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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只是要帶走我罷了,未必殺我。倒是你!你不要命了!居然和他動手!”要不是雙劍突然出來,他這會兒肯定早死了。雷修遠疲憊地閉上眼,良久方道:“好了,我沒事了?!?/br>黎非嘆了一口氣:“還好沒事……對了,你看這符紙。”她把布袋里的黑灰倒出來,雷修遠用手摸了摸,苦笑:“是震云子,他修習(xí)字靈魘術(shù),畫了咒文的符紙他輕易可以摧毀。天音言靈與字靈魘術(shù)是星正館玄門絕學(xué),若非如此霸道,也不至于修習(xí)方法如此嚴苛。”他喘了幾聲,呼吸漸漸趨于平緩,終于恢復(fù)平日里的精神,思索片刻,忽然又道:“那對雙劍出來時,曾讓我不要動,會說話一定是器靈了,一路暗中跟隨,關(guān)鍵時刻出手相助,必是有人命他這樣做,措手不及才能叫殺手锏。我猜,即便不是左丘先生的器靈,必然也是書院創(chuàng)立者之一的器靈。”說到這里,他再度陷入沉思。雙劍器靈一直跟隨其后,不知有沒有將震云子的話聽在耳內(nèi),以震云子的謹慎,想必天音言靈一定是時刻護身的,他想要獨吞九尾妖狐,自然不會將黎非的事情泄露出去。不過凡事總有萬一,九尾狐妖可能在黎非體內(nèi)藏匿的事假若傳出去,對她來說絕不是什么好事,今天有震云子為狐妖如癲如狂,明天也會有別的仙人為之窮追不舍……這孩子前途或許相當多舛。正思忖時,忽見黎非湊過來,小心翼翼看著他,絞盡腦汁不知想什么,隔了半天,才小聲道:“那個,修遠啊……震云子說的那個狐妖……嗯,就是……狐妖吧……”雷修遠忽覺一陣好笑,直接打斷她的結(jié)巴:“不用說,我也不想問,懶得聽你拙劣的借口?!?/br>黎非不由默然無語,日炎確實是她最難啟齒的事情之一,而方才發(fā)生的一切,她也真的想不出任何完美借口,其實雷修遠那么聰明,又怎會猜不到這些?她替他掖好被角,笑了笑:“算了,你睡吧。震云子受了傷,又有器靈在,應(yīng)該不會回來了。”她起身要走,雷修遠忽然低聲道:“我胸口疼。”……他的意思是讓她別走么?黎非又默然無語地坐回椅子上,他就不能簡潔明了地說一聲別走嗎?“還有哪兒疼?”黎非盯著他的臉,問。他想了想,自己也覺好笑似的,索性用被子蒙住頭,縮下去:“全身都疼?!?/br>第五十六章英王府全身都疼的雷修遠在第二天又恢復(fù)了活蹦亂跳,倒是黎非一夜沒睡好,一整個白天都在打呵欠。震云子再也沒來過,昨晚他被雙劍所傷,地上留下大灘的血跡,也被雷修遠用水沖干凈了。黎非一面打呵欠一面剝毛豆,喃喃道:“你說,那對雙劍是不是還藏在暗處?”雷修遠也在旁邊剝毛豆剝得飛快:“想必直到回書院,雙劍器靈一定都在暗中護衛(wèi)。我們這些書院弟子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對書院聲譽亦有影響,左丘先生行事向來謹慎細致,應(yīng)該不用擔心了?!?/br>昨天晚上發(fā)生了那么多驚心動魄的事,今天一早他們就在這邊悠哉悠哉剝毛豆好像有點怪怪的……不過還能干嘛呢?回書院么?回去感覺好沒出息的樣子,都完成修行了還得靠著書院庇護。