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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大娘的話也真是戳中了她的軟肋。她嫁給了鐵柱,就是他媳婦兒了,本來就應該跟著下地干活兒,怎麼能自己待在家里卻讓他一個人做呢?這事兒擱哪兒都說不過去。鐵大娘說話雖然刻薄,出發(fā)點也不是為了鐵柱好,但也在理,她想不到應該怎麼去反駁?!爸樱宴P子給我。”鐵柱當然不樂意,可一瞧,媳婦居然自己拿手去薅了,急得不知咋辦,又想發(fā)脾氣又怕嚇到媳婦,沒辦法,他也跟著一起薅,速度極快,梅子雖然勁兒巧,但是及不上鐵柱力氣大,那一大片草沒幾下就給薅的乾乾凈凈,一點不留。她傻眼了,眨著眼睛看著鐵柱:“你……你好快!”那是,他干這些氣力活向來都是一個頂仨。被媳婦一夸,鐵柱羞赧地撓撓頭:“嘿嘿……俺就是力氣大,嘿嘿?!?/br>瞧他在那兒嘿嘿個沒完了,梅子左右一瞧,發(fā)現(xiàn)其他人家的地都快要完一壟了,他們家還在這兒爭鏟子:“好啦,我知道你力氣大,你去松土吧,壟上的草我來?!?/br>鐵柱又急了,怎麼不管他說啥媳婦都不聽呢?作家的話:待會兒考音樂教學法……俺卻更文了,介素種多么偉大滴精神呀~~☆、心疼媳婦心疼媳婦在梅子充滿威懾性的視線下,鐵柱到底還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妥協(xié)了。他以往干活都是拖拖拉拉的要多慢有多慢,但一瞧梅子速度極快,他急了,把吃奶的勁兒都使了出來,竟硬生生地把梅子給拼下去一大截。雖然不能制止媳婦干活,但他干快些,媳婦不就干少些?鐵柱意外於自己居然會想不到這一點,手上速度更快,梅子再怎麼靈巧,力氣到底不及他,想一把薅起大片的草根本不可能,很快便被鐵柱落下老遠。她看了看手里的草,又看了看鐵柱那火燒屁股的動作,忍不住笑了。兩畝地,平常整治最少也得需要一天,哪知道在鐵柱發(fā)威下連半天都沒用就完了。夕陽還沒落呢,別人家還在地里忙活著,他們已經(jīng)收拾農(nóng)具準備回家了。這時候沒啥蔬菜,地里還有少許的大白菜沒有挖,見天色還早,梅子便想把它們挖了,這麼久不挖也不知凍壞沒有,還能不能吃。冬日里菜rou米面都是金貴的,除了早有屯糧的人家,不然都只能拿蘿卜咸菜度日。有點白菜也是好的,勝過鐵柱終日抱著窩窩頭啃些咸菜。那咸菜還不是他做的,一大老粗會腌什麼咸菜,都是花了錢在別人家買的,梅子吃過,味道并不好,但這時候也沒別的菜供她腌制,再怎麼不喜歡也只能暫時這樣吃。如果有了白菜,她就能做點腌菜,平時用來炒也是不錯的選擇。哪知道鐵柱居然如此懶惰,地都要荒廢了都不知道來挖,看到一顆顆應是水靈靈的白菜挖出來身上都是凍斑,梅子心疼死了,登時拿眼狠狠地剜了鐵柱一眼。鐵柱被媳婦瞪得莫名其妙,也不敢問,媳婦瞪自己那肯定是有原因的,就是不知道自己又干了啥讓她不高興的事情了?兩壟半的白菜,去掉壞的凍的不能吃的,最後剩下的也只有那麼幾百斤,梅子看著這些白菜忍不住就心疼,可生傻大個的氣,人還不知你為啥氣呢,還傻乎乎的湊過來問你他哪兒做錯了。是啊,他哪兒做錯了?他哪兒都沒錯。先前他沒成家,也沒個長輩幫忙把持著,還能想到種點白菜就已經(jīng)不錯了,她還能說什麼?