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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急糊涂了,要不是祖父致仕,哪里輪得到李相做刑部尚書。祖父在一日,李相便是有這主意,也不敢拿出來?!?/br>五皇子也笑了,“哎,我這搜腸刮肚的想,都沒有合適人選?!?/br>謝莫如也知五皇子在朝中的確沒有多少親近的大臣,五皇子當(dāng)差在禮部,人脈也多在禮部,其他五部,四皇子在工部,所以,工部那邊兒,五皇子也說得上話。當(dāng)然,唐繼做了戶部尚書,這也是同五皇子相熟的,只是,唐繼是官場老油條了,他新任戶部尚書,可以表現(xiàn)出一定的政治傾向,但絕不可能如李鈞那般投效五皇子。刑部,哎,謝尚書就是個墻頭草,其屬下也很有墻頭草的特性,兵部向來是大皇子的地盤兒。當(dāng)然,兵部尚書永安侯對五皇子感觀也不錯。還有吏部尚書北昌侯,這一位與謝家有聯(lián)姻,但與五皇子沒有任何直接或間接的聯(lián)系。這么一看,好像五皇子在朝中勢頭不錯,可叫謝莫如說,清一色的墻頭草,諸位大人都擅長表現(xiàn)出一定的政治傾向,然后,根據(jù)穆元帝的臉色喜惡來調(diào)整自己的風(fēng)向,謝莫如相信,當(dāng)年東宮穩(wěn)固時,他們肯定也同樣的對東宮表示了自己的友好姿態(tài)。關(guān)鍵時刻,沒個鳥用!謝莫如忽然道,“殿下覺著,蘇不語如何?”五皇子道,“不語在南安州干的不錯,不過,他剛升巡撫沒幾年,而且是外官入帝都……”“陛下對蘇家人向來信任。說來,除了蘇相為首輔,不論蘇言的陜甘總督還是蘇語的江浙總督,眼下都不是太平地界兒。太孫岳父蘇方眼下只是一個同知,殿下不是說,因著太孫大婚,陛下有意提至知府,蘇相卻是勸住了陛下,未升蘇方的官?!敝x莫如說著,五皇子跟著道,“蘇相向來執(zhí)正。”謝莫如點點頭,繼續(xù)道,“所以,蘇方明年會接著外任。蘇相年老,身邊怎好沒有親子在畔服侍。陛下體恤老臣,又愛重蘇相,就是太子,因著與蘇家的聯(lián)姻,怕也不會反對蘇不語任刑部侍郎的。”五皇子道,“我只擔(dān)心蘇不語為太子所用?!?/br>“殿下也知道,我與蘇不語少年相識。九江生母與不語生母是一對孿生姐妹,論血親,他們是兩姨表兄弟。不語娶的是戚國公家的小姐,說來同莫憂是姑嫂親?!敝x莫如先與五皇子細(xì)說了蘇不語與自家的關(guān)系,又道,“再者,也可就此看一看,蘇家的忠心到底是不是忠于陛下!”☆、第317章奪嫡之二十五皇子認(rèn)為,自己此生最正確的事就是娶對了媳婦啊。五皇子夫婦在商議刑部侍郎一職的人選接任問題,大皇子那邊兒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進(jìn)宮同自己老娘報喜去了,趙貴妃一聽說陛下令工部明年檢修鳳儀宮,頓時喜上眉梢,再三拉著兒子的手問,“可是真的?”“這還能有假,兒子在御前聽得真真兒的。”大皇子也是滿面喜色,與母親道,“母妃只管等著吧,年底下忙,工部也抽不出空閑,且這天寒地凍的,也不是修屋子的時節(jié)。不過,事兒是定了的。