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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你想干啥?”對付不喜歡的人,他不用客氣,這是媳婦兒說的。“也沒有旁的事情,只是今日嘉懿滿月,喝了滿月酒後,我娘又重提朧月未能受孕一事,所以我才想和義妹提個醒,明日給朧月診脈?!卞E_非按捺住性子,跟這個他始終瞧不起的粗漢說。☆、(10鮮幣)此章無題此章無題“噢。”鐵柱點點頭,但還是沒有讓開的意思。澹臺非出身高貴,又生得才貌雙全,從來只有他忽略別人的份兒,哪有別人這麼對他的時候?本來耐性就不大好,被鐵柱這愛理不理的態(tài)度一弄,頓時氣上心頭,連理都不想理會地直接越過他就想推門進去,誰知道鐵柱看起來跟座山似的高大笨重,可動作起來卻是那般迅速,只是眨眼間便擋在了他面前,銅鈴大眼瞪著他:“你要干啥!”澹臺非絲毫不懼,鐵柱再兇他也不怕,這可是在梅家,先別說鐵柱敢不敢弄出人命來,他就是敢,也不可能在梅家做出這樣的事?!拔疫M去找義妹。”“她現(xiàn)在不方便見你!”“我來了,就絕不可能空手而回!”兩人就這麼杠上了,鼻子對鼻子眼睛對眼睛的就差沒大打出手,房門吱呀一聲開了,梅行書出現(xiàn)在門口,她穿著一襲月白羅裳,腰間松松地挽著一條淡黃色的腰帶,滿頭青絲披在肩頭,還滴著水珠。那雙漂亮的溫柔眼睛只注意到了鐵柱,將人一把拉到身邊後才去看澹臺非,對著他充滿歉意地道:“真是對不住,我家柱子性情魯莽,還請義兄不要見怪。”誰的面子不給,梅行書的情面也是要講一講的。澹臺非冷哼一聲:“看在義妹面子上,我便不與他一般見識?!鄙揭按宸?,還以為自己能裝成真龍嗎?鐵柱一聽澹臺非這語氣,惱的牙癢癢的,恨不得撲上去把他那副得意洋洋高高在上的臉孔給撕下來,可媳婦兒牽著自己的手,他就是跟天借了膽子也舍不得推開媳婦兒呀。於是他也哼了一聲,對著澹臺非翻了個白眼,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梅行書身上,抱著她就不肯撒手,大臉擱在她纖弱的肩頭不住地磨蹭。梅行書知道自家漢子這是心里不爽,要她趕緊將人打發(fā)走呢。她方才剛凈身完畢,還沒來得急把頭發(fā)梳開就急急地穿上衣服出了來,就怕他們倆一看不順眼要打架,自然也聽得他們都說了些什麼了?!傲x兄,我方才在屋里都聽見了,你是要我去給嫂子診脈是嗎?麻煩你先等一等,我先回房收拾一下,立刻便過去?!?/br>“我在這里等你就好了?!?/br>“那倒不必?!泵沸袝⑽櫫讼旅碱^,仍然溫和的拒絕:“女人家梳妝打扮還是要花些時間的,義兄先去,小妹立刻便來?!?/br>她都這麼說了,他還能說什麼呢?澹臺非見狀,也不糾纏,點了下頭便轉(zhuǎn)身走了。看著那無比討嫌的背影,鐵柱嗤之以鼻:“哼,偽君子。”聽著耳邊的嘀咕,梅行書忍不住笑了:“你呀,下次可要安生一點,義兄自小習武,練得一身好武藝,萬一打起來,還不知道你們倆鹿死誰手呢?!?/br>前面半句他是聽懂了,但是……“媳婦兒,鹿、鹿死什麼手?”“鹿死誰手~~”梅行書輕笑著刮了下他的鼻尖,“就是說不知道你們倆誰比較厲害一點啦。”“當然是俺!”