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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聽聞還有兩位單屬性靈根的弟子,不知是哪位?”紀桐周神情復(fù)雜地上前行禮,胡嘉平介紹道:“這位是單一火屬性的弟子,還有一位單一金屬性的弟子,如今正感染風(fēng)寒,臥病在床……”“感染風(fēng)寒?”左丘先生有些訝異,“仙家弟子,如何會感染風(fēng)寒?”胡嘉平嘆了口氣,他哪里會知道!震云子上前一步,朝紀桐周微微頷首,語氣略溫和了些:“英王爺,許久不見。”紀桐周蹙起眉頭,低聲道:“震云仙人太客氣了……不知玄山先生近況如何?”震云子道:“玄山師兄已是修為大成,傷勢并無大礙,多謝王爺掛心。玄山師兄一直為未能將王爺帶入星正館一事而嘆息,如今他得知王爺勤勉修行,必然也會歡喜欣慰?!?/br>紀桐周微微變色,最后還是垂頭說了個是。玄山先生,是說那個玄山子嗎?黎非陷入沉思,他是越國的皇族人吧?他受傷了?雖然震云子說他傷勢無大礙,但他都沒法收紀桐周直接進星正館了,說明肯定傷勢極重,派中地位不保,這個震云子說話有些不盡實……怪不得紀桐周神色那么復(fù)雜,要是讓人確定了玄山子的真正情況,威風(fēng)八面的越國立即會失去靠山,變得跟當(dāng)年高盧一樣。震云子又道:“還是讓弟子們繼續(xù)修煉吧,我不該在這里叨擾太久。左丘先生,咱們一起去看看那個金屬性靈根的弟子如何?仙家弟子會感染風(fēng)寒,想必體質(zhì)不佳,還須好好調(diào)養(yǎng)才是?!?/br>左丘先生思忖片刻,頷首道:“正是,走吧?!?/br>眾人當(dāng)即轉(zhuǎn)身離開演武場,一直沒說話的林悠突然忍不住輕叫一聲:“墨言凡……先生?!?/br>墨言凡回頭看了她一眼,淡道:“林先生有何指教?”林悠沒說話,只是看著他,墨言凡垂下頭,道:“既無事,在下先行一步?!?/br>胡嘉平笑道:“墨兄,既是叫你,想必有事,何不留下?”墨言凡沒回答,步伐漸漸遠去,孩子們驚恐地發(fā)現(xiàn)一上午都溫柔可親的林悠先生突然眼冒寒光,不由個個膽戰(zhàn)心驚起來。不祥的預(yù)感果然成真了,左丘先生他們走后,林悠就沒再說過話,之前那個遲到的弟子不小心把凝冰術(shù)丟錯了地方,她竟一把將石劍劈斷了砸在他頭上,一面森然道:“如你這般蠢貨,竟還想當(dāng)仙人?你們所有人,十天不許去北面食肆吃飯,散了!這課上下去也無意義!”說罷,她竟然先走了,留下一群惶惶不安的小孩們面面相覷。“書院怎么會讓這種情緒化的人來當(dāng)先生!”百里歌林小聲抱怨,“動不動就罰不許吃飯,我們又沒犯錯!這根本是不負責(zé)任!”她這樣一說,孩子們平日里對林悠的怒氣全激發(fā)出來了,一個男弟子大聲道:“就是!說是教我們水行仙法,結(jié)果教了兩個月還在用凝冰術(shù)!她根本什么正經(jīng)東西都沒傳授,還喜歡遷怒責(zé)罰!算什么先生!”“我們?nèi)フ易笄鹣壬f!我們不要這種先生!”不知誰起了個頭,孩子們頓時群情激昂地集合起來去找左丘先生了,先前聽他們說是去弟子房看雷修遠,當(dāng)下一群弟子御劍浩浩蕩蕩往弟子房飛去。