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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糟糟的,能將太子的桌上弄得如此之亂的,除了朱世子還能有誰?“這朱世子也太過分了。”程從容心中一直隱隱崇拜這個無所不能的哥哥,他能容忍自己被朱世子輕慢,卻不能容忍自己的哥哥被朱世子輕慢,他咬著牙半晌說道。可不是么?吳內(nèi)侍有些同感的點點頭,可是看著自己那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不動如山的主子,吳內(nèi)侍又覺得,其實自己的主子更過分,人家在宮外好好的當(dāng)著自己的侯府世子,卻不料被一個賭約所累,進(jìn)了宮中當(dāng)了小童伺候起了太子,是可忍孰不可忍啊??上н@朱世子只怕是被寵壞了,明明是一件有理的事,卻被他弄得一點理都不占,大家都覺得他嬌氣任性,違背了已經(jīng)去世的前世子他父親的一世英明。“再過分,他也要給太子爺端茶送水呀?!眳莾?nèi)侍雙眼一轉(zhuǎn),幫太子笑著答道。程從容性子簡單,見事如吳內(nèi)侍說的一般,便將話題轉(zhuǎn)移了,“太子哥哥,最近我母妃放了一批有經(jīng)驗的宮人給我那個表妹呢?!?/br>林貴妃在宮中這么久,自然是不留話柄也不愿意得罪人的,鄧嬤嬤的事,她特地叮囑了小兒子,讓他來太子這兒點個水兒。她可是記得,這位鄧嬤嬤當(dāng)年也是偶爾伺候過太子的,不管太子惦記不惦記,有些事,還是說開了便好。程從容覺得自己的母妃多心,可是也只能硬著頭皮來太子這兒,來之前,還背了一個禮拜的書呢。“幾個宮人而已,你母妃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莫非這些宮人里有弟弟特別喜歡的?”太子淡淡的問道。什么叫我特別喜歡的?程從容愣了一下,苦笑道:“太子哥哥你別亂說,我母妃會打死我的。”程從容也算是到了年紀(jì),林貴妃嚴(yán)防死守著,怕自己的兒子被什么小妖精勾得轉(zhuǎn)了心智呢。這林貴妃也太小心了……吳內(nèi)侍在一旁默默的想到,可是正是因為如此小心,所以才讓皇后去世之前如此防備吧。誰也沒想到,一個剛剛進(jìn)宮無依無靠的小才人,如今能爬到這個位置。“你的舅舅過幾天便要來了?”似乎是剛剛見了朱世子那狼狽的模樣,太子心情還算不錯,與自家弟弟說話格外有耐心。“是要來了,待他們來了我?guī)麄儊砼c太子請安?!背虖娜葶裸露恼f道,他沒有見過舅舅,自然對母親口中這位什么都為她著想的哥哥只在好奇的階段,并無任何期待之情。太子見這位弟弟呆呆的模樣,與榮華縣主倒是志同道合的想到,怎么這么傻?若是他的話,早已經(jīng)在盤算了,他這位舅舅雖然沒做過大官,但是出身探花,有一副好相貌,之前官聲也不錯,在圣上的刻意提攜下,林家只會越來越清貴。而林家最有前途的不是這位林大人,而是五皇子的那位表哥,據(jù)說他過目不忘,從三歲開始就有神童的美譽(yù),他十三歲便過了童生,就連圣上,也十分好奇他的模樣,只等著看能不能出一個大梁朝最年輕的狀元。“也好,我替你把把關(guān)?!碧狱c了點頭道,這世上沽名釣譽(yù)的人實在太多,萬一林家人也是這個模樣,倒惹得五皇子左右不是人了。