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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那臉色,更是慘白一片,別的事顧不得,一人一匹快馬連忙往宮里趕。幾乎所有的,夠得上排位的大臣們都停下了手里的差使,在昭德殿下集合?;首觽兛梢灾苯尤フ训碌?,五皇子一進昭德殿,跟著就是身子一晃,撲了過去,抱著他爹大哭!四皇子亦是哭的極慘,絲毫不遜于他五弟。大皇子手腳冰涼的過去,狠狠扶起五弟雙肩,雙目含淚道,“五弟,父皇安好,是,是皇后娘娘被人害了呀!”大皇子話音剛落,五皇子直接厥了過去。死的不是昭德帝。而是蘇皇后。胡太后的眼淚也淌得跟河一樣,拉著文康長公主的手道,“哀家心窄,這些年,因輔圣之事,一直待皇后不好?;屎髤s是個好的,多虧了她,要不是她,皇帝可就……”說著更是傷心了,一手捶著胸口道,“哀家有愧??!”胡太后十分內(nèi)疚。文康長公主也是眼圈微紅,還得安慰母親,“母親切莫如此想,眼下,還有大行皇后舉哀之事,都得母后做主呢。”“皇后為皇帝而死,身后之事,自不能委屈了皇后?!焙笮南聦μK皇后很是感激。趙貴妃的臉色也很難看,今日之事,倘不是蘇皇后嘗了那湯藥,當值的皇子皇孫就是大皇子與五皇子府的大郎,倘陛下有個萬一,豈不要牽連到她兒子與五皇子頭上。趙貴妃也是臉色煞白,一半是嚇的一半是氣的,她道,“外頭亂哄哄的,陛下身畔內(nèi)侍宮人皆已拿下,接下來如何,還得長公主吩咐!”胡太后怒道,“還有什么好吩咐的,全都打死!”文康長公主道,“總得查出個究竟,看是哪個吃了熊心豹膽的敢謀害皇兄,方好處置?!?/br>“這些沒心肝兒的東西!皇帝是如何待他們的,竟黑了心肝兒的給皇帝下毒!”胡太后想起此事便又是一場哭,還是長泰公主見狀,上前勸道,“皇祖母莫太過傷神,我陪皇祖母去里頭歇一歇,外頭的事就交給姑媽她們,待查出逆賊,定要嚴懲!”長泰公主與三公主扶著太后去了里間休息,文康長公主也好主事。說來也是巧,胡太后很是擔心皇后兒子的身體,每日都要過去看望的。因臨近端午,天氣漸熱,胡太后也是想著趁早上涼快過去,就稍稍早了些,到昭德殿時正趕上新煎的湯藥奉上。胡太后這做親娘的,一派慈母心,就想喂兒子用藥,可她這把年紀了,養(yǎng)尊處優(yōu)多年,哪里還會照顧病人。何況,穆元帝又是個昏迷的。見胡太后哆嗦著手也喂不進,蘇皇后便道,“太后娘娘一路過來,如今暑熱,不妨先歇一歇,由媳婦來服侍陛下吧?!碧K皇后接了藥碗,女人做事細致,蘇皇后先嘗了嘗湯藥溫熱,可還適口,就這一口,蘇皇后立斃當下。當時,整個偏殿的人都嚇傻了。胡太后為何哭成那樣,不單是蘇皇后救了她兒子一命,倘不是蘇皇后,怕親自給兒子喂毒藥的就是她的。饒是胡太后素來糊涂,每慮此事,仍是肝膽俱裂。肝膽俱裂的不只胡太后,還有大皇子與大郎穆木,兩人皆是手腳冰涼,更有敦厚如大郎者,恨不能替皇祖父嘗藥的不是祖母,而是自己。五皇子突然昏厥,昭德殿又是一通忙亂,諸人七手八腳的將五皇子抬至偏殿。好在宮內(nèi)有御醫(yī),事事方便,竇太醫(yī)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進來,一針下去,五皇子便醒了,頭一歪便吐了一口血,把大郎嚇得夠嗆,連聲喊,“父王!父王!”竇太醫(yī)忙給五皇子把了脈,道,“一時急痛攻心,無妨?!本鸵娢寤首影蜒酪У目┛┳黜?,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太子,五皇子的聲音仿佛自牙縫里擠出來的,問,“母后是如何被小人所害的!”太子給五皇子這眼神看的,好懸一口氣上不來直接背過氣去,老五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以為是孤王下得手!太子仍是一幅好哥哥的溫和面孔,坐在五皇子榻旁,溫聲道,“老五你只管好生歇著,孤王正要問一問竇太醫(yī),這藥是怎么回事?”竇太醫(yī)跪下把頭叩的呯呯想,凄聲道,“老臣以九族性命擔保,這藥是老臣親自熬的,藥渣尚在,絕無問題!”五皇子聽不明白,怒吼,“我問的是母后是如何被害!”太子都給他吼的臉色一白,大郎哽咽的將事情與父親說了,大郎道,“藥奉上之前應該有人試過,可那藥,皇祖母只是微微沾唇,就中毒身亡了。”五皇子抄起手邊的茶盅就砸到太子腳下,他武功平常,但在外征戰(zhàn)多年,力道極大,呯的一聲,碎瓷四濺,太子臉色大變,起身怒斥,“老五,莫不是皇后娘娘為父皇擋了毒殺,你心存怨望!”五皇子直接從榻上跳下,一步跨至太子面前,雙眸逼視,聲音更是大的能震塌了房頂,五皇子吼道,“不論是誰,敢害我父母,我定要他血債血償!”四皇子生怕五皇子與太子打起來,連忙去拉五皇子胳膊,五皇子直接甩開,兩眼盯著太子,冷冷道,“還有,太子不要左一個皇后娘娘,右一個皇后娘娘,要叫母后!不然,以后我也稱先胡皇后!”大皇子與趙時雨道,“我當時瞧得心肝呯呯亂跳,你是沒瞧見,老五那模樣,好似要活剝了太子一般。”趙時雨嘆,“陛下當真是九五命格?!边@樣都死不了,反是蘇皇后替穆元帝擋了災,不得不承認,或許世間真有命數(shù)一說。“是啊。”大皇子心有余悸,“皇后娘娘的為人就不必講了,我母妃都說,那是再和氣不過的一個人。雖然她管事不多,可我瞧著,比皇祖母強的多?!甭犨@話,趙時雨不由腹誹,是個人就比胡太后強。大皇子繼續(xù)道,“今兒要不是皇后娘娘,我與大郎就是八百張嘴也說不清了,必要折進一個去。”而且,很可能折進去的是大皇子,不為別個,大皇子是個愛表現(xiàn)孝心的,大郎又不好與伯父爭,故此,每次輪到他們組合排班,喂湯藥的都是大皇子。大皇子是當時的親歷者,與趙時雨細說了當時情形,趙時雨感嘆,“非但陛下命旺,太后娘娘的命格也是沒的說?!边@么個老糊涂,運道硬是不一般。“可不是么?!贝蠡首拥?,“我聽王妃說,皇祖母哭的跟什么似的。”趙時雨道,“皇后這般過逝,太后心下定是感激的,只是眼下城中疫病,怕是不好大cao大辦?!?/br>“是啊,這話還是老五說的?!贝蠡首痈锌?,“我以往最是看不慣老五,覺著他忒會巴結父皇,不想他也有這般明理的時候。宮里不時要移出人去,城外疫病也正是嚴峻的時候,老五主動說減了喪儀,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