“黎非我們也去吧!”百里歌林一見有熱鬧可看,趕緊樂顛顛地拽著黎非。“彈劾先生一事聞所未聞,只怕未必能成,還是不要去了。”葉燁攔住她。百里歌林急得一個勁跳腳,有熱鬧不給她看,才真是要人命:“我就要去!沒聽過法不責(zé)眾嗎?總不能把咱們一起趕出去吧?”百里唱月道:“我也有些想去,這個林悠先生,每次見到墨言凡,心跳聲都很大。奇怪的是,方才墨言凡見到她,心跳聲也變大了,以前沒有過的。跟上去看看,興許會有什么變故?!?/br>第三十章彈劾幾個人御劍飛往弟子房的時候,黎非所住的小院里已經(jīng)滿滿當(dāng)當(dāng)全是人了,弟子們圍住左丘先生,群情激奮地抱怨著,你一句我一句,越說越激動。左丘先生神色如常,不知在想些什么,胡嘉平卻有點尷尬,左丘先生因為有事不在書院,特意委托過他多關(guān)照書院的大小事,結(jié)果卻鬧出了弟子們彈劾先生的笑話,他亦要負些責(zé)任。苗藍昕嘆道:“兩個月都教凝冰術(shù)?她在搞什么?”先生們一般獨來獨往,更何況他們所授的課業(yè)截然不同,平日里也不怎么詢問進度問題,誰都想不到都兩個月了林悠居然一點正經(jīng)的水行仙法也沒教過。左丘先生忽然開口:“嘉平,將林悠先生請來一敘?!?/br>事情鬧大了……胡嘉平不得不去找人,弟子們彈劾書院先生,這事聽都沒聽過,對他們這些仙家門派的精英弟子來說,來書院執(zhí)教也是個極佳的修行機會,新晉弟子的朝氣蓬勃總歸能喚起他們昔日的熱情,甚至就此突破長久以來的瓶頸也不是不可能。凡是被選中的精英弟子哪個不是倍感榮耀?再怎么頑劣的性子,授課過程也必然是傾力而為,絕不會有任何保留,鬧到被弟子們彈劾,林悠先生真是與眾不同。黎非見左丘先生他們都在院子里,獨獨少了那個震云子,不由四處打量,奇道:“震云子人呢?”百里唱月偏頭聽了一會兒:“在雷修遠房中,他和墨言凡好像在問雷修遠什么魘術(shù)的事。”黎非一下想起日炎說的,天音言靈大法和字靈魘術(shù)是星正館的獨門秘技,也就是說,要殺雷修遠的是星正館的人?怪不得墨言凡看到那張信紙臉色就變了,還說會給他倆一個交代,原來他告假是為了回去找人問,找來的人居然還是震云子。沒一會兒,林悠被胡嘉平帶來了,她神色平靜,看不出什么異常,孩子們見到她,難免又恨又心虛,有膽大的繼續(xù)告狀,剩下的人也立即跟風(fēng),一時間院子里又開始吵吵嚷嚷。左丘先生舉起手,孩子們的聲音不由自主低了下去,他開口道:“林先生,弟子們進書院已有兩個多月,御劍與爐鼎修行已完畢,你與羅、苗二位先生負責(zé)教授五行基礎(chǔ)仙法,請問,你的執(zhí)教是否有所偏誤?”林悠冷冷一笑,面對左丘先生她竟然也毫無敬意:“這幫小鬼都是蠢貨,什么也學(xué)不會!對著朽木,我能雕出什么鳳凰?!”孩子們登時大怒,紛紛朝她怒目而視。左丘先生轉(zhuǎn)向一旁的苗藍昕與羅成濟,溫言道:“羅先生與苗先生如何看今年的新弟子?”這兩人也想不到鬧成這樣,都有些尷尬,到底苗藍昕年紀大些,當(dāng)即道:“今年的弟子資質(zhì)都堪稱良才美玉,修行亦是十分勤勉刻苦,作為先生,我不敢茍同林悠先生的評價?!?/br>羅成濟也點頭道:“不錯,其中甚至很有幾個天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