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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了一聲。他脾氣暴躁,人雖然粗枝大葉的,但絕對記仇,鐵大娘上次指著媳婦鼻子罵的事兒他可沒忘,她現(xiàn)在還來他們家做啥?鐵大娘可不把鐵柱的愛理不理當(dāng)回事兒,反正只要他大伯還沒死,他就不會對自己差到哪里去,當(dāng)下臉上像是開了朵菊花:“走走走,咱進(jìn)屋說去,二蛋啊,跟娘進(jìn)去。”梅子這才看到鐵大娘身後還跟了個個頭略顯單薄的少年,應(yīng)該是她的二子鐵二,卻不知怎的她帶著兒子來他們家作甚?“柱子,還不給大娘看座?”鐵柱這才氣呼呼的進(jìn)了屋,搬了倆板凳過來。鐵大娘一進(jìn)屋,那眼睛就盯桌上了,還舔了下嘴唇,道:“柱子你家今兒吃rou???不像俺跟你大伯,為了給二蛋攢盤纏,都好幾個月沒聞過rou味兒了,連個rou星子都沒見著,俺們老兩口沒啥,吃不吃都那樣,就是可憐了二蛋,才十五,被靠得又黑又瘦,唉……”說著還抹了抹眼角,仿佛真的十分傷心,眼淚都要流出來了。鐵二從進(jìn)屋到現(xiàn)在一直沒吭聲,他不敢看梅子,也不敢看鐵柱,就偎在他娘身邊沉默著。只看他這副模樣,梅子是真瞧不出他像是鐵柱嘴里說得那個眼尖手快特別愛占人家便宜拿人東西的鐵二??扇思热簧祥T了,她總不能把人攆走吧,“大娘,二蛋,你們吃過了嗎?要是不嫌棄的話就跟我們一起再吃點(diǎn)兒吧?!?/br>鐵大娘一聽,嘿,這正合我心意!當(dāng)下也不客氣,直接拉著鐵二把凳子朝飯桌的地方拉了拉,梅子剛幫忙盛好飯她的筷子就已經(jīng)開始飛舞了。他們到底是來干啥的,趕飯的嗎?!鐵柱坐下來,先把rou和菜朝梅子碗里倒了一大半,然後才開始吃。鐵大娘因?yàn)樗@舉動臉色有些難看,卻沒說什麼,好像說話就會讓她少吃了一樣。梅子只做了他們夫妻倆的份,四個人吃哪里夠,尤其鐵柱還是個飯量大的,最後除了她,其他三個都沒吃飽。趁著吃完飯,梅子藉口收拾碗筷去了鍋屋,鐵柱則坐堂屋等著鐵大娘說明來意。鐵大娘似乎也知道鐵柱不喜歡自己,也曉得是因?yàn)樯洗蔚氖虑榘阉o得罪了,當(dāng)下滿臉堆笑地說:“俺說柱子啊,俺今天帶二蛋來是想請你給幫個忙。”鐵柱一聽,這語氣不大對勁,平常她也不是沒叫自己幫忙干啥活兒,可從來沒用過這樣近似於討好的語氣跟自己說過話啊。他這一想,就起了戒心了:“啥事兒?”“也不是啥大事兒,你只要幫俺這個忙,以後等二蛋考上舉人,肯定有你好處的。畢竟都是一家人嘛,說什麼幫忙的,多見外不是?”那你當(dāng)初把俺趕出來的時候咋不說是一家人了?鐵柱記得清清楚楚,當(dāng)時鐵大娘是這麼說的。咱們雖然都姓鐵,但俺跟你大伯也不能養(yǎng)你一輩子,你在俺家吃飯,就得替俺家干活,要不然你就自己出去成家去。“你就直說,啥事兒?”看鐵柱有點(diǎn)不耐煩了,鐵大娘也不敢再耗下去,她一把將鐵二拉到跟前,說:“柱子啊,你跟二蛋可是兄弟,一定得幫幫他。”……他能幫啥?“你也知道,等來年開春二蛋就要去鄉(xiāng)里趕考了,他這書讀的……唉,大娘跟你大伯窮,沒得錢讓二蛋去好學(xué)堂,二蛋又是個好學(xué)的,偏偏沒個老師教,你看能不能讓你媳婦……”她話沒說完,鐵柱的臉就拉了下來:“不成?!?