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27
,好不好的動咱家親戚?!?/br>褚氏就有些聽不明白了,三郎悄與她說了方家舅爺?shù)氖?,低聲道,“你切不可與人說去,母親這幾年時常打發(fā)人往方舅爺那里送東西。母親就這么一個舅舅,那李終南,著人去搶方舅爺看中的人,你說,他這不是找死么。聽說方舅爺把薛帝師都請了出來,要別個事,我說句話能成,這事斷不能說的。為人得有個遠近親疏。”李終南是哪根蔥啊,方家舅爺可是正經(jīng)親戚。褚氏聽了直接嚇得半懵,給她八個膽子,她也不敢得罪婆婆??!不過,褚氏到底是公府出身,于些許帝都舊事亦偶有耳聞。褚氏疑惑的是,婆婆的母親是魏國夫人,魏國夫人的父親是方駙馬,方駙馬出身是前英國公府。那前英國公府,可是被滅九族的啊,那方家舅爺,算來是婆婆嫡親的舅舅,怎會尚在人世?而婆婆與方家舅爺?shù)耐鶃?,陛下知道么?/br>想到這一切的褚氏,頓時心亂如麻,不禁又想到祖母私下問她的事,“太后娘娘依舊不讓太子妃娘娘進慈恩宮么?”☆、第345章東宮之八不得不說,相對于蜀地總督李終南的案子,帝都權(quán)貴之家絕大部分的目光都放在了東宮與慈恩宮兩處。自從冊立皇太子,胡太后就沒見過謝太子妃一面。謝太子妃禮數(shù)上卻無一絲錯漏,以往做藩王妃的時候便是按規(guī)矩初一、十五的進宮請安,今做了太子妃,離得近了,便天天去慈恩宮。胡太后見不見是一回事,謝太子妃沒有一次不到的。她非但要去慈恩宮,哪怕胡太后不見,也必要讓慈恩宮的宮人去通報,胡太后頭疼的緊,與閨女報怨,“我委實不缺她孝順,她不來就是孝順我了。”文康長公主對此事亦頗是無奈,道,“母親這話說給我聽可以,怎能拿到外頭去說。沒哪個太婆婆不叫孫媳婦來請安的?!?/br>“她不是管著東宮么,叫她好生在東宮就是?!焙罂嗨稼は?,想出一套文縐縐的話來,著宮人說與謝莫如道,“哀家知東宮事務忙,你多cao心太子,把太子服侍好,就是孝順哀家了。哀家知你孝心,也得體諒于你,以后這每日請安便免了吧?!?/br>謝莫如何等手段,怎會聽從胡太后此言,直接與那宮人道,“姑姑只管回去與太后娘娘說,事情再忙,每日去慈恩宮請安的空還是有的。太后娘娘體諒于我,我更不好恃寵而嬌,失了禮數(shù)。”這來傳話的是胡太后新來喜歡的一位潘姑姑,聞言笑道,“看太子妃說的,人說孝順孝順,依奴婢看,順便是孝了。”因是夏末時節(jié),下午冷熱適宜,謝莫如正帶著長孫與幾個兒媳在東宮的小花園的涼亭里閑坐,她淡淡一笑,伸手折了一枝亭畔的丁香,問潘姑姑道,“姑姑知道為何你是奴婢而我是太子妃么?”潘姑姑臉色一僵,能在胡太后跟前服侍,潘姑姑也是個機伶人,此際頓生不祥之感,連忙俯身道,“娘娘恕罪,是奴婢多嘴了?!?/br>望向潘姑姑跪在鵝卵石的身子,謝莫如冷冷道,“你的確是多嘴,非但多嘴,還要用你那微末見識來教導于我!今兒就在我跟前說‘依奴婢看’,明兒怕你就要在太后娘娘面前‘依奴婢看’了,后兒你還不跑昭德殿去‘依奴婢看’!你要真有見識,就不是跪在這里,而是站在這里了!