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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親眼所見此事,不過后來也知道的。蘇不語與他道,“按理,你們的血緣可比我近的多,莫如meimei的母親與長公主是表姐妹,你們是正經(jīng)的表兄妹。阿宣,再怎么,長公主說那種命短的話,也真是嚇?biāo)廊四摹!蹦汩L公主可不是平民啊!好端端的說人命短,人家有個好歹,你要不要負(fù)責(zé)??!李宣亦十分無語,道,“我早勸過母親了。母親說,她就是隨口一說,誰愛當(dāng)真誰當(dāng)真吧?!彼锏男宰?,他爹都沒法子,何況是他。蘇不語道,“長公主是長輩,你不好勸,還是讓侯爺勸一勸才好。”李宣道,“我爹打發(fā)人給謝姑娘送了些禮物。”蘇不語直念佛。李宣笑,“你還認(rèn)識謝姑娘?蘇不語,帝都城里可還有你不熟的人?”謝姑娘現(xiàn)在是帝都無人不識君。但昨日之前,知道她的人就沒幾個,不想蘇不語竟然與謝姑娘相熟。蘇不語笑,“謝探花你也見過,莫如meimei是謝探花的親侄女,我認(rèn)得她有何稀奇。帝都里的閨秀,我認(rèn)識的多了?!?/br>李宣知道蘇不語寫的話本子出了大名,那些閨秀們跟神經(jīng)了似的,拿著他的手書當(dāng)寶貝。李宣道,“難不成謝姑娘也喜歡看你寫的話本子,謝姑娘可不像這樣的人。”富貴之家的孩子,有著更好的教育,只要肯刻苦,出眾并不難。李宣是永安侯愛子,永安侯教導(dǎo)兒子并不放縱,李宣從昨日之事中實在看不出謝莫如是喜歡看那種風(fēng)花雪月話本子的人。“莫如meimei說我的人比我寫的話本子更精彩?!?/br>李宣大笑。看來謝姑娘不只擅長以言殺人,這恭維人的本事更是一等一,怪道蘇不語還特意過來替她說項。兩人說些閑話,李宣問蘇不語,“你什么時候去看我大哥?”他其實同李樵并不熟,李樵很早就搬離了侯府,他大多時間在公主府,即便在侯府,兄弟兩個見面的次數(shù)一只手也數(shù)得過來。他會關(guān)注這個庶兄,還是蘇不語的關(guān)系。蘇不語這家伙目的性的與他結(jié)交,待兩人關(guān)系處得不錯時,給他看了一篇文章。文章寫的頗是精彩,他打聽是誰作時,方知是庶兄所作。原來蘇不語刻意結(jié)交與他,是想給庶兄說情。李宣又是氣又是無語,蘇不語為人爽快,與之交往如沐春風(fēng),想著蘇不語繞這么大圈子為他庶兄的事,李宣并沒有怎樣生氣。他同李樵自幼不在一處,陌生是真的,要說仇怨,那是子虛烏有。但有蘇不語這樣的人給李樵周旋,李宣對庶兄倒是有幾分好奇。只是,李樵秉性孤傲,李宣脾氣不錯,但也有自己的傲氣,實在相處不大來。倒是蘇不語托他打聽令李樵背負(fù)污名的事,李宣應(yīng)下了,他沒問他娘,而是問的他爹。永安侯什么都沒說。看他爹這樣子,李宣還真有些懷疑他娘,只是他娘自來是個直性子,像看不慣謝姑娘,他娘直接說“你給我閉嘴,話多的人容易短命”,就是不喜庶子,他娘至多吩咐“我在的時候,不要讓我看到他”……雖然這種話也比較讓人無語,可這種哄得庶子拿殉葬品給曾祖父做壽禮的事,真不像他娘的風(fēng)格。李宣問他娘沒有像對他爹時直接,是瞅準(zhǔn)時機,頗為委婉的提了一句,“大哥當(dāng)年就是遇著刁奴了吧?”他實在不相信,把庶兄搞臭的事兒是他娘干的。那時庶兄才多大,五歲!他娘堂堂長公主,難道會出手對付一個五歲的庶子!李宣擦邊兒球似的說一句,原是想,他娘愿意說就說,不愿意說就不說。誰曉得他娘還真就直接說了,“李樵啊,他那事兒怪不得別人,是你爹識人不明。我說不喜歡庶子,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是李樵身邊的奴才想在我面前邀功,想出這種餿主意?!?/br>李宣便道,“我在外頭聽說,大哥為此背上不孝的名聲,科舉上頗是艱難?!?/br>文康長公主道,“你跟我說有什么用,難道我去說,他孝順的很!他就是孝子了!”李宣連忙奉上香茶一盞,給她娘壓火,又勸,“大哥也是父親的骨血,能幫一把,為什么不幫呢?!?/br>文康長公主很給兒子面子的接了茶,卻是一口沒喝,道,“你是我生的,所以你在我面前啰哩八索廢話這么久,我也忍了!他又不是我生的,關(guān)我什么事,誰生的找誰去!”“母親,我也是為了母親著想?!崩钚哉J(rèn)一片孝心,外頭人哪里信這就是刁奴所為,都懷疑是他娘干的。文康長公主無所謂,“愛怎么想怎么想!我怕別人想就不用活著了!”看兒子一眼,“你是姓李的,慎言慎行保平安。我姓穆的,干嘛要憋屈自己個兒?!边@不腦子有病么!將手一揮,打發(fā)兒子出去。親娘這樣,還有什么可勸余地。李宣冒著被他娘揮巴掌的危險把當(dāng)年的事打聽出來了,蘇不語一時也沒好法子,甚至心下覺著,倘文康長公主說的是實話,那委實冤枉了文康長公主。今日聽李宣問起李樵,蘇不語道,“他現(xiàn)在住郊外,等什么時候跑馬,我再去?!?/br>李宣道,“我看大哥日子拮據(jù)……”還沒等他說完,蘇不語道,“他連我的資助都不肯收,何況是你的。他那個人,別的沒有,唯骨氣不缺。要換了我,我賴你家侯府門前也得訛?zāi)慵乙还P,他可不是這樣。他倘肯收別人的錢,為何不直接來找侯爺要?他志不在此,心不在此。放心,倘有什么要命的事,我自然不會放過你這條小細(xì)腿不抱一抱的?!?/br>李宣嘖嘖,“怪道蘇相給你取字不語呢?!?/br>蘇不語笑,“我爹那人,用我娘的話說,惜字如金。所以,我娘就怕我們兄弟也是這樣,我爹單名一個默字,話少還能找個理由??晌壹依锎蟾缑?,二哥名語,不知是不是風(fēng)水原因,偏生也都是寡言,把我娘氣得沒法子。到了我這兒,總算改了脾性,我娘說肯定是西山寺香火靈驗之故?!?/br>李宣聽的直笑,他也不是話多的那類人,不過,蘇不語為人風(fēng)趣,話多卻不討人厭。同時心下嘆息,一樣是庶子,他那庶兄是冷風(fēng)冷雨這些年,蘇不語自出生就是跟著嫡母,母子兩個好的跟嫡出也沒什么差別。有時,不信命還真不成。李宣再次道,“倘大哥有什么事,不語你一定要同我說。”蘇不語笑,“好?!?/br>蘇不語同李宣又說了會兒話,看天色不早,怕家里惦記,便告辭了。寧榮大長公主今日進宮之舉也算成功,承恩公府反應(yīng)太過迅速,其實讓許多府第抱憾。人家直接放棄后位,承恩公府畢竟是陛下舅家,胡家這般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