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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井水并不算太冷,但擱外頭久了,沒一會就能把人手都凍硬。她得先把枯死或是壞掉的黃葉去掉,選取比較完好的部分,然後用水洗乾凈碼到一邊。鐵柱瞧著媳婦在寒風(fēng)中干活心疼死了,死活要幫忙??伤渴直磕_,干些粗活啥的難不倒,但這些精細(xì)活可是完全不在行。在他不知手勁兒弄碎了好幾顆白菜後,梅子終於看不下去了,她心疼那好好的白菜,實(shí)在是見不得鐵柱糟蹋。讓他進(jìn)屋歇著去吧,人死活不樂意,硬要待在一邊守著她,哪怕只能給她遞顆菜或是拎桶水,心里都樂呵。幾百斤的大白菜,梅子手快,也巧,沒到一個(gè)時(shí)辰就摘好了,整整齊齊地碼在木板上。前幾日村里來個(gè)走串巷賣梨的,她見水靈,價(jià)錢也厚道,便買了幾斤想著給鐵柱降降火,也省得他老是吃些葷腥辛辣之物。剛好腌大白菜能派上用場。鐵柱愛吃辣,家里大蒜辣子什麼的不缺,梅子嫁過來後他又買了些調(diào)料,八角啊花椒什麼的一大袋,漢子大多不會買東西,也不會講價(jià),梅子看著那一大堆的調(diào)料都覺得頭疼,現(xiàn)在終於可以不用浪費(fèi)了。冬天蘋果賣得貴些,要買得到鎮(zhèn)上買,梅子舍不得,去鎮(zhèn)上少不得要花幾文錢,有那錢她還給鐵柱買rou吃了。不過之前鐵柱進(jìn)山砍柴的時(shí)候曾經(jīng)帶了些野蘋果回來,雖然味道不一樣,但也能代替。山里氣溫高些,這些野蘋果居然還能得以保存,不得不說是個(gè)驚喜。“媳婦,媳婦你干啥呢,俺幫你中不?”梅子輕輕搖搖頭:“你別給我添亂就行了。待會兒我要把白菜過下水。你去把水燒開吧,記得用大鍋,啊?!?/br>鐵柱喜滋滋的應(yīng)聲,去鍋屋燒火去了。梅子趁著這功夫趕緊把大蒜拍扁,辣子切碎,再把梨子和野蘋果同樣切成塊狀,和著花椒鹽巴等等調(diào)料做成醬汁,想到鐵柱嗜辣,便又抓了把辣子切碎倒了下去。秀雅的眉頭微微擰起,憶及鐵柱不愛酸的,便住了要往醬汁里倒醋的手。滿滿一大海碗的醬,里面紅紅油油的,一看就辣得很。梅子剛整治好,鍋屋就傳來鐵柱的喊聲:“媳婦兒,水俺燒開啦!”“知道啦,就去!”她應(yīng)了一聲,在圍裙上擦了把手,趕緊小跑步過去。短短幾步路,鐵柱早已熄了火,又把外面的白菜給搬進(jìn)去了。水很燙,鐵柱不答應(yīng)梅子焯白菜,萬一燙著可咋辦?梅子拗不過他,鐵柱一般都很聽她的話的,唯獨(dú)在干活兒這塊,總是要跟她對著干,這也不讓她做那也不讓她做,真把她當(dāng)啥千金大小姐供起來了。梅子知道自己是嫁對人了,就算她不愛鐵柱,她也愿意一輩子跟他這樣過下去。白菜很快就焯完了,鐵柱力氣大的很,他做事也圖省事兒,用籃子裝滿,然後大鍋里甩兩下沉兩下就過好了,比梅子一顆一顆的來既省時(shí)間又有效率。梅子見他能做這活兒,也就沒再說啥,到外面洗菜缸去了。家里有好幾口大缸,一口用來裝水,兩口裝著糧食,還剩下兩口剛好能腌菜。梅子之前也是在東屋不小心瞧著的,要不是她瞧見了,鐵柱興許再過幾年也想不起家里還有兩口空閑的大缸來。冷水是一早準(zhǔn)備好的,梅子刷完缸之後,鐵柱也剛好把大白菜焯好?!斑€得用涼水激一下才行。柱子,你用涼水激白菜,完了遞給我,我碼起來?!?/br>鐵柱哪有不聽之理。