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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給吐了個一干二凈。嚇得她身邊伺候的宮人差點又將太醫(yī)給叫了回來。但姚玉容阻止了。她捂著胸口坐在床上,將放在枕邊的寧心丸倒出,不等著宮人阻止,便往嘴里塞了一顆。其實她自己都知曉如今的癥狀下,她吃寧心丸無用,可是她頭疼欲裂,只想在這個時候,能夠安靜的思考一些事情,能夠讓她休息下,養(yǎng)足精力。姚玉容也沒有想到,如今她的身體竟然會這般不爭氣。她的身體向來都是康健的,不然當初也不可能一口氣便給皇上生下一子一女,撥的嬪妃之間的頭著,更加不可能熬死了文賢皇后,如今笑傲后宮。可到了如今,她卻突然明白過來文賢皇后當初的處境,文賢皇后當初之所以身體會一步一步差下去,會慢慢的不行……其實除了她接連失去孩子的打擊,只怕還有后宮這些瑣事的影響,以及那些個勞心勞累之事的困擾。不行!姚玉容深吸了一口氣,在心中暗暗替自己鼓勁,她不能夠與先后一般,她怎么可能不比先后強。若是這個時候她認輸了,其實她連先后都不如了。至少先后走的時候,還是后位加身,她這又算得了什么呢?姚玉容這般想著,瞬間又覺得自己精神多了。她強撐著坐在床上,腦子開始快速的運轉(zhuǎn)了起來:“父親如今可是知曉這件事情,不行,你遞信出去,將這件事情與父親說清楚,讓父親明日到皇上面前認錯,便是將人舍了,也必須讓皇上滿意!”“娘娘……”宮人聞言,面上有些不知所措,將人舍了……這是說讓姚家庶子去死!宮人暗暗心驚于姚玉容的狠心,便是同父異母,那也是她的親弟弟。她總覺得傳出這樣的消息來,實在是有些冒犯,也有些不妥。但這樣的話若是對姚玉容勸說,她這個時候肯定是聽不進去。所以宮人想了想,輕聲開口道:”娘娘,這事兒奴婢覺得,宰相大人總歸是不會輕易同意的,不若您與丞相大人好好說?”宮人的話音未落,姚玉容的目光卻是暗沉的望向了宮人,她眼里仿佛是藏了無限的情緒,冷聲開口道:“好好說?本宮哪里等得了好好說,若是與爹好好說了,只怕本宮的臉也早已丟盡,就再也摘不清楚關系了!”宮人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勸解,反倒是讓姚玉容越發(fā)下定決心要將這事兒斷的干干凈凈。“就照本宮的命令與爹傳消息,告訴爹,明日一早,便與皇上請罪,他若是想要護著那些賤人的孩子,日后就莫認本宮這個女兒,反正……他也不管本宮和他外孫的死活了!”姚玉容將話說的極重,看向?qū)m人的目光凝重且堅定。宮人還想勸說,可是看到姚貴妃的目光之時,卻是什么都說不出來了。宮人低下頭,安靜的退了下去。若說姚玉容掌管了后宮,其中最大的一向便利便是與家中通信變得便利了起來。宮人的這一封信,半夜出去,不到一個時辰,便送到了姚府里。姚相原也沒有安歇,雖然此次的事情并未傳開,可他如何會不知曉,心中自是擔憂起了姚玉容與兩個外孫的處境,當然姚家中,諸如姚夫人與姚二小姐等人,也都無聲的譴責著他,讓他無奈之余,心中也是有些愧疚。姚相并未將這封信帶到書房中拆開,而是在自己的房間里,當著姚夫人的面拆開了。拆開信后,姚相一目十行,將這封信看了一遍后,面上的神色變得有些難堪,而姚夫人看著他這般,心中卻是著急起來了,催促的問道:“女兒寫了什么?是不是受了這事兒的牽連,你看你養(yǎng)的好兒子……若是玉容有什么事情,我也不想活了!”姚相搖了搖頭,沒有與姚夫人計較,只是將信件遞到了姚夫人的手中,定定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姚夫人被姚相這眼神看得心中越發(fā)忐忑,她迅速的搶過了這封信,看了一下。而姚夫人在看完這封信后,面上卻是忍不住也有一些尷尬了。她也是沒有想到,自己一向沉穩(wěn)的大女兒,竟然會寫出這樣一封信來威脅姚相。雖然她與姚玉容一般,都對姚家庶子一點都不待見,可畢竟姚家庶子還是姚相的孩子,她頂多對姚相抱怨幾句,也絕對說不出要讓姚相舍了姚家庶子這樣的話來,便是真的有這樣的念頭,也絕對不會這么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偏生,姚玉容還就是這么光明正大的說了出來。這讓姚夫人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替姚玉容圓場,反正怎么說,犧牲自己弟弟這種事情說出去,都是不光彩,聽著也是過于心狠了。姚夫人絞盡腦汁,最終只訕訕沖著姚相解釋道:“玉容這孩子,平日里是絕對寫不出這樣的信來,這分明便是被逼急了,只怕玉容這孩子,在宮中的處境并不太好,你看,都是你干的好事!”姚相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坐在一側。姚夫人的聲音漸漸弱了下來,可是畢竟是自己女兒的要求,姚夫人再覺得不合理,也是想要維護的。她想了想,沖著沉默的姚相又是輕聲開口道:“老爺,您明日上朝……會怎么辦?”姚家庶子便是再不爭氣,犯下再大的錯誤,說到底也是姚家的血脈,是姚相兒子,姚相雖然平日里瞧著對庶子都有些淡淡的,可是真出了事情,又如何會不保下。姚夫人有些拿捏不準姚相的心思。姚相目光定定的看了姚夫人一眼,最終只是冷聲開口道:“你放心,輕重緩急,我還是知曉,玉容在宮中不易,我自然不會讓她再難做!”“老爺?!?/br>姚夫人面上忍不住動容,伸手握住了姚相的手。姚相卻是抽回了手,看著姚夫人慢慢開口道:“行了,你是我的正妻,玉容又是我的嫡女,我心中總是會多顧念著你們……”姚相說這話說的有些艱難。他做出這個決定來,其實并不容易,對于姚夫人與姚玉容而言,姚家庶子與她們仿佛并沒有太大的牽連,便是姚玉容,仿佛也是將對方看做了是眼中釘,是累贅,所以她們能夠毫不猶豫的做出這樣的決定來,甚至可能在心中也暗暗慶幸,除掉了一個自己所不喜歡的人。可是對于姚相而言,那畢竟是他的親兒子,即使不疼愛,也無法抹去血緣的牽連。可他卻又不得不這么做……蕭恒在朝上接到姚相的請罪書后,也是愣了一下,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