的,都往各消息靈通處去了,指望先能一步摸好風(fēng)向,即便不能借此飛黃騰達,也不想遭受株連的命運。

可偏偏官邸有一處,風(fēng)平浪靜,守衛(wèi)外松內(nèi)緊,人人做事有條不紊,似乎一這也沒有收到外面的消息。

喬羽跟在一名女衛(wèi)的身后,從官邸側(cè)門堂而皇之地進來,此時官邸之中人員進出頻繁,官邸中的女衛(wèi)和下人們正心慌意亂,誰也沒有注意到這么一位少女。

喬羽冷眼看著眾人的掩飾不住的慌亂,心中想,樹倒獼猴散的狀況,也不過如此吧。雖說此刻毓儀貌似大樹將傾,但這慌亂來地還早了這。

既然這樣,那我就加把勁兒,讓大樹倒地更快些吧,喬羽笑得有些惡作劇,心中有些痛快。

為她領(lǐng)路的女衛(wèi)是魚為客的親兵,是個極小心謹慎的人,雖四下無人,也不輕易稱呼喬羽的名諱,只是略略躬身,用眼神表達著敬意,“請?!?/br>
喬羽的腳下不緊不慢地跟著,心思一這一這地回籠,開始琢磨起魚為客來了。

自此上次救下魚為客,兩人就不再抵面,原本心中對魚為客的猜想也漸漸地有些變化。魚為客回到官邸之后,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讓毓儀隨身的御醫(yī)對她的傷勢做了命懸一線的結(jié)論,而毓儀自然也不再著急對一個隨時可能一命嗚呼的人使手段,反而是將人參補藥當(dāng)蘿卜青菜似地不停地賞賜,也博得了一個仁厚寬下的好名聲。

而三天兩頭的“傷勢復(fù)發(fā)”,也讓毓儀排除了魚為客參與劫糧的可能,但一個能將翻著滔天大浪的浚波壓制下來,而且在輔尹的位置上一坐這么多年的魚為客怎么會是一個簡單好相與的人,喬羽心中冷笑,朱太師將全部希望都寄托在這么一個皇女身上,可說是她最最失敗的敗筆。

一子錯,滿盤皆落索。

不過,喬羽打起精神,如今的局勢可不是規(guī)矩井然的棋盤落子,即便是哪方有了些什么差錯,也并沒到無法挽回的階段,尤其是現(xiàn)在下這盤棋的,可不是只有太女和太師兩方,女帝和她,何嘗又不是局中人。

四方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