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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她剛才……好像看到了那什么什么現(xiàn)場啊……觀滄海額頭上還有汗……方才那所聽到的奇異地聲響……該不會是……那什么什么的聲音吧?不對。那什么什么就算發(fā)出聲音,也不會那么快速吧……那也說不定,觀滄海是習武之人啊,說不定習武之人速度和力量都比較強大呢……也不對,習武也不是用在這方面的吧?……一番亂七八糟的胡思亂想之后,楚玉終于逐漸恢復冷靜,緊接著心頭浮現(xiàn)地便是疑惑:她與觀滄海交往一年來,幾乎沒怎么看他有過女人啊,怎么今天忽然……轉念一想她便又釋然:別人房內的事,也沒必要展現(xiàn)在她面前吧?話雖是這么說,但是楚玉心里隱約有些不好受:方才看到那景象時,她只顧著震驚,現(xiàn)在回想起來,意識到觀滄海也是有屬于他自己的生活,便覺得仿佛有什么原本屬于她的東西被搶走了。從認識到交往,一直與她相談無忌地觀滄海,一萌生這個想法,楚玉登時驚出一身冷汗:她不會是那么花癡的吧?容止不行換容止師兄,這期間也才只相隔一年多而已!不行,這個苗頭要堅決打住。楚玉暗暗咬牙,心說絕不能栽了一次再栽一次,再說觀滄海既然已經(jīng)有那什么什么了,她就算喜歡,也堅決不能做小三。這是原則問題。正想得入神,楚玉忽然感到肩頭被人一拍,下意識轉頭看去,看到“觀滄?!保?shù)没琶笸恕?/br>容止的手還懸在半空,便聽楚玉見了鬼一般地后退,忍不住心中疑惑,暗忖他今日地易容改裝是否有什。雖然扮成觀滄海破綻很少,可這也有個弊病,他無法通過直觀地審視來判斷楚玉地心思。楚玉望著“觀滄海”,腦子里再度閃現(xiàn)的卻是方才地情形,臉頰又有升溫趨勢,她連忙深呼吸平復心緒,這才想起來她此番前來,是為了昨日之事鎮(zhèn)重道歉來的。覺察楚玉似乎又有站著發(fā)呆的傾向,容止輕咳一聲,改變嗓音道:“進屋坐下可好?”楚玉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猛地又想起剛才那觀滄海懷里的人,道:“那個……不太方便吧……屋內那位……”屋里應該還有那誰誰在,這么請她進去沒關系么?因為楚玉自己也不清楚那位連臉都沒看到的人是什么定位,因此便以那誰誰代稱。容止漫不經(jīng)心道:“那人你不必掛心?!爆F(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從窗戶出去了。因為認知上的偏差,兩人說的雖然是同一件事,所指卻是不同的人,楚玉萬萬不會想到,方才那位正版觀滄海懷里的那誰誰,此時正以另一幅面孔站在她面前。進屋就座,楚玉的眼光還是忍不住往臥房那個方向飛,就怕里面有人出來,雖然“觀滄?!焙孟袷宙?zhèn)定的樣子,但她卻頗為尷尬。等了一會不見“那誰誰”現(xiàn)身,楚玉心下稍安,這也集中起精神,先為昨日讓觀滄海先走的事道歉,接著便說到了王意之對她的邀請。容止此時正拿起茶杯,聽聞她的話,手腕在半空中一凝。不僅僅是動作,思想,呼吸,連同血液,也仿佛停滯了一瞬間。過了片刻,容止慢慢地放下茶杯,手指卻不曾松開,他合聲問道:“你,想隨他一道走?”楚玉點了點頭,道:“老實說,我很動心,反正桓遠他們都走得差不多了,我在這里沒有太多的牽掛,帶上阿蠻隨時可以離開,跟著他一起去旅行好像也很不錯?!闭f著她很期待地望向容止,道:“我今天前來,也想問問你的看法……你覺得怎么樣?”他覺得……怎么樣?容止怔了怔,又端起茶杯,在唇邊沾了一沾,聲音有幾分暗啞地道:“你不該問我,你的去向,還該由你自家抉擇?!?/br>王意之……容止幾乎毫不懷疑,假如楚玉跟著王意之離開,他今后也許再沒多少機會瞧見她,她會與王意之一樣,化做無人可拘束的風。可是此時此刻,此情此境,他竟然沒有任何立場來阻止她。楚玉笑笑道:“但我自己也不太拿得定主意,再說你是我朋友啊,我當然想聽聽你是怎么看的。”發(fā)覺似乎從觀滄海這里得不到什么意見,楚玉的興味登時有些索然,沒過多久便告辭離去,只留下容止一人執(zhí)杯端坐。一直等楚玉走遠了,容止的才放下杯子,手指緩緩離開,細白瓷的杯緣流轉著溫潤的光澤,杯中茶水澄碧,宛如一整塊上好的碧玉。他轉身離開,只留著茶杯立在桌案正中。清晨的陽光緩慢轉移,一束明亮清澈的光柱打入屋內,照射在茶杯上,忽然聽得“嘩啦”一聲,伴隨著相互敲擊的悅耳脆響,茶杯化作一堆碎片,而杯內的茶水再無盛裝之物,從碎片的縫隙與光潔棱角之間流淌而出,化作細流滴落地面。二百五十一章江面起殺機一輪的夜色降臨時,白日里喧囂盡散,街道上再度恢春日里的夜晚都是和暖的,夜色里浮動著熏人欲醉的暗香,不動聲色之間傾倒行人。可是卻有那么一個人,他心如堅冰,香氣透過他的身體,卻什么都不曾留下。容止緩步走在夜晚的街道上,此際他已經(jīng)又恢復了身為容止的打扮,衣衫如雪,在這暖春的夜里,透出來一絲蕭然的冷凝與朦朧。他的眼眸比夜色更漆黑更深沉,而在仿佛看不到底的莫測之中,卻仿佛翻滾著妖異的狂瀾,越來越濃烈越來越快速,最終沒入無盡的深淵里。穿過了半個洛陽城,出城門后,前方便是洛水,容止抬眼一瞥,放緩腳步,沿著洛水朝下游行去,不多時,便瞧見靜靜停泊的畫舫。翹角屋頂,琉璃筒瓦,舫柱雕花,夜雖已深,畫舫上卻依舊亮著***,縫隙里透出來的光線,映著江水半明半滅。容止站在江邊,聽著畫舫內隱約斷續(xù)傳出來的絲竹之音,他雪白的衣衫被江上吹來的風掀起,有些許卷在腰間所佩的長劍上,幾有一種欲乘風而去的輕逸。他神情沉靜至極,可是心底彌漫的,卻是詭厲的殺機。想不露聲色地阻止楚玉,不是沒有辦法,只消殺了王意之,妥善處理一番,這個人便會從此在世上消失。處理起來其實不難,王意之生性放浪。有時候誰都不知曉他到了何處去。殺了王意之,世上便不會有第二個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