吳內(nèi)侍在旁邊偷偷笑,太子每當(dāng)面對這個傻弟弟的時候,總要cao心一些,只不過五皇子也是投懷抱李的,在這個宮中,若說將太子當(dāng)做哥哥的,除了五皇子,便無其他了。“這需要把什么關(guān)?莫非他們不是我嫡親的舅舅與表哥,需要滴血認(rèn)親不成?”程從容說了一個很冷的笑話,哈哈的大笑起來。他也曾懷疑林家人是否有林貴妃說的那么好,只不過他見到表妹的行事,便知道林貴妃所言不虛了,沒有虛頭巴腦一個勁兒慫恿著他不自量力與太子搶位置的拖后腿親戚,這日子,只會越來越好。太子實在忍不住,眼神復(fù)雜的看了這個弟弟一眼,難怪父皇總要關(guān)照他一些,這么傻不關(guān)照一番,以后只怕被人欺負(fù)得連渣都不剩了,這家伙不會是扮豬吃老虎吧。程從容無知無覺,一雙肖似林貴妃的眼睛坦蕩的看向了太子,“太子哥哥放心吧?!?/br>太子懶得與他再說,只揮了揮手讓他退下去,程從容這次來也只是為了將鄧嬤嬤的事與太子備個案,太子知道了,便也退下來了。太子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的背影,若是他傻,其實也不傻,說白了,這個弟弟與林貴妃一樣,大概執(zhí)著的東西都不太正處罷了,也好,總得讓圣上看到,他這個太子,在對待弟弟方面,還是不錯的,但是老二老三老四那些么……想完,太子唇邊有了一絲嘲諷的笑容。第10章上世的林錦初被宮中的繁華迷了眼,被封縣主后,三番五次去宮中與林貴妃請安,為的便是林貴妃那些流水的賞賜,可是她如今收斂了性子,倒專心專意的與貴妃請來的這幾位女夫子學(xué)習(xí)了起來。林錦初是探花的女兒,又有一個從小便是學(xué)霸的哥哥,怎么可能是個笨的?她的虛心與好學(xué)讓三位女夫子都對她頗為另眼相看,畢竟勤奮有禮的學(xué)生誰都喜歡。陳夫子與安夫子的教導(dǎo)倒是按部就班,林錦初在教導(dǎo)中顯示出來聰慧與其他家的小姐并沒有差了多少,倒是吳夫子暗自心驚,這林錦初在舞蹈上有其他人無法達(dá)到的天分,無論什么姿勢,她手長腳長,做得行云流水,獨具風(fēng)流。到底是林貴妃的外甥女兒。吳夫子如此想到,但如今林貴妃有了皇子,林家人又要來京,榮華縣主這朵嬌花就算天分驚人,也不需要閃了那么多人的眼,她的融化富貴的未來已經(jīng)定了。林錦初不得不承認(rèn),比起在書房里讀死書來,她更喜歡舞蹈,上世除了為了驚艷眾人以外,只怕她心中是真的十分喜歡舞蹈的。林錦初穿著白色紗衣,白凈的額頭上隱隱的冒著汗,她跟著吳夫子轉(zhuǎn)了一個圈兒,吳夫子現(xiàn)在教她的,她上世早已經(jīng)仔細(xì)的學(xué)了,甚至青出于藍(lán),只不過再學(xué)一次,她的心境有些變化,也愿意放緩了腳步跟著吳夫子做那什么都不會小女孩起來。鄧嬤嬤安排了屋子里的事,站在一邊,也看著林錦初,不由得驚嘆,她在宮中見到的美人兒多了,卻沒有像她如此清新的,不知道她長成了,會是怎樣的芳華。若不是她還算了解林貴妃,她真以為林貴妃會不會是將自己的侄女兒接到宮中來邀寵了。林錦初感覺到鄧嬤嬤在看她,她停了姿勢,看了看沙漏,從旁邊的小丫鬟身上拿過了帕子,往額上隨意的擦了擦,便對鄧嬤嬤走了過來,“鄧嬤嬤,我聽說宮中很多年前曾有女子跳舞時可謂香汗淋漓?”鄧嬤嬤在宮中呆的久,自然之道這等事,“確實如此,那女子一出汗,便帶著幽香?!?/br>“咦?那真是奇事。”林錦初一雙水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