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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還是很少見,她一下就能理解為什么紀桐周老是那么盛氣凌人驕橫霸氣的模樣了,身為越國英王爺,又是天縱奇才,他不驕傲才有鬼。英王府坐落在端涂東南,圍墻高且厚,只有修行之人方能看出那罩在王府周圍一條條極細的光之線,那是靈氣網(wǎng)。有玄山子坐鎮(zhèn)后方,紀桐周又是下一個可能成仙的皇族人,皇宮與王府必然戒備極其森嚴,架了靈氣網(wǎng),連一只尋常飛鳥都莫想飛過王府上空。王府大門緊閉,只有偏門開了一半,侍衛(wèi)們甲胄明亮,目不轉(zhuǎn)睛地守在門前。華貴的馬車停在了王府門前,侍衛(wèi)們立即畢恭畢敬地迎上來將車門打開,一面道:“兩位貴客請進,王爺早已恭候多時?!闭f罷,諸侍衛(wèi)打開半掩的偏門,小心翼翼地將二人請進王府。這么恭敬謹慎,跟華光郡那群仗勢欺人的東西完全兩樣。估計是因為這次紀桐周派了馬車專門守在驛站的緣故,當日諸人都已商定,八月初十在越國王都端涂相聚,紀桐周會在當日將馬車派往端涂驛站等候。黎非跟雷修遠剛到端涂驛站,就被接上馬車送來英王府了。兩個清秀小廝引著二人走了一段,又穿過一道門,對面迎來兩個大約二十歲出頭的美貌婢女,一左一右給他們行禮,聲若鶯嚦:“恭迎貴客,請隨奴婢們來?!?/br>黎非何曾見過這種排場,這英王府好大!里面還有這么多小廝婢女,現(xiàn)在想想,紀桐周在書院里的日子,對他來說簡直可算簡樸至極了。身邊的雷修遠很淡定,也對,他以前也算個貴族,反正都見識過,自然不為所動,就她一個人在這邊暗暗訝異。繼續(xù)往里走,但見王府內(nèi)綠樹盈盈,層樓疊嶂,說不出的氣派,再穿一道門,又換了兩個只有十一二歲的小婢女給他們領(lǐng)路,沒走一段,便見對面有個華服少年快步而來,雍容玉立,不是紀桐周是哪個?“你們可算來了!”紀桐周滿面笑容,說罷揮了揮手,那兩個小婢女立即躬身退了下去。直等兩個婢女走得再也看不見,紀桐周突然當胸一拳就朝雷修遠身上砸來,兩人噼里啪啦有來有往打了半天,紀桐周突然又收拳退開,怒道:“又是平手!這衣服太礙事,待會兒跟我去里面練練仙法!”雷修遠撣撣身上的灰,淡道:“書院弟子禁止仙法玄術(shù)私斗。”“那就再比拳劍之法!”“千里迢迢跑這里來累死了,不想打?!?/br>“不行,必須打!”黎非對這情況早就見怪不怪了,他們兩個人反正從來沒和睦相處過,以前在書院修行,墨言凡的拳劍課這兩人從開始打到結(jié)束,仙法修行更是亂打一通,每次都被胡嘉平罵。對這位驕傲的小王爺來說,雷修遠與其說是朋友,倒不如說是個想盡力壓倒他的對手,畢竟書院里能跟他相抗的人,也就一個雷修遠了。他倆在那邊吵吵嚷嚷,她一個人四處看王府風景,忽然感慨道:“紀桐周,你這個王爺當?shù)谜鏆馀?。?/br>紀桐周得意一笑:“你總算見識王爺?shù)臍馀闪税??走吧,帶你們進去?!?/br>他在前引路,沿著光滑的石子小路走了半柱香的時間,忽然眼前豁然開朗,卻是一座十分華美的庭院,此刻庭院前,又是兩個眉目如畫的年約十四五的美貌婢女給三人行禮,鶯聲嚦嚦,姿態(tài)婉妙,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黎非被這奢靡香艷的人間富貴景象晃得忍不住嘆了口氣。這金尊玉貴的小王爺也太幸福了,他還修什么仙啊,當王爺不是比修仙舒服多了?進了屋子,富麗堂皇自不必說,紀桐周進內(nèi)室沒一會兒,居然又換了套衣服出來,依舊華貴雍容,他揮手把婢女們都遣走,黎非才開始驚嘆:“你一天是不是要換幾百次衣服?”這出來一套,見客又是一套,該不會吃飯還要換一套吧?紀桐周歪在椅子上喝茶,半點方才的王爺儀態(tài)都沒了,一面道:“皇族禮儀如此,哪有書院那么隨便。葉燁他們還沒到嗎?我以為你們會一起。”“再等等吧,說不定一會兒就到了?!?/br>黎非坐不住,推開窗看外面的景色,后面紀桐周跟雷修遠又開始爭起來了,不知吵什么,吵著吵著就變成喝酒的問題了,這個說如今酒量大如牛,那個說你分明喝兩杯就睡。她懶得搭理,因見窗簾上的刺繡十分精致,連掛窗簾的鉤子都是玉做的,她忍不住把玩了半天,這一趟來王府,她可真是開了眼界。后面的爭執(zhí)聲不知什么時候停了,紀桐周口干舌燥地喝口茶,見黎非左右打量,顯然十分新奇。他又得意,又覺得好笑,果然還是小叫花,連個窗簾鉤都要看半天。他從袖中摸出一只紫玉做的蟋蟀,走過去遞給她:“玩這個吧,窗簾鉤有什么好看的。”黎非見這只蟋蟀跟真蟋蟀一般大小,難得的是紫玉雕得居然跟真的一模一樣,十分細致,栩栩如生,更難得的是摸上去竟隱隱生出一股清涼之意,盛夏季節(jié)握在手中實在舒服極了。“這個好!”她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愛,“跟真的一樣!”紀桐周見她滿臉喜愛之色,兩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蟋蟀,他從沒見過這么柔順的姜黎非,當即心中一喜,得意洋洋地開口:“你喜歡,就送給你了。”第五十七章龍名座黎非將紫玉蟋蟀摩挲一番,最后卻還到他手上。紀桐周有些訝異:“送你了,不要么?”黎非笑道:“所謂禮尚往來,我可沒這么值錢的東西還給你,多謝你的心意啦?!?/br>紀桐周更奇怪:“我的東西,我愛送誰就送誰,什么時候管你要回禮了?”到底是金尊玉貴的小王爺,任性起來一塌糊涂,大方起來也是一塌糊涂,怪不得他以前身邊連個真心朋友都沒有,全是狗腿子,不了解他的人肯定以為他是存心炫耀。黎非想了想,終于還是把紫玉蟋蟀拿回在手里把玩,一面道:“那就先借我玩兩天,給我是糟蹋,指不定就磕壞了,多可惜?!?/br>紀桐周見一只紫玉蟋蟀就讓她愛不釋手,更覺好笑,小叫花就是見識少,他興致勃勃地開口:“你等著,我給你拿更有意思的來?!?/br>他回室一頓折騰,藏箱底的幼年玩的東西都給他翻出來了。他自小就是被捧在掌心呵護大的,多少稀奇東西皇帝寧可自己不要也會給他送一份過來,從小到大堆了不知多少箱,他向來是玩幾天就叫人收起的,誰知姜黎非對這個也贊嘆,對那個也驚奇,連他都開始覺得好玩了。沒一會兒桌上就堆滿了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最精巧的是一件青銅做的小黃鸝,只有拇指大小,栩栩如生地立在白玉鳥架上,面前放著個小水盆,每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