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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做得好,她是絕不吝嗇獎勵的。因著修路招人的事情,這滿云州的百姓都知道自個頂上來了個新的父母官,郝澄刻意讓人半修路的事情弄得不小,一是為了宣揚江孟真的善名,二是為了多些人知道,這有些人在修路上動的手腳也能少些。郝澄在官府勤勤懇懇,兩個人在云州城的宅子前頭卻是停了輛馬車,從里頭走出一位容貌妍麗的嬌客來。府上的下人不知道這客人是何等身份,只知道這客人報了名頭,江孟真是親自出來接的。來人是位漂亮的嬌客,雪膚紅唇,腰似楊柳,雖然身著女裝,眉眼間也透著女子的英氣,但他脖子間隱隱有小巧的喉結(jié),掩藏在發(fā)間的圓潤耳朵上也有小小孔洞,旁人稍稍觀察得仔細(xì)些,便知這是位俊俏的郎君。他身穿女裝下了馬車,卻不要做女子的車婦來扶,而是踩在穩(wěn)穩(wěn)的人rou板凳上,再踏下更矮一些的真小木凳,最后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牟仍诘厣?。他因做的是女子打扮,便未施粉戴釵,一頭青絲僅用一頂小小的紫金冠束著,那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使他顯得格外俊俏。江孟真和郝澄在府上也不講太多規(guī)矩,這做派,一出場便把這在云州城招的幾個下人給鎮(zhèn)住了。江孟真帶來的這些下人倒是司空見慣了的樣子,一個個安安分分地坐著自己的事情,面上沒什么羨慕之色,眼睛也不隨便亂飄。他的樣貌很是年輕,按理說這種年輕的小公子向來是江孟真的忌諱,但江孟真對他十分客氣,一見了他,便含笑將他迎了過來,姿態(tài)相當(dāng)親熱。顧忌著對方身上穿的是女裝,他倒沒有用手去攙著他。對方卻有些不高興了,瞪了他一眼,開口便是脆生生的男兒音:“怎么,你這是嫌棄我了?”兩個男人寒暄了一會,江孟真便挽著這嬌客的手進(jìn)了屋子,竹晚給侍奉上了茶水,江孟真便擺了擺手,示意竹晚將下人都清出去,哥兩個要說些體己話。門一關(guān)上,先前那笑吟吟的小公子便收斂了那副嬌弱姿態(tài),雖然嘴角還有淺淺梨渦,嘴上卻是諷刺:“我瞧你這副樣子,倒是真安心窩在這么個小小地方,為你家妻主洗手作羹湯來。江孟真道:“人各有志,咱們這么些時日不見,你可別這么挖苦我?!?/br>小公子嗤笑:“還用得著我挖苦你,看你住的這地方寒磣的,整個宅子還不如我一個花園大?!?/br>江孟真含笑:“帝卿住的地方,自然是瓊樓玉宇,不能同我們這等小民比的?!?/br>“別別別,你可別這么說,說得我渾身都不舒服,你這點可是和以前一樣一點沒變?!边@小公子拍了拍自己的胳膊,一副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的樣子。見江孟真沉默,他又問:“我聽聞你生了個女兒,她在哪?”提起女兒,江孟真的眸色柔了三分:“你若是想見,我便帶你去見他?!?/br>說罷他起身推了門,領(lǐng)著姬真往廂房走,走了沒兩步,便抵達(dá)了放著郝敏的房間完全不像宮里,走個地方都得坐轎子。姬真嘟嚷了一句:“這小房子也就這么點好處?!?/br>江孟真只笑,推開虛掩的房門便徑直走了進(jìn)去。侍候著郝敏的下人見他進(jìn)來,忙起身行禮,聲音卻不敢放得很大,只道:“小女君睡著了?!?/br>江孟真也不吵醒女兒,腳步聲都放得輕了許多,姬真圖個新鮮,眼睛便在屋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打量著屋內(nèi)的擺設(shè),等到見了那張嬰兒床,他低聲道:“你可別告訴我,這地方就你和你女兒住?!?/br>姬真是見過不少一夫多侍的家庭的,一般是主夫和兒女住一間,當(dāng)家的隨著心情在不同屋子歇著。他可聽說江孟真和自家的妻主十分恩愛,而且江孟真那小妻主只他一個,不至于還要分房睡。江孟真搖頭:“不是?!?/br>姬真柳眉倒豎:“那你可別告訴我,你一家三口就擠在這么個地方?!?/br>這屋內(nèi)的擺設(shè)還是十分幼稚的,可能討小孩子喜歡,但大人絕不會喜歡這種品味。而且那嬰兒床的邊上就一張單人床,他是聽說江孟真在京城出了不少銀子,但也不至于窮到連張大床也買不起。一旁的侍候的低眉善目的奶公斗膽說了一句:“那是小的睡的?!?/br>郝敏晚上也??摁[,江孟真只把孩子放在自個屋兩日,便又提議將孩子擱在廂房,選了幾個信得過的照顧,只妻夫兩個平日里有了空閑,便把孩子抱過來親一親,逗一逗的。姬真撇了撇嘴:“我就說嘛,你再墮落,也不能把要求降低成這樣。”其實真要是足夠愛孩子,住在這屋子也沒什么。不過江孟真雖然愛郝敏這個女兒,但看妻主更重些,晚上也受不了嬰兒的吵鬧,這才把孩子和父母分房住。不過這話,江孟真就不會和姬真說就是了。見過了郝敏,姬真褪下手腕上的翡翠鐲子:“我來也沒有特意準(zhǔn)備什么,這鐲子就當(dāng)是我給她的見面吧?!?/br>搖籃里的小孩粉嫩嫩的,睡得香香甜甜的樣子。被兩個人聲音吵醒,便睜開眼睛來,烏溜溜的眼睛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見一個漂亮的鐲子在她面前晃悠,便伸出兩只養(yǎng)得胖胖的小胳膊抓住那鐲子,對姬真咯咯的笑起來。“小貪心鬼?!苯险孑p輕用指尖戳了戳女兒柔軟粉嫩的臉頰,說了兩句客套話,便替郝敏收了鐲子。姬真對小孩其實沒什么感覺,之所以提出要見郝敏,不過就是想看看江孟真這人生出來的孩子是什么樣,見到了,也不覺得這小孩和旁人有什么區(qū)別,又向江孟真提議:“既然是這樣,那江哥哥你不如帶我去看看你的住處?!?/br>這房間里也沒什么郝澄的痕跡,說實話,他一直對那個降服了江孟真的書生十分好奇。這次江孟真卻拒絕了他:“和我以前在京城的宅子差不多,沒什么好看的。”姬真便知曉在江孟真心里,他那小妻主份量確實很重了。不能進(jìn)江孟真的屋子倒也沒什么打緊,對方向來獨占欲很強,不樂意讓旁人進(jìn)他住處。不過今兒個他肯定是要留下來的,便笑意盈盈地去挽江孟真的隔壁:“我這幾日可不愿意回去,先前寫了信過來,不知江哥哥你有沒有準(zhǔn)備好我的住處。”江孟真道:“你吩咐好的事情,我哪有不做的呢?!彼H自給郝敏喂了小半瓶的奶,看著奶公幫郝敏換了尿布,這才帶了姬真出來。換尿布的時候姬真盯著看,還是江孟真玩笑道:“你早早就看光了我的女兒,莫不是將來想嫁到我們家來做夫郎。”姬真這才別過臉去,嘴里嘟囔:“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