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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才,假以時日,必能成為門派中的中流砥柱。”左丘先生含笑望向林悠:“林先生,你的看法是否過于偏頗?”林悠淡道:“既然如此,這個先生我便辭了吧。承蒙左丘先生看得起我,如此大任我卻擔(dān)當(dāng)不起,我這便離開書院,告辭?!?/br>她居然說走就走,當(dāng)下轉(zhuǎn)身,不過數(shù)步已到庭院外。雷修遠的房門忽然被打開,震云子冷澈如幽泉般的聲音忽然在門口傳來:“林先生,請稍等,我有一言相詢?!?/br>林悠停下腳步,冷道:“震云先生有何指教?”震云子緩緩向前走了幾步,墨言凡跟在他身后,臉色漠然,看不出悲喜。黎非眼尖,見著墨言凡身后還跟著雷修遠,他神色平靜,微微垂著頭,精神倒比病中要好些。“林悠先生,你說自己是火蓮觀龍幽元君座下第三弟子,那我請問你,你為什么會用我星正館的天音言靈大法和字靈魘術(shù)?”林悠轉(zhuǎn)過身,表情有些驚愕:“你怎么知道?這個……哼,自然是有人曾經(jīng)教過我!”她望了一眼墨言凡,這位墨先生卻始終眼觀鼻鼻觀心,動也不動。震云子將雷修遠輕輕拉到身邊,森然道:“那你為何要用我星正館的仙法,對付這位書院弟子?”林悠有一瞬間的錯愕:“你在說什么?!血口噴人!我不過學(xué)了點皮毛,怎可能對他用?!”震云子又道:“左丘先生,我今日冒昧前來書院,其實為的正是此事。墨師侄欲回師門剛好遇見我,便將這孩子被人下了字靈魘術(shù)的事說與我聽。書院一向是清凈之地,卻如何會出現(xiàn)星正館的字靈魘術(shù)?此事我如不查清,難還星正館清白。林悠,你無須再裝,我知道你是誰。”林悠退了幾步,冷笑起來:“震云子,你想用言靈大法栽贓到我身上?你休想!”不等她說完,震云子突然厲聲道:“你是誰?速速招來!”這句話聲音雖然不響,聽在諸弟子耳中,卻不啻于平地驚雷,灌注了靈氣的言靈大法響徹庭院,一時沒有防備的弟子們紛紛被震得暈倒在地,黎非也覺一陣劇烈的頭暈?zāi)垦?,差點跪在地上。對面的林悠雖然早作防備,卻依然抵抗不住他突然一襲,口鼻中被震得流出血來,目光有一瞬間的渙散,喃喃道:“我、我是東海萬……”話突然斷開,她似是掙脫了言靈的束縛,當(dāng)即也不多話,身體忽然化作一股狂風(fēng),呼嘯而去,震云子如何會讓她逃掉,袖中一道白光疾射而出,瞬間化作萬千道薄而透明的刀刃,將那團狂風(fēng)團團圍住。風(fēng)中只聽林悠痛呼一聲,狂風(fēng)消散開,她渾身上下滿是鮮血,藕色的衣服忽然化成紫色長裙,盤起的發(fā)髻也變成了披散的長發(fā),障眼法被打散,她竟突然變成了另一個模樣。她恨恨朝墨言凡看了一眼,厲聲道:“你……哼!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冰刃將她團團包圍,竟是要將她束縛住的模樣,她冷哼一聲,一口血噴在冰刃上,舉起長袖蒙住頭臉,強撐著一口氣撞破冰刃包圍,紫色的身影斷了線一般朝懸崖下落去。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黎非看傻了,林悠怎么突然變了個模樣?她好像對墨言凡飽含恨意,之前認(rèn)識他?他倆有過什么糾結(jié)?她又想起那天晚上,林悠跟墨言凡之間莫名其妙的對話,結(jié)合剛才的事,莫非這個林悠竟是假扮的?她扮成林悠進到書院,是為了墨言凡?怪不得她教課亂七八糟心不在焉喜怒無常,她根本不是真正的先生!那真的林悠去哪兒了?震云子急急追到懸崖邊上,朝下望了一眼,皺眉道:“讓這妖女逃脫了——左丘先生,底下我記得是書院禁地?”自變故發(fā)生以來,左丘先生始終一言不發(fā),也無任何舉動,此時被詢問,當(dāng)即淡然道:“不錯,下面是禁地。震云先生,多謝你揭穿假扮先生之人,不過此事乃是書院內(nèi)務(wù),不敢再勞煩先生相助。阿慕?!?/br>他喚了一聲,下一刻,黑紗女便青煙般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垂首道:“先生有何吩咐?”“去禁地一探究竟?!?/br>“是?!?/br>震云子被他這樣不軟不硬地說了一句,當(dāng)即退了一步,不再言語,一旁的墨言凡忽然上前低聲道:“左丘先生,此女以星正館仙法害人,為正師門之名,請左丘先生容我同去一探。”左丘先生背著手走回庭院,聲音淡漠:“那就有勞墨少俠?!?/br>彈劾先生的事情突然變成拆穿兇手的身份,這巨大的變故讓黎非半天反應(yīng)不過來。百里歌林被方才震云子的天音言靈大法震得暈過去,到現(xiàn)在還沒醒,不止她一個人如此,大半弟子都承受不住強橫的天音言靈,此時地上躺了一片。還好,葉燁和百里唱月還勉強站著,黎非抱著百里歌林過去,葉燁摸了摸歌林的臉,低聲道:“沒事,只是暈過去,很快能醒……唔,那個震云子還是避開了我們,不然根本不會只暈過去那么簡單?!?/br>左丘先生和其他幾位先生都在給暈過去的孩子們灌輸靈氣,平穩(wěn)受到震蕩的爐鼎。震云子似是有些愧疚,上前一步行禮道:“是我魯莽了,還請左丘先生莫怪。”左丘先生淺淺一笑:“震云先生助我書院抓到冒充先生的賊人,感謝還來不及,怎會責(zé)怪。只是弟子們?nèi)缃駮炈葱?,還請震云先生稍候片刻,待他們醒轉(zhuǎn),再送先生離開?!?/br>震云子根本沒說要走,他卻說“送他離開”,已經(jīng)是明擺至極的趕人了。震云子臉上有些掛不住,拱了拱手,轉(zhuǎn)身便走,經(jīng)過黎非身邊時,朝她點點頭,聲音少見地有些溫和:“小姑娘,好好修行,仙家門派需要你這樣罕見的人才?!?/br>好像、好像他也不太壞的樣子……黎非默然點頭。震云子望向百里唱月,唱月被他的目光一接觸,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竟朝后退了兩步。葉燁上前朝震云子行禮:“震云前輩,我們有位朋友至今未醒,可否請您相助?”震云子大方地將手放在百里歌林腦袋上,輕輕摸了一下,下一刻她就醒了,神色茫然,猶在夢中。“告辭?!闭鹪谱佑滞税倮锍乱谎?,再也沒說什么,很快便走了。人走后,葉燁立即問:“沒事么?你是不是聽到了什么?”百里唱月?lián)u了搖頭,神情疑惑,低聲道:“我居然記不起他的心音……似乎是聽見了什么,卻偏偏想不起,那個人一看我,我心里沒來由地就害怕起來……好生奇怪。”葉燁笑了笑:“畢竟是星正館的高層人物,豈會讓你隨意偷聽?!?/br>百里唱月神情依舊疑惑,半天沒說話。第三十一章墜崖“林悠跳下去的時候,墨言凡的心跳聲從沒這么大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