梅子看著那摞成一堆的大白菜止不住地搖頭嘆息。鐵柱撓著腦袋,把農(nóng)具排成個四角形,然後找了些枯草給綁緊,白菜就碼在上面,整整齊齊的,梅子想幫手他還不要,然後輕輕松松地就提了起來。對,真的沒錯,他不是扛,是提起來的,一只手,就一只手提起來的!梅子目瞪口呆地望著他,雖然知道他力氣大,但也沒想到居然這麼夸張,百十來斤的大白菜,他居然單手就提起來了,就像是提桶水一樣!走了兩步,見媳婦沒跟上,鐵柱又停下來:“媳婦?”梅子趕緊應了一聲追上去,有點手足無措地望著他:“重不重?你真的行嗎?”鐵柱為媳婦看不起自己感到懊惱:“媳婦……俺雖然不喜歡種地,但是力氣還是有的,就這,”他掂了掂手上那一大堆的白菜,“輕著呢?!本褪敲娣e有點大,搞得他都看不到媳婦在哪里了。梅子瞧他這傻乎乎的樣子就沒轍,想說他吧,他又不懂,委婉點沒效果,直白點太傷人,她只能啥都不說?!昂昧?,你小心點兒瞧著路,前面有人呢?!彼麄兪展せ丶业乃俣纫蔡炝耍瑒e人家還在干活呢。媳婦關心自己,鐵柱笑呵呵地咧開大嘴,下巴上略微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兒,他很容易出汗,手一抹就是一大把,現(xiàn)在是冬天,梅子怕他著涼,從懷里掏出手帕讓他自己擦,但鐵柱仗著自己扛著白菜,死活賴著梅子要她幫忙,梅子左右看了下,見沒人注意,才踮起腳尖飛快地在他下巴上抹了一把,小臉燒得通紅,萬一給人瞧見了,那可真是羞也羞死。一瞧著媳婦兒臉紅了,鐵柱傻笑,覺得真是越看媳婦越好看,要是真讓他說梅子到底哪里好看,其實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他就是覺著好看,橫看豎看不管怎麼看都好看,要多好看就多好看。鐵柱腳大,走路也快,他一步梅子至少得三步才追得上。幸好鐵柱雖然性子粗莽,但有時候還是挺細心的,他看到梅子小跑著跟在後頭,刻意把步子給放慢了,好叫梅子跟得上。因為有了白菜,所以晚飯的時候就不再那麼單調了。梅子先把比較好的白菜挑出來準備做成腌菜,然後把一些凍得比較厲害的白菜摘乾凈,配上之前買的牛rou,撒了大把辣子,炒成香噴噴的白菜燒牛rou,鮮艷的辣椒排在上面,讓人看了就食欲大開。抄出鍋的時候鐵柱正忙著給她燒火呢,見她把菜盛了出來,偷偷抓走一塊,也不顧燙就塞進嘴里,邊吃還哈氣,梅子看到他這副沒出息的樣兒,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倒不是不給他吃,他燒火弄得滿手臟兮兮的,就這樣直接抓rou進嘴,真是一點乾凈都不愛。“你啊,快去把手洗洗,我給你盛飯去。”鐵柱應了一聲,快步走到井邊洗手,梅子揭開煮著稀飯的鍋,把蒸著窩窩頭的蒸籠端了下來,有點燙手,她剛想拿抹布墊著,後面鐵柱就伸手過來了。他rou粗皮厚,拿這蒸汽一點都不當回事,但他心疼媳婦的小嫩手,萬一燙著了可不好。☆、醃大白菜腌大白菜鐵柱嗜辣,頓頓少不得辣椒,有時候可以沒有rou,但絕對少不了辣椒,是個無辣不歡的人物。梅子卻比較喜歡清淡的,她口味沒鐵柱重,成日的吃辣椒,她可受不了。大冬天的用冷水洗菜絕對是種折磨,雖然剛打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