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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鳳囚凰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39

分卷閱讀239

    的舉動:他方才一時失神,屏息太久,最后是實在屏不住了,才吐出那么口氣,卻不料驚著了楚玉。

楚玉苦笑一下,想起還站在寺院后門邊上沒走的寂然,無奈地回過頭,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寂然的神情比她還要窘迫,白皙的臉上紅得仿佛要滴出血來。

看寂然慌亂無措的樣子,楚玉忽然間不尷尬了,她笑笑走上前去,道:“寂然大師別來無恙?!贝蛘泻舻姆绞脚c昨日寂然的一般無二。

她本有所懷疑,可是看到寂然現(xiàn)在這個樣子,卻心知自己委實是猜錯了:寂然在白馬寺中,就算是有什么圖謀,只怕也不是沖著她來的,因為他此刻的神情是純?nèi)坏男邜u,卻沒有半點兒愧疚甚至心虛。

如此一想,楚玉心中輕松了不少,走到寂然身邊,欣賞了一下他還沒褪色的通紅耳朵,她開門見山直接問道:“抱歉,我與桓遠來此游玩,方才見你在送客,不便打擾,對了不知車中坐的是什么人?”

疑心去除大半,剩下的便是好奇了。

既然被發(fā)現(xiàn)了,便索性開誠布公地詢問吧,也免得她心中諸多猜疑,一個不小心傷害了什么人。

寂然面上浮現(xiàn)為難之色,他低聲道:“那位的身份,我實在不便告知,還請施主見諒?!?/br>
楚玉微微一笑,也不勉強,只道:“你有為難之處,那么不說也罷?!彼峙c寂然隨口寒暄幾句,從他口中得知,王意之自從探知她從建康逃脫后,便拋開俗務在北魏各地游走,說不定什么時候才來洛陽。

白馬寺一行雖然不能算圓滿,但是也算是收獲了一些,楚玉朝寂然告辭,與桓遠一同離開。

兩人慢慢走著,一直走出了白馬寺周圍地界,才停下腳步,楚玉笑著轉(zhuǎn)頭問:“你怎么看?”

桓遠亦是微笑道:“我觀他顏色,似是真的有難言苦衷,并且于我們無害,是否就此放手,還是看你抉擇?!?/br>
倘若楚玉想知道其中原委,那么即便寂然會為難,他也會毫不放松的探究下去。

反正與自身沒有關(guān)系,楚玉也懶得多花心思精力,她笑笑正想說算了,卻見前方街道口,方才所見的那輛馬車緩緩駛過。多情的春風吹起柔軟的車簾,明媚的春光揮灑入內(nèi),只不過是一個呼吸的功夫,卻讓她瞧見了端坐在車中的人。

看到那人的模樣,楚玉全身僵硬,如遭雷擊。

二百二十七章神秘車中人

那個人……

那個人是……

雖然車內(nèi)的光線不太好,雖然僅僅是半張側(cè)臉,可是那在陰影之中浮現(xiàn)的眉眼輪廓,卻與她心中烙印鏤刻的模樣重合起來。

距離上次一別,已經(jīng)有兩三個月,可是那個人的影像,卻清晰得仿佛昨天還看見一般。

那是----

容止。

這個名字在心頭浮現(xiàn),仿佛打破沉冬的第一聲春雷,在遼闊而荒蕪的原野上,以無可抵御之勢,轟鳴著炸開。

隨后又伴隨著旖旎的春風,反復地在胸臆之間回響。

楚玉情不自禁地抓緊桓遠的手腕,那一瞬間她用力之大,超出她身體的極限,幾乎要生生將桓遠的腕骨捏碎。

“怎么了?”忍著疼,桓遠順著楚玉的目光看去,但是車簾被風吹起來只有那么一瞬間,桓遠看去的時候,已經(jīng)又重新蓋了回去,掩得密密實實的,看不見車中的情形。

楚玉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氣,嘆道:“車中的人,是容止。”意識到自己還抓著桓遠的手腕,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松開來。

桓遠心中一突,忽然覺得手腕上的疼痛益發(fā)地鮮明起來,好似有一圈燒紅的烙鐵印在上面,他又看了眼馬車,低聲道:“會不會是你看錯了?或許僅僅是一個相貌相似的人罷了?!?/br>
聽桓遠這么說,楚玉也開始懷疑起自己來,畢竟那人坐在馬車之中,正好在陽光照不到的地方,又兼只露出半張臉。而她也不過是只瞥了一眼……

再細細回想,車中人的神情冰冷漠然,卻是與從前總是微笑的容止大不相同。難道真是她大白天里犯了花癡,看到一個有幾分像地人便在腦海中自動幻想成容止?

望著遠去的馬車。桓遠繼續(xù)道:“更何況,那輛車的車廂邊緣,有一個被刮去地紋樣,我依稀記得在書上看過,乃是北魏官家女眷的標志?!?/br>
桓遠本來是想進一步打消楚玉地疑慮。16K網(wǎng)…但是他不說還好,一說楚玉便想到了極為郁悶的層面:“萬一,這輛車是別人借給他的呢?北魏貴族女眷借給他用的馬車?就好像當初我公主府的馬車也一樣隨他用一般……”

容止該不會做回了在南朝地老本行,繼續(xù)給人當小白臉吧?

一想到也許有這個可能,楚玉便禁不住怒火萬丈,她知道自己應該與他徹底斷了關(guān)系,這怒火怒得很沒來由,可是她就是忍不住生氣。

假如容止又給人當了面首,她就。她就----

忽而沮喪:她也不能怎么樣。

桓遠聞言微微一怔,隨即有些古怪地看楚玉一眼,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不怎么情愿地道:“容止不會,他不是那樣的人?!彪m然很不喜歡容止。也不愿意承認這個事實。但是作為敵人,他對容止還算是有一定了解的。

容止也許會因為勢比人強而暫時低頭。但是絕不會為了一點利益去主動伏低,這世上基本還沒什么值得他這么做的人,而他也沒可能兩次讓自己處于相同的境地里。

楚玉沉默片刻,才道:“你說的是?!比葜共皇沁@樣的人,只是她自己先混亂了判斷。

她最后看了一眼街道盡頭,馬車已經(jīng)從那里的拐角處消失。

楚玉怏怏不樂地與桓遠回了家,縱然告訴自己那不過是看錯了,可是那短暫的一幕卻仿佛一根刺一般扎進她心里,怎么也拔出不出來。

她總是控制不住地在心中去想:倘若那是容止,他來洛陽做什么,又為什么與寂然在一起?她沒辦法不去在意,這里面不僅牽扯了容止,還牽扯了王意之。

對前者她是已經(jīng)徹底放棄,可是后者地問題她卻不能不去理會。

桓遠將她的是神情看在眼里,記在心里,沒過幾天便將調(diào)查來的資料整理送上----他在洛陽雖無勢力,但任何一個地方都有三教九流,也有那游手好閑四處打探飛流長短地閑人,只需要花費些財物,自然會有人將他所想要知道的事情告知。

雖然不是什么內(nèi)部消息,可是能從表象上推導,也是不錯地。

先是寂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