他立馬應(yīng)聲,干勁兒十足。跟媳婦兒在一起,他干啥都有勁兒,干啥都愿意。梅子朝大缸里碼白菜的時(shí)候是一顆一顆鋪好的,每鋪一層就灑一層的粗鹽粒和醬汁,鐵柱見這是細(xì)活,過白菜的速度就慢了些,讓梅子能跟得上。一缸白菜碼的快,碼好後,梅子倒了些冷水進(jìn)去,剛好沒過白菜。然後壓了篦子在上面,又讓鐵柱搬了她早清洗乾凈的石頭壓住。做完這些後,梅子累得腰都直不起來。果然是沒怎麼做過活的人,嬌氣的很,以後得好好改進(jìn)才行。鐵柱一早瞅著她累了,早倒了碗熱水,又不顧梅子抗議把人扛起來塞到被子里坐下。梅子皺著眉毛:“我不累,晚飯還沒弄呢,你肯定餓了?!?/br>被梅子這麼一說,鐵柱才發(fā)覺自己的肚子早唱起空城計(jì)了。他撓撓腦袋,很想說自己去做,可又知道自己手藝太差,做出來的東西村頭的大黃都不吃。想到媳婦兒做的菜,他滋溜吸了口口水,“那、那你把水喝了再弄?!?/br>梅子點(diǎn)頭,很順從的喝了碗熱水,鐵柱這才小心翼翼地給她揭開被子,讓她把腳踩進(jìn)鞋子里?!跋眿D,今晚吃啥啊?”“嗯……今兒早我遇見三嫂了,她說她家本家有個(gè)屠夫,正宰了頭豬在村里賣,我就跟著去買了幾斤,給你做回鍋rou成不成?”鐵柱點(diǎn)頭如搗蒜:“成成成?!币嗖揭嘹叺馗诿纷由磲?,梅子突然停下來他就猛地撞了上去,差點(diǎn)沒把人給撞飛。幸好他手快,一把抓住梅子的腰,把人拉到懷里?!跋眿D,你沒事兒吧?”梅子余悸猶存,險(xiǎn)險(xiǎn)捉住了鐵柱的粗手腕,回頭想說他又不知能說些啥,最後成了一句:“走路小心點(diǎn)兒啊?!?/br>鐵柱繼續(xù)點(diǎn)頭如搗蒜:“好好好。”梅子搖頭,拿他實(shí)在是沒辦法,只能讓他跟著了。鐵柱也不覺得煩不覺得沒意思,哪怕就是讓他看著梅子,他好像都能看出朵兒花來,而且還超級勤練,看到梅子做啥他就搶著要幫忙做啥。梅子動作利索又乾凈,干啥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鐵柱對廚房之事則是一竅不通,但他仍然撓著腦袋不肯出去,梅子很想跟他說君子遠(yuǎn)庖廚,不過料想這傻子也不懂,還是算了。☆、又見極品(上)又見極品(上)菜很快就燒好了,鐵柱又犯了老毛病,燒完火又不想洗手,給梅子趕去凈手還可憐巴巴的,梅子瞧著心里哭笑不得,她是讓他凈手,又不是逼他吃青菜。她忙著把飯菜端上桌,擺碗筷,盛飯拿餅子。家里沒玉米面了,她直接剁碎了白菜和著些許的地瓜粉壓了幾個(gè)菜餅,放蒸籠上跟著稀飯蒸了一會兒,香味四溢,她總是有辦法用最簡單的食材做出最美味的食物。鐵柱一早兒就念叨著好香好香,趁著梅子沒注意偷了塊餅子進(jìn)嘴里,然後才樂顛顛地跑去洗手。小倆口正吃飯呢,門又給叩響了,平常白天他們家是不栓門的,但現(xiàn)在天近黃昏,太陽都下山了,梅子早早把門給栓了起來,沒想到這麼晚居然還有人來。一瞧梅子要起身去開門,鐵柱急得連嘴里的菜都沒咽下去就蹦了起來,搶在媳婦前面就跑出了堂屋。梅子也不好再坐著,門一開,她站在堂屋門口就瞧見了是誰,眉頭便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柱子啊,吃飯呢?”這不是廢話嗎?鐵柱手里還拿著塊菜餅,他咬了一口,甕聲甕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