而這會兒忙著修行努力也沒什么用,該學(xué)的都學(xué)了,該努力的也努力過了,剩下的只能等進門派后才能學(xué)到。思前想后,兩個人只有繼續(xù)剝毛豆。“以后要是進了門派,就沒現(xiàn)在這么輕松了?!崩璺菄@了口氣,起碼現(xiàn)在遇到危險還能回書院,左丘先生也會刻意安排人來護衛(wèi),下次再遇到震云子,那可再沒昨晚的好事。何況日炎拿回妖氣陷入了沉睡,不知這次是睡數(shù)月還是數(shù)年,她可真的是要一個人面對各種焦頭爛額了。“修遠,真的和我一起去無月廷嗎?”她問,有雷修遠陪在身邊,她總覺得安心點。雷修遠“嗯”了一聲:“反正我不去星正館與攬?zhí)炫?。?/br>黎非哈哈大笑,他不想去攬?zhí)炫傻男那樗芾斫猓瑪執(zhí)炫傻牧_成濟先生太熱情了,這一年就沖著雷修遠一個人走人情路線,老是照顧他,妄圖打動這位金屬單一靈根的孩子為攬?zhí)炫尚Я?。結(jié)果前幾天聽說雷修遠想去無月廷,他都快哭了,要不是被胡嘉平拽走,指不定他真能做出當場把雷修遠搶回攬?zhí)炫傻氖隆?/br>在書院的修行結(jié)束,弟子們都要開始考慮將來所要加入的門派了,大多數(shù)弟子對仙家門派的所知也僅限那些名門,譬如無月廷星正館,具體新弟子是怎么選拔,誰也沒個頭緒。黎非自己是決定了要去無月廷,不過人家要不要她還是個問題,當初東陽真人說,她如果在書院表現(xiàn)出類拔萃,他可以將她收入無月廷,回想一下,自己在書院,應(yīng)該還算“出類拔萃”吧?“要是無月廷不收我呢?你去哪兒?”黎非小聲問。雷修遠沒抬頭,靈巧地剝著毛豆,一面道:“你希望我去哪兒?”呃,她希望?她當然希望朋友們可以都在一起,但顯然這不可能。他們的四人組,還有葉燁他們,很快就要分開了。紀桐周不用說,肯定是去星正館的,葉燁說過想去地藏門,地藏門精于隱蔽迷惑,好像挺對他胃口的。至于百里姐妹,很早之前歌林似乎說過要一起去火蓮觀,不過現(xiàn)在不知道她是怎么想了。雷修遠資質(zhì)優(yōu)異,不管去哪里估計都不成問題,她不能因為自己的“希望”而去束縛他什么。“是你希望去哪兒才對?!崩璺切α诵?,“你就沒有看中的門派嗎?”雷修遠淡道:“有啊?!?/br>“哪個?”“你猜。”猜你個大頭鬼!黎非白了他一眼,不想說就直說唄!“以后要和大家分開了。”她忽然有些感慨,“不知道還有沒有一起修行的機會?!?/br>這一年讓她獲益匪淺,一切都是從離開青丘的那個夜晚開始,她遇到了許多人,她的人生也從這里開始截然不同。如今她又回到這里,虎口崖依然陡峭險絕,小院也依舊溫馨簡陋,可一切與一年前都不一樣了。她再也不是那個一無所知的小棒槌,也不會再順著麻繩攀爬虎口崖,如今她是即將成為正式仙家門派弟子的姜黎非,師父飄渺的行蹤,也終于要為她捉住一些些。八月初十,越國王都端涂一片晴好。辰時剛過,街上已是車水馬龍,熙熙攘攘,這個有星正館仙人坐鎮(zhèn)的強國王都繁華程度超乎想象,商鋪鱗次櫛比,正中的王都大道極寬敞,街邊房屋色彩鮮明艷麗,風(fēng)格大氣,多為三層以上的高樓,一眼望去,立時便能讓人體會越國的強盛與繁華。雖說黎非以往跟師父也算見過不少世面,但端涂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