/br>“咋不成呢?俺問過王大娘了,這梅子以前可是書香門第家的女兒,學(xué)識好著呢。二蛋也說,她給的那幾箱書里很多連他都沒看過,也不懂,梅子要是能教教二蛋,到時候二蛋中了舉,你臉上也光彩不是?”鐵大娘努力想要說服鐵柱,可鐵柱就是鐵了心不答應(yīng)?!鞍诚眿D給的書?那是俺媳婦兒給的嗎?那是你們搶走的,偷走的!俺媳婦剛嫁來第一天你們就把她的嫁妝給弄走了,俺還沒找你算賬,你還到俺家來指手畫腳,還叫俺媳婦教二蛋?!”鐵大娘被堵得啞口無言,可她哪里是好相與的,鐵柱這態(tài)度也惹惱了她,當(dāng)下就想搬出那一堆的報恩說。梅子剛好進(jìn)來了,她在鍋屋就聽著鐵柱的咆哮聲,這莽漢嗓門忒大,她不想聽都不成。見梅子進(jìn)來了,鐵大娘忙收回要對鐵柱說的話,又盯上了梅子。梅子一早就知道她想說啥,微微一笑,把碗筷放好,鐵柱下意識地就去幫忙,她邊做事邊道:“大娘,不是柱子不給我?guī)?,就算是給,我也不能幫這個忙?!币磺畦F大娘又要說話,她繼續(xù)微笑:“大娘,梅子現(xiàn)在是柱子的媳婦,跟二蛋那是叔嫂關(guān)系,我?guī)退?,我們都知道這是好事兒,可這事兒萬一傳出去,我可怎麼做人?我也不想別的,就想跟柱子好好過一輩子,您讓我?guī)瓦@忙,那是萬萬不行的?!?/br>☆、又見極品(下)被梅子的話一噎,鐵大娘的臉色當(dāng)真是青白紅黑都有,可她再惱再怒又能怎樣?這個要求也實(shí)在過分了點(diǎn),說出去自己也不占理。梅子是嫁了人的,尤其跟鐵二又是叔嫂,他們自家人心里清楚是幫忙,可外人看來可就不那麼一回事兒了,這萬一要是被人在背後說長道短的,那真真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鐵柱被梅子摁住不給說話,兀自坐在凳子上生悶氣。他不喜歡鐵大娘,以前她只是占占他便宜,那倒是沒啥,可現(xiàn)在他都成家了她還不收斂,這讓鐵柱覺得又羞愧又丟人,簡直都沒臉面對梅子。梅子越是臉上沒氣,他心里越是難受,可還要顧及著大伯的面子,鐵柱心里愈發(fā)煩躁,大娘怎麼就不能讓他們安生點(diǎn)兒,別來打擾他們家過日子呢?“那,那不行就叫二蛋晚上來,也沒人曉得,俺不說就是了,梅子你看這咋樣?”鐵大娘又出新招,看起來是拗到不死心。跟她這樣的人說話,靠梅子這樣講理是絕對沒用的,鐵柱也實(shí)在是惱她又來找事,臉色一沈?!巴砩线^來就不會給人瞧著了?就算沒人瞧見,你就不管俺媳婦兒的名聲了?你家二蛋好找媳婦,以後卻讓俺媳婦出去怎麼做人?!”“都是自家人,連這麼個小忙都不愛幫,真細(xì)?!辫F大娘可能也怕鐵柱生氣,畢竟他那蠻橫性子一上來,天王老子的帳他都不賣?!熬彤?dāng)俺今晚沒來過,以後俺家二蛋要出息了,你也別想著攀俺家這門親?!闭f完拉起鐵二氣哼哼地走了。瞧著他們娘倆的背影,梅子無奈地?fù)u搖頭,推了鐵柱一把:“柱子,去把門栓了吧?!?/br>鐵柱雖然氣,但仍是聽梅子的話的,起身去栓門,回來的時候一臉悶悶不樂的,梅子難得見這粗漢臉上有此般近似於不安的表情,便問:“你怎麼了?” “媳婦兒……”鐵柱叫了她一聲,搓著手,滿臉為難的樣子。梅子瞧他這副模樣,就算不知道他想說啥,心里也知道他想啥了,她起身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