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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鬼?”王小兵現(xiàn)在看見啥都怕,顫抖著問道。我正想要說話,此人卻是突然間動了。他步伐的頻率不快,但步子卻很大,很快就沖到了我的跟前,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手在我口袋一抹,就將我的驅(qū)邪符全部拿走了。我嚇了一跳,這可是命根子啊,正要阻攔,他卻是已經(jīng)朝著陳曉紅走了過去,木劍并不是桃木,只是很單純的一把木劍。所以并不會對厲鬼造成什么傷害,只不過陳曉紅卻是完全被她激怒了,插著木劍的腦袋發(fā)出厲嘯之音,烏黑的長發(fā)像是地毯一般席卷而來,如此玄幻的一幕,看的黃科一愣一愣的,我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說道:“你現(xiàn)在再看。”黃科被我打得清醒了,卻發(fā)現(xiàn)畫面根本就沒有變過,剛才看見的根本是幻覺。“厲鬼,最擅長的就是營造出種種幻境,來對人心造成打擊,如果你信了,必死,如果你不信,也不一定就能全身而退,因為有些時候,幻境中也埋藏著殺機?!?/br>我看著這個男子,雖然我沒啥能耐,但我見過有能耐的人,如果是李長生,這個時候應該開始踏步罡了吧。但是他卻始終沒有,一步步的朝著陳曉紅走過去,仿佛幻境壓根沒有影響到他,陳曉紅眼中滿含怨毒:“我要殺的是徐銘,關(guān)你什么事?”男子也不說話,繼續(xù)往前走去。陳曉紅大怒,怨氣無法遏制的噴薄出來,無頭的身體朝著男子沖過去,一道紅影消失不見,再出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是他的身后,男子不聞不問,不含喜怒的眼中卻是閃過一絲寒光,朝著身前的虛無抓去。下一秒,他身后的無頭身體倒了下去,而抓向虛無的手,卻是緊緊抓住了陳曉紅斷成兩截的脖子,不等陳曉紅開口,他猛然拔出插在她腦袋上的木劍,就在傷口愈合的剎那,將驅(qū)邪符塞了進去,陳曉紅的腦袋冒著白煙,凄厲嘶吼,男子舉劍,這平平無奇的木劍竟是帶著一股我熟悉的氣息。是雷!有李長生當初施展的雷符氣息,只不過明顯不是符篆,難道是因為這劍?雷對于鬼王來說都是很有威脅的,何況區(qū)區(qū)厲鬼,陳曉紅的腦袋直接斷成兩截,腦漿中迸出許多肥白的蛆蟲,男子瞳孔一縮,拿起一枚蛆蟲看了看:“尸蟲!”尸蟲?我雖然沒有看見,但卻是聽到了他的低語,我在道書上看過有關(guān)于尸蟲的記載,顧名思義,就是尸體上的蟲子,只不過這尸體,可不是一般的尸體,而是那些死后變成了厲鬼的尸體,一般思想都很慘,尸蟲吸食腦髓,同樣吸收著戾氣,極度陰邪。但這樣的尸蟲,還只是一般,真正厲害的尸蟲,是來自于僵尸!世上有鬼,自然也有僵尸,鬼乃靈,僵尸則是身,雖然刀槍不入,力大無窮,但并無智慧,也沒有任何生命特征,吸食了僵尸腦髓的尸蟲,絕對不比苗疆的蠱蟲差,很多邪道都用這種尸蟲大做文章,只不過如今世道,僵尸已經(jīng)很少見了,幾乎絕跡,這樣的尸蟲也自然跟著消失。沒想到今日就出現(xiàn)了,我瞬間明白,怪不得陳曉紅三人死了之后全部都變成了厲鬼,原來是這尸蟲作祟啊!男子眼里是極度的厭惡,但仍然很迅速的把這些惡毒的尸蟲撿起來裝進瓶子里,我看的呆了,這人到底什么來頭啊,尸蟲都敢直接用手抓,萬一咬一口那可是要沒命的!因為精力集中在那邊,我忘記了自己也是身處險境,直到干宏驚叫一聲,我才回頭,就看見被燒死的王維剛已經(jīng)來到我的身后,燙傷的疤痕膨脹欲裂,似乎有什么可怕的東西要爬出來。我嚇得倒退,他卻是桀桀笑道:“兄弟,好久不見了,不如來陪我吧。”我想走,卻是根本動不了,因為徐培也過來了,他幽幽叫道:“表哥,你為什么要殺我?”被兩人夾在中間,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殺你的人不是我。”徐培陰笑:“不是你是誰,你的氣息,你的味道,我記得很清楚,就是你,表哥,既然你殺了我,那么也讓我殺了你吧,我們兄弟倆,團聚在一起?!?/br>他說話的語氣波動不大,但每個字都充斥著強烈的怨毒。我腦子里仿佛劃過一道雷電,氣息,味道,都是我,長相也是我,還對我這么了解,這個暗中害我的人,只有可能是我!準確來說,應該是我的其他魂魄!所有的疑問都在瞬間解答了,想到這一點后,我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一定是有一個魂魄,主動找上門來了,他很清楚我要召回他,于是就在我找到他之前,先來找我,只要將我害死,他就能作為獨立的,繼續(xù)存在下去。只是我不明白,作案兇手明明是個人,而不是鬼,為什么他是以活人的形象出現(xiàn),而不是鬼呢?想想惡魄吧,不也是魂魄嗎?兩個厲鬼見我沉寂,同時陰笑著撲過來,王小兵跟黃科已經(jīng)嚇得爬不起來了,干宏想幫忙,又不知道該怎么做,那四只怨毒的眸子瞬間拉近,強烈的怨念伴隨著營造出的血腥畫面沖擊著我的腦子,我有一種莫名的煩躁感,恨不得結(jié)束自己罪惡的生命,在外人看來,我自己掐著自己的脖子,窒息的在地上打滾,而兩個厲鬼卻是大聲笑著。“徐銘……”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干宏突然一咬牙,抓著驅(qū)邪符朝著王維剛沖過去,她舉起符篆就要貼,王維剛卻是瞬間回頭,陰毒一笑,整個人都沒入進干宏的體內(nèi),瞬間干宏的臉就變得陰沉起來,指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血紅,她鮮艷的紅唇中吐出的卻是粗獷的男音:“死吧?!?/br>指甲取代了我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尖銳的如同刀子一般,瞬間劃破我的皮rou,疼痛讓我驟然清醒,我咬破舌尖,噴出一滴至剛至陽的舌尖血,干宏仰面就倒,卻又被人踹了一腳,是那個神秘男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靠近了,毫不客氣的出手,干宏被踹出幾米之外,但他這一腳,卻仿佛帶著魔力,硬是將王維剛也踹了出來。后者怒吼,與徐培一起朝著男子沖去,他眼中滿是沉凝,仿佛是在思考什么問題,兩鬼剛至,就被其木劍一穿而過,雷意閃爍,二者痛苦不堪,他將我剩下的驅(qū)邪符毫不吝嗇的塞進她們的嘴里,兩個厲鬼眼中的怨毒消散,血衣片片凋零,最終魂飛魄散。池盡討才。只有幾只肥白的尸蟲,還在地面跳躍,和剛才那樣,他將尸蟲收了起來。裝有如此惡毒之物的瓶子,卻是毫不避諱的塞進口袋里,他掃視我們一眼,目光定格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