人都說奴大欺主,以往我沒見識,只聽過沒見過,潘姑姑可是叫我開了眼界!”潘姑姑頓時汗出如漿,叩頭不止。謝莫如將手一揮,紫藤一個眼色,兩位宮女上前,兩人都生得水靈,一個圓臉的一把便將潘姑姑從地上“扶”了起來,另一瓜子臉的小宮女則道,“看姑姑,過來傳個話,縱你唐突了娘娘,也不好在娘娘面前這般作態(tài),是不是?趕緊著,我扶姑姑下去洗個臉梳個頭,不然叫別人瞧見,不知底理的,還得以為咱們欺負姑姑了呢?!?/br>倆人一說一扶的,帶著潘姑姑下去收拾了,潘姑姑倒想再說話,但那牙尖嘴利的小宮女手里捏著條大帕子,看那模樣,她再啰嗦,那小宮女的帕子立刻就要堵她嘴了。潘姑姑回慈恩宮時顏色尚好,打狗還得看主人,謝莫如雖訓斥了潘姑姑,也不會讓她一臉一頭灰的回去。只是,潘姑姑回去時,紫藤也跟過去說了一回因果,紫藤柔聲細語道,“這位潘姑姑過去說了半晌話,我們娘娘也沒聽明白她是去傳太后的意思,還是在自己說自己的見識。娘娘想,宮里不論奴婢還是內(nèi)侍,都是以主子為先的,倒是這位潘姑姑與眾不同,竟教導起一國太子妃來,這要說出去,豈不讓人笑話。我們娘娘說,到底是太后娘娘宮里的人,她不好處置,但潘姑姑如此逾越,卻不好不叫太后娘娘知道,以免太后娘娘受了蒙蔽?!?/br>胡太后頓時臉都青了,不知是因謝莫如生氣,還是因潘姑姑生氣。說來,胡太后委實沒什么宮斗經(jīng)驗,當年太祖皇帝膝下荒涼,胡太后給太祖生了唯有的一子一女,肚子爭氣,地位自然就有了。然后,就憑著皇帝兒子,一路順風順水到了現(xiàn)下。所以,不論宮斗還是綜合素質(zhì),胡太后委實不能與謝莫如相較,謝莫如少時就能秒殺胡太后的心腹嬤嬤了,何況現(xiàn)下。當然,謝莫如不大委婉也是真的。文康長公主在慈恩宮勸慰胡太后,長泰公主還得來東宮寬謝莫如的心,謝莫如笑笑,“一介刁奴而已,我并不會放在心上,長泰皇姐不必擔心我,倒是好生勸一勸太后娘娘吧。太后娘娘本就對我不喜,再有這起子刁奴成日間架橋撥火,只嫌事小的,以后怕更是不能清靜。我是無妨的,誰也蒙蔽不了我去。我也就是擔心太后娘娘,倘為一起子刁奴左右,傷心的還是咱們自家人。”謝莫如明顯不需要安慰,但長泰公主也清楚,謝莫如絕不是什么善茬。別人不得慈恩宮喜歡,怕早想著千百樣法子向慈恩宮服軟了,那位潘姑姑,估計就是打著這主意,想著,謝莫如定會借她向慈恩宮示好,便一時昏了頭,在謝莫如面前輕狂起來。謝莫如何許人,如何能叫一介宮婢拿捏住,她這一通發(fā)作,還發(fā)作的有理有據(jù),便是胡太后也得說潘姑姑失禮了。潘姑姑做下這等沒臉的事,就是胡太后再不喜謝莫如,可也不會再用潘姑姑了。就是讓長泰公主說,這位潘姑姑也是興的過了頭,主子有話問你,問什么答什么就是。主子問你看法,你才好說“依奴婢看”,主子沒問,你就上趕著發(fā)表觀點,你是老幾呀!真?zhèn)€沒眼力的東西!長泰公主道,“這等狂妄刁奴,就該見一個打出一個去。有了這等刁奴教訓,我看,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