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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常帶著我和墨涵兜游國內外各個著名的滑雪場?!彼?,做了個“八字”停止的示范動作,“你來試試。記住,滑雪就像騎自行車一樣,注意平衡感,不要忤逆你自己身體的感覺就行了?!?/br>她牢牢記住了他說的話,跌了十幾次后,也能慢慢滑上一小段了。有個聰明又好學的好學生,做老師的會特別的興奮。他心癢癢地對她說:“我在前面等你,你試試滑上一百米?!?/br>一百米?!她眨巴了下眼。他對她豎起大拇指“沒問題的”,戴上墨色防護眼鏡望向了前方。緊接,他從她身邊輕快地滑出,速度越來越快,像只敏捷的小鹿在雪地上自由奔馳。最后,他黑色的滑雪服在高空中躍起,繼而消逝成一個閃亮的光點。心猛然漏跳了一拍,她來不及擔憂地呼喊他的名字。他卻又神奇般地重現(xiàn)在她的視野里,停步在了她前百米的地方。在場的、路過的觀眾,都情不自禁地連聲叫好。他在下面向她招手,喊道:“許知敏,若你要摔倒了,我一定先抱住你!”她的臉蛋浮現(xiàn)出了一層微紅,睫毛局促地眨弄,聽著圍觀的人群里因他這句話,爆發(fā)出了熱烈的掌聲和激情的口哨聲。心底不由“埋怨”了他一聲。望著這一百米長的空地,咽下忐忑,她舉起滑雪杖,緩緩地往下滑。只覺風在兩側疾行,百米、九十、八十、七十……他的五官越來越清晰,他的鼻梁,他的嘴唇,他的睫毛,他深沉的眸子突然一凜:“許知敏!”她想反應過來,可太遲了。從她后方躥出一名小孩挨上了她身側,她是初學者,被這么輕輕一碰,平衡完全打破了。眼看剎不住車,她慌張地張開雙手。他急忙脫掉滑雪板,跑上前,搶先兩手摟住她。兩人繼接雙雙滾落于雪道。待停止了滾動,墨深晃晃頭甩掉發(fā)上的雪,扯下墨鏡,拍拍趴在他身上的許知敏安撫道:“沒事了。安全了。”她沒應聲。他不禁擔心了:“許知敏?”回答他的是他后背的衣服被她的手緊緊一揪,他驚奇地眨了下眼:原來,她也有怕的時候啊。于是他低聲地笑了起來。然后,撐起了半身,一手拂開她的長發(fā),癡迷地看著躺在他懷里的她——微閉著的眼簾微微哆嗦,微張的唇嬌艷欲滴,讓他無法不心動地俯下。她感覺到四周的風驀然全靜止了,挪開眼皮,看到他的臉湊了過來,立刻反射性地閉上眼。然,他溫吐的氣息在接觸到她臉上的一霎,又驟然冷了下來。她睜開雙眼,見他已是側過臉,雙眼微瞇,注視著前方某個方位。“怎么了?”她爬起,問。“有人受傷了?!彼酒鹕?,抓住她的手拉起她,接著拍掉兩人衣服上的雪,對她說,“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得去看看?!闭f完,他一邊脫下滑雪手套,一邊向事發(fā)地走去。許知敏轉過身,一看,在距自己十米遠的地方,一名身著雪白滑雪服的年輕女子坐在雪地中。女子旁邊立著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緊張地撥打著手機。尋思了會兒,許知敏也邁開了步子,朝他們走過去。墨深走到這一男一女面前,道:“需要幫忙嗎?我學過一點急救?!?/br>“太好了。我們正需要醫(yī)生幫忙?!