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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rou模糊的身影,只有眼窩處透著幽深的光芒,是徐培,他望著我的背影,活動了下脖子:“表哥,等等我?!?/br>城郊醫(yī)院共有十五樓,雖然是下樓梯,但連續(xù)下七八層也是非常累的。因為之前在頂樓,所以我們只開了頂樓一層的燈,可現(xiàn)在我們每下一樓,那一層的燈都會閃爍起來,忽明忽暗的,伴隨著清脆的腳步聲,我們知道,他們壓根沒有走遠,一直在跟著我們。“不行,再這樣下去肯定會被抓住的!”我看見每一層的樓梯口都擺著鏡子,靈機一動,扛起穿衣鏡往下跑,后面我讓他們?nèi)齻€沒人都扛了一個,到六樓的時候,我把四面鏡子對接在一起,呈一個正方形,擺放在樓梯口。李長生曾經(jīng)講過,鏡子是陰魂的通道,既然如此,我便搞四個通道擺在路口,穿過一面還有一面,四面鏡子是連接在一起的正方形,這個循環(huán)的過程可是無窮盡的,如果陷進去,夠他們迷糊一會兒了。我這也是死馬當活馬醫(yī),能不能成功心里完全沒譜,但跑到第四層的時候,燈光沒有閃爍,這讓我安心許多,看來自己胡亂琢磨的法子生效了。“徐哥,我腿疼?!?/br>明明是警察,但這時候黃科表現(xiàn)的比我還要脆弱。“還要三層樓,堅持下吧?!?/br>我咬牙說道。四個人累得夠嗆,總算是來到了一層,然而,我們卻是傻眼了。之前只知道三個厲鬼危險,卻忘記這是陰氣極重的醫(yī)院,除了厲鬼之外,還要數(shù)不清的孤魂野鬼,之前因為沒有得到香火和我們結(jié)下了梁子,此刻全部聚集在大廳里,有老有少,冷冰冰的眼神盯著我們。“怎,怎么辦?”干宏表現(xiàn)的已經(jīng)足夠堅強了,但眼下的這一幕,還是讓她無法接受。這一群鬼,帶給人的是巨大的壓力,我心里也發(fā)毛,但我知道,這時候我不能慌,我如果慌了就徹底完了,摸著口袋,我翻出一根白色的蠟燭,用打火機點燃。“生人過路,陰人回避?!?/br>我沖著他們叫了一聲,卻沒有什么反應,還是保持著冷漠看著我們的姿勢。手持著蠟燭,我伸著胳膊舉在身前,當先朝著鬼群中走去,如果誰有惡意,就會自然生出陰氣吹滅蠟燭,這樣我就不會再往前走了。這應該是最基礎的測試陰魂有沒有惡意的法子了。王小兵的嘴皮子不斷的哆嗦,想說話又說不出來,黃科之前被附身過,更是驚弓之鳥,頭都不敢抬,干宏一只手抓著我的胳膊,表面上看著鎮(zhèn)定,但我從她的手逐漸用力可以看出,她也很緊張。所幸,這些孤魂野鬼似乎真的沒有為難我們的意思,或許是忌憚著法器,或許是因為他們并沒有那么強烈的怨氣,我們硬是從密密麻麻的鬼群中走了出來,看見醫(yī)院大門的時候,就是我也差點熱淚盈眶。趕緊加快步伐走過去,然而就在到達的時候,我們四個的臉全部變了,干宏喃喃說道:“這是誰干的?”醫(yī)院的大門,竟然被鎖住了!我握住了拳頭:“是那個冒充我的家伙。”看來他一直在關注著我們啊,在即將逃出生天的時候,又把我們一腳踹回了地獄。和他斗爭的第一回合,我完敗。黃科幾乎虛脫了,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怎么辦?”我也著急,甚至有一種逼急了,老子就放出惡魄,干掉一切的心態(tài),還好我及時反應過來,出了一身冷汗,外面的惡鬼倒還好,若是心中的惡魔跑出來,那才是災難。“我們先把剩下的糯米粉撒在身上吧?!?/br>估計厲鬼也差不多要追下來了,我頹然說道。糯米粉這東西,雖然有辟邪的作用,但效果其實是一般的,尤其是在這種陰氣旺盛的地方,持續(xù)性更是要大打折扣。王小兵舉起袋子,直接往自己身上倒,白白的糯米粉的確是出來,緊隨著倒出來的還有一個黑乎乎的皮球一樣的東西,在地下滾了好幾圈,一直到黃科的腳邊上。這是什么?皮球終于不動了,正面對著我們,黑乎乎的是長發(fā),蒼白的臉,鮮艷的唇,還有那雙怨毒的眼。這是陳曉紅的頭顱!王小兵腿一軟,差點趴下,想起自己提了這么久的袋子里頭居然是個鬼頭,無窮盡的后怕涌出來。但要說怕,應該是黃科吧,他本來嚇得癱軟在地上,不知道哪來的力氣迅速爬起,驚恐叫著,下意識的一腳想要把陳曉紅的頭踢出去,結(jié)果卻被對方一口咬住鞋子,樓梯口有腳步聲傳來,一個無頭紅衣女人的身體搖搖晃晃的跑過來,同時電梯也響了,血rou模糊的徐培喊著表哥,一步步的走過來。我和干宏急得踹門,希望能有機會,然而這玻璃門卻根本不是人能夠踹開的,踹著踹著,還有點發(fā)紅發(fā)燙,我驀然抬頭,果然,燒死的王維剛倒吊在門上,猙獰的笑著。池盡呆弟。他臉上的rou,有些都已經(jīng)被燒熟了,紅通通的,還在顫抖,干宏的心理防線也崩潰了,頭一回發(fā)出女人獨有的刺耳尖叫。黃科把鞋子都丟掉了,一只腳穿鞋一只腳光著,全部都退到了我的身后:“怎么辦,徐哥,怎么辦???”就連干宏,也是抓住了我的手臂,緊張的在顫抖。怎么辦?我能知道怎么辦嗎?原本想著這回自己要獨立干一件大事了,沒想到就要一敗涂地,除了恐懼之外,我還有濃重的挫敗感。三個厲鬼同時朝著我走過來,陳曉紅一只手托著自己的腦袋,臉上還露著笑容,詭異的讓人頭皮發(fā)麻,我的心逐漸下沉,就在這最后的時刻,忽然間響起很有節(jié)奏的鈴鐺聲,斜刺里飛出一把木劍,直直的插在陳曉紅托著的腦袋上。第章神秘男子從陰暗的角落,有個男子一步步的走近,他穿著白色的T恤,按道理說在黑暗中應該很顯眼,然而并不是。他仿佛自身就攜帶著暗色調(diào)的磁場,身上沒有任何氣息,但望著他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悸動。氣質(zhì)?我想起李長生,rou絲氣質(zhì)。這個人與他相反,應該是高手氣質(zhì)。走近了我才發(fā)現(xiàn)。這個人身后背著三把劍鞘,除卻丟出去的木劍之外。還有兩把沒有拔出來,我確信沒有見過此人,因為他的長相是那種很鮮明的,看一眼就不會忘記,棱角分明,薄薄的嘴唇微微揚著,眼睛里沒有明顯的喜怒。“徐哥,他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