在自己女人,自家媳婦兒面前,男人的豪邁和雄偉是一定要顯示出來的。鐵柱捶捶自己的胸膛。“你看那小白臉細皮嫩rou的半死不活的樣兒,哪像俺,這樣雄赳赳氣昂昂!這才叫漢子,叫男人!”說完又用力捶了幾下,直把梅行書看得咋舌:“好了好了,別捶了。”真是的,就知道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霸蹅兿然胤?,準備一下給嫂子診脈去?!?/br>鐵柱心里老大不樂意的:“憑啥呀,他們家不是很有錢嗎?難不成連個大夫都請不起???”“不是請得起請不起的問題?!泵沸袝托牡馗忉尅!安还苁撬麄兎蚱迋z誰的問題,傳出去都不好聽。雖然也不是沒有口風緊的大夫,但是對於義兄和嫂子那兩個把自尊心面子看得比命都重要的人來說,他們寧愿一輩子沒孩子,不知道誰的身體出了狀況,也不愿意自己的殘疾被外人所知。他們是這麼想,干爹干娘可不答應,他們都上了年紀了,早就想含飴弄孫了,可兒子媳婦六年沒有喜事傳出,他們怎麼會不急呢?所以啊,當然是要找一個既懂得岐黃之術(shù),口風又緊,還得是自己人的大夫出診?!彼痪褪亲詈玫倪x擇。這回鐵柱全部聽懂了,但心里仍然老大不爽,可他不爽也沒辦法,還是得乖乖被媳婦拉著進屋去,然後再屁顛顛地跟在她身後──他是不想去啦,可他就不喜歡那個澹臺非看自家媳婦的眼神,他媽的都成親六年了,看到別人媳婦兒還跟饞貓碰到魚似的,這叫什麼事兒嘛!朧月這幾日身子略有不適,一直待在別院休息沒有出來,梅行書一進屋才看見雙方爹娘都坐在椅子上,正睜著眼睛滿是期待地望著她呢。再淡定的人被這麼多詭異的視線看著也會感覺怪怪的,梅行書將藥箱放下,頗有些哭笑不得,只是診個脈而已,她的醫(yī)術(shù)只稱得上尚可,還不到妙手回春的地步,大家這麼激動做什麼。朧月見她來了,忙要下床,幸好被梅夫人一把捉住又給摁了回去:“乖孩子,你可別動,讓淑兒走過來就行了?!被仡^喊自家女兒,“淑兒,你快過來給她看看,這幾日她都病怏怏的,是不是有喜了?”梅行書應了一聲,將藥箱交給鐵柱,纖纖素手搭到朧月的脈搏上,秀雅的眉頭慢慢擰起來,可看著一眾長輩,尤其干爹干娘那充滿期待的臉,當下便不知說什麼好了。良久,她才斟酌著道:“嫂嫂身體并無大礙,也……沒有懷孕?!贝搜砸怀?,澹臺夫人和澹臺老爺眼里的希望瞬間垮了下去。梅行書見狀不忍,可也不能安慰什麼。剛想說話,可手指卻被朧月輕輕握住,她訝然地看去一眼,隨即作云淡風輕狀詢問“嫂嫂,你這幾日沒怎麼吃東西是不是?”朧月輕輕點頭:“嗯,這幾日我胃口不大好?!?/br>“無甚大礙,只是由於內(nèi)心郁結(jié)導致的厭食而已?!泵沸袝p笑,眼睛里像是閃過什麼。朧月見了,咬住嘴唇,一點點低下頭。☆、(10鮮幣)此章無題此章無題待長輩們圍了一圈兒開始熱火朝天的討論的時候,梅行書覷了個空子回到朧月身邊,望了隔著珠簾在偏廳說得口沫橫飛的人,纖纖素手搭上朧月白皙的皓腕,柔聲問:“嫂嫂為何不肯讓我把實情說出來?”朧月的眼睛閃了閃,半晌道:“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只是麻煩你幫我隱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