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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比她大那么多,你可別妄想了?!?/br>江孟真本就是玩笑,倒也沒再打趣他,牽了他的手,往一早給姬真準備的房間走。這房間定然是要和郝敏待的屋子離的遠的,擺設(shè)都是按照姬真喜歡的,很是富麗堂皇。姬真對這屋子挺滿意的,但嘴上還是要挑剔兩句,挑剔完了,見江孟真不理會他,便招呼了隨行的侍女將馬車上用慣了的東西擱在屋子里。等到放好了這些東西,姬真也換了身男兒打扮,窩在放了冰的書房里,一面享用著果子,一面和江孟真閑聊中分享后者想聽的趣事秘聞。講了兩件宮里頭的事,姬真又把話題轉(zhuǎn)到了郝澄頭上:“我來這的時候,瞧見云州城在修路,還聽說這修路的銀子是你出的?”這事情江孟真也沒想著隱瞞:“捐這錢是以我兒的名義,算是為她行善積福?!?/br>姬真對郝澄的事情還有些興趣,便問他:“你一下子捐出八萬兩銀子,就不怕你的小妻主壓不住那些官員,我可聽說先前修路的時候,連修路的人都沒有招齊呢?!?/br>他路上顛簸,這消息還是好些時日前傳到他耳里的。提起郝澄,江孟真眼中的堅冰又融化了些:“人自然早就招齊了?!?/br>郝澄的事情,如果她不向他請求幫忙,他不會輕易出手,前些日子郝澄找李師爺語重心長地談了一次心,這四百來號人兩日內(nèi)便招齊了。知州府那些官員,郝澄利用得來的信息,分別讓這些人制衡,至于修路的那些銀兩用度,郝澄更是把賬本開支完全公開透明化,讓當?shù)氐陌傩諄肀O(jiān)督。當然她也不是非要完全的清廉,比如一些負責招工的人收一點點銀子,為那些想要來這里做差事掙錢的人行個方便,郝澄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會一棍子都打死。畢竟水至清則無魚,對絕大多數(shù)人都好才是真的好。寥寥幾語,江孟真便將郝澄做的那些事情都講了,他言語間都帶著幾分自得,顯然很是為這個妻主驕傲。作為一個未出嫁的帝卿,姬真實在是不樂意瞧他這副樣子,便又把話題轉(zhuǎn)回了一開始,他最想問的那些話:“若是你妻主就在這么個地方待著,你當真就準備一輩子陪她待在這里了?”江孟真道:“我們自然不會一直待在云州城。”“可是這晉國的皇帝會?!彼麜澜险嬖谠瞥?,哪能不調(diào)查清楚先前發(fā)生的事情。雖然皇帝并未將此事伸張,但這天底下就沒有不透風的墻,姬真本就在皇宮里安了棋子,會知道其中始末也不奇怪。姬真看著江孟真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那妻主剛?cè)雽m廷,不知道皇帝是什么性格,但你在京城待了這么多年,在嫁給你這小妻主前,你做的那些東西可都瞞著她吧。當今的晉國皇帝什么心思,你難道會不了解?”他頓了頓,說出自己的猜測來:“既然知道皇帝的心思,就依著你打通的那張網(wǎng),想要瞞這么一件事,就能輕易瞞一輩子,又怎么會做出主動把事情捅破的蠢事來。還是說,你一開始,你打算著讓皇帝把你的小妻主從京城發(fā)配,就到這小地方窩著?!?/br>江孟真笑道:“你怎么會這么想,我這么做,對我有何益處?!?/br>姬真便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面上帶了幾分笑來:“你當然會選擇這么做,你的小妻主非得太快了,她那么年輕,待在京城,總是容易被面前的浮華迷了眼蒙了心,你便想著折斷她的羽翼。但那又要做樣子,便借了這個機會,利用皇帝完成了這個局。我認識的江孟真,是個心思詭譎之人,便是對自己的枕邊人,也不可能完全不去算計。這算計刻在你骨子里,說的嚴重點,你這妻主,指不定是你一路算計來的呢,她想什么樣,還不是由你揉捏搓扁。你倒是說說看,我這些說的對不對?!?/br>江孟真如今的樣子,確實很令他驚訝。但他認識的江孟真,絕不是一個會屈居于宅院,整日為妻主兒女洗手作羹湯的男人。江孟真沉默片刻,含笑道:“你的話說對?!焙竺婺蔷淇梢膊蝗珜Γ€未說出口,外頭突然傳來砰的響聲,像是什么東西掉在了地上。他仿佛意識到什么,忙起身站起來,書房的門被姬真打開,地上穿著青衣的女子正彎腰撿著灑落在地上的書本。等到撿完了東西,那女子便抬起頭來,不是旁人,正是因為公事提前回府的郝澄。郝澄直勾勾地看著他,聲音有幾分沙?。骸澳惴讲耪f的可都是真的?”第113章不知怎的,姬真忽然就覺得身上有點冷,他攏了攏衣衫,道了身:“那我先回房了,哥哥嫂子你們好好聊?!?/br>說罷,他便從郝澄和江孟真身邊溜了出去,江孟真根本無暇顧及他。郝澄更加,只盯著江孟真的眼睛,連眼角的余光都未曾施舍他一星半點。等到姬真的身形從這院子里消失,郝澄才道:“我們進去說吧?!?/br>畢竟是她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隔墻有耳,她也不想在外頭鬧得兩個人都沒臉。江孟真?zhèn)壬碜屗M來,兩個人一直沉默,直到郝澄先開口問他:“方才,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江孟真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反問道:“你聽到了多少?”郝澄指甲都掐進掌心,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才說:“一刻鐘之前,我便來了。我聽到他所有的猜測,也聽到你說是真的,然后呢,你告訴我,那是玩笑話,還是……”江孟真問她:“如果我說,只是玩笑,你會信嗎?”郝澄嘴唇顫了顫,然后點頭:“只要你說,我就信?!北闶墙险骝_她,她也愿意被他蒙在鼓里。江孟真也怔怔地看著她,似乎試圖從郝澄的眼神看出她這話的真假。在維持了相顧無言的狀態(tài)片刻后,他方緩緩地道:“我方才所言,每個字都是真的?!?/br>郝澄面色便瞬間變了,江孟真連忙及時把話說完:“但是你進來的那個時候,我還未曾把話說完?!?/br>他這話說一半留一半,讓郝澄由喜變怒,又由怒變喜。她心忽上忽下的,就盯著自己夫郎那張薄薄的嘴唇開闔,生怕他又說出什么讓她傷心的話來。江孟真把話補完:“我原本想說的是,他說的對,卻不全對?!?/br>郝澄面色稍稍舒緩了幾分,但仍舊沒有完全放松:“那你說,他那些說的是對的。”江孟真解釋說:“他說依著我的本事,完全可以讓咱們好好的待在京城,我卻選了個糟糕的法子,這是出于我的私心,一點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