蹦凶痈屑さ乩∧畹氖?,“她被我撞了一下,手受了傷,我不敢隨意移動她。剛剛也打了滑雪場的求救電話了,他們說派人過來,可到現(xiàn)在還不見人影?!?/br>許知敏跟了上來。從那名男子接下來的言談中,得知他姓王,叫王何其,是這起意外事故的肇事者。看起來是位善良的男士,對自己的不小心而導致她人受到傷害感到莫大的歉意,并愿意主動承擔起所有責任。受傷的女子叫做陳巧燕,一張精致的瓜子臉,丹鳳眼。許知敏一眼掃下來,這名年輕貌美的女士,鉆石耳釘戴了,寶石項鏈掛了,一只翡翠玉鐲在袖口露出了一半。不免暗暗稱奇:這女子很有錢,而且如此在滑雪場上炫耀自己穿金戴銀的,當真只是來享受滑雪的樂趣。陳巧燕面對王何其的歉然,表現(xiàn)出的是非一般受害者的寬宏大量:“王先生,你就不需要再道歉了。在滑雪場上的人,不經(jīng)意發(fā)生碰撞是常有的事情?!?/br>“可是——”王何其猶豫不決地望向了墨深,“她的傷怎樣,重嗎?”“雖然表面沒有嚴重的外傷,但是左手的前臂有可能傷到了里面的骨頭。你找兩根木條,我這里有繃帶,先幫她固定住。再送到滑雪場的醫(yī)務室。”墨深檢視后,答道,“按照陳小姐的主訴,暫時應該沒有什么其它的問題?!?/br>王何其急急忙忙在附近揀了幾條枯樹枝,墨深擇了其中兩條。許知敏蹲下身,幫著托扶起陳巧燕的前臂,方便墨深卷繃帶。她一邊好奇地用眼角的余光留意著,在墨深固定傷口期間,陳巧燕又表現(xiàn)出了非一般受害者的堅強。在咬著牙忍受疼痛的同時,陳巧燕依然聲聲不忘安慰王何其。這,真是一對非?!坝腥ぁ钡哪信?。許知敏尾隨他們回酒店的途中,默默地想。陳巧燕進了酒店的醫(yī)務室。這里沒有X光機,風雪漸大,回城市的路不好走,傷者也未表露出急癥征兆……諸多因素綜合起來。與醫(yī)務室醫(yī)生商量之后,在無法確診傷者前臂骨頭是否有裂痕的情況下,醫(yī)生給陳巧燕換了夾板和干凈的繃帶。傷者待明日再前往城市里的醫(yī)院就診。墨深和許知敏坐在酒店大廳邊角的沙發(fā)上,等著酒店提供免費三餐的自助餐廳開門。王何其回房換下滑雪服,一身皮爾卡丹的西裝現(xiàn)身,完全是一位風度翩翩的青年才俊。下樓后,看到墨深他們,徑直走上前答謝:“謝謝你了,小兄弟?!?/br>“不。能幫得上王先生和陳小姐我深感榮幸?!蹦疃Y貌地奉承。王何其接過服務生托盤上的酒杯,走到對面的單人沙發(fā)落座,翹起悠閑的二郎腿:“你是醫(yī)學院學生?”“是的。港大醫(yī)學院三年級生?!?/br>許知敏剎一驚,他的成績居然好到如此地步,回到香港后直接插入了大一新生行列。王何其嘖嘖稱贊:“現(xiàn)在的小孩子越來越了不起啊。想起我姑媽的女兒,才六歲,已經(jīng)是鋼琴三級,劍橋英語一級。還有,你這個墨姓很少見啊。若是香港,好像有家藥業(yè)——”“那是我大伯的公司?!蹦畲?。“哦?那你學完課業(yè)是要繼承你大伯的事業(yè)?”墨深搖搖頭:“做臨床醫(yī)生?!?/br>“不錯?!蓖鹾纹渖钣懈杏|地附和,“人一輩子賺多少錢,還不是都為了自己這條命嗎?所以,世上可以沒有商人,可是絕對不能沒有醫(yī)生。小兄弟,你選對了路子,我支持你。”“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