明年開春我再催一催,就要開工的。”趙貴妃雙手合什,滿面喜色,眼角竟沁出幾抹晶瑩淚花,念了回佛,又拈了帕子拭淚道,“再想不到我這輩子還有這福氣。”又夸兒子,“都是我兒爭氣?!?/br>大皇子一幅赳赳氣概,道,“母妃說哪里話,兒子不為母妃為誰呢?!?/br>趙貴妃就覺著,自己這輩子有這個兒子,現(xiàn)下閉眼也值了。母子倆說了一番貼心話,大皇子見天晚,就囑咐他娘好生歇著養(yǎng)身子,便告辭出宮了。因著知道要修鳳儀宮的事,趙貴妃不吃藥病也好了,起身道,“這大節(jié)下的本就事多,太后娘娘這把年歲,總不能叫她老人家出來支撐,謝貴妃又是個嬌貴人兒,全壓她肩上,我也不落忍,少不得忍病強撐著罷了?!笨磧鹤映隽藢m,趙貴妃這病也就好了。帝都的風(fēng)向就是這么奇怪,修鳳儀宮的事一出,大家便覺著,后位非趙貴妃莫屬了。故此,大皇子這年禮收的,甭提多滋潤了。小唐消息靈通,與五皇子道,“大家往大皇子府送的年禮都添了三成?!?/br>五皇子:……非但諸多中小官員往大皇子府送年禮送的顛狂,就是五皇子近來也很是享受了幾把大皇子對他的“長兄的關(guān)懷”,讓五皇子起了好幾身的雞皮疙瘩。就是謝莫如這里,還有三皇子妃過來打聽,給大皇子府上的年禮要不要加厚一些。這也不知什么時候起,謝莫如就成了妯娌間的主心骨兒,大家有什么難辦的事兒都來找她商量。要不說褚氏不愧與三皇子是兩口子,一對玻璃珠子玲瓏心肝兒,誰人不得罪,啥事都不抗,尤其有了不好決斷的事,必要尋個人頂缸的。謝莫如呢,正相反,她天生是個愛拿主意愛做主的,管你別人怎么樣,她自己主意正的很。今有了這事兒,褚氏便約了四皇子妃六皇子妃一道過來了,謝莫如道,“往年與今年也沒什么不一樣,照往年例就好?!?/br>謝莫如這般說,褚氏與四皇子妃便照辦了。倒是大皇子見別人給他的年禮都是加厚的,唯獨幾個弟弟的年禮還一如往常,不由嘀咕,“往日間一個個猴兒精猴兒精的,今兒怎么倒糊涂起來了?!贝蠡首佑X著,縱給他的年禮不能與東宮比,當(dāng)然,這并不是大皇子覺著自己就不比東宮了,而是,東宮的地位問題。但,眼下他母妃眼瞅就要成皇后了,他馬上就是嫡出的大哥,怎么著也不能再按往年的例了吧。這些弟弟可真是的,一個比一個的叫人糟心。大皇子妃是個精明的,一猜也猜出來了,道,“三弟妹向來機敏的很,不過,她向來誰都不得罪的,這事兒定不是她拿的主意,四弟妹六弟妹什么事都聽五弟妹的,定是五弟妹拿的主意?!?/br>大皇子哼了一聲,道,“老五這怕媳婦的貨!”不過,弟弟弟妹們年禮就照往年的送,縱大皇子夫妻不大痛快,也不能挑這個理去。趙貴妃聞知此事后與大皇子道,“現(xiàn)下都安生些,待大事定了再說?!敝灰隽嘶屎?,以后還怕收拾不了蘇妃與謝莫如這對婆媳?她可不是胡太后那沒用的。倒是永定侯夫人私下勸了閨女道,“一日旨意未下,一日事情未定。娘娘只作往日模樣便可,縱有人奉承,也莫當(dāng)真?!?/br>大皇子妃道,“以往我總說這事成不了,不料當(dāng)真成了,也是母妃的運道。母親放心,我曉得,再說,母親還不知道我,哪里就是個輕狂人了?!毙睦镆灿X著母說的在理,雖覺著謝莫如未免不給她家面子,可婆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