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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意料,看他們氣勢洶洶的樣子,還以為是來興師問罪的。鄧溪光摸著鼻子傻笑,連聲道:“沒什么沒什么,我們也有不對的地方,怎么會責怪樂師妹?!?/br>洪舜英看也不看他,又道:“樂師妹修習的仙法須得三年不與男弟子說話,興許她性子亦有些孤傲,同門弟子一起試煉,相互有摩擦也是常情,她不討喜,你們不理她便罷,然而令人破功,這卻有些不好了,還請諸位給我一個交代?!?/br>這彎彎繞的話一連串說出來,眾人想了半天才明白她原來還是來興師問罪的。蘇菀望向應元愷,他們幾個眼淚汪汪低聲道:“把我們困在這邊兩天了,就是不讓走,非要等人齊了將事情說清楚!”蘇菀皺眉道:“洪師姐此話偏頗,她不說,誰知道她修習閉口仙法?莫非反倒要怪責我們蓄意陷害?當時情形特殊,我們遭遇了兇獸朱厭……”她將那天的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越說洪舜英臉色越陰沉,最后回頭瞪了一眼樂采苓,怒道:“與先前這些師弟說辭一致,你還有何可說的?不看看自己的修為!居然擅自取什么朱厭之心!這番更是賭氣連試煉也不完成便出來了,我必須要將此事告知師尊,由她裁度如何責罰你!”這話說得樂采苓眼圈一紅,兩行清淚潸潸落下,滿面委屈不甘。她身后那位親傳男弟子忽然開口笑道:“洪師妹,這世間眾口鑠金一事并不少見,清樂長老門下弟子怎會是一驚一乍之人,想來是男弟子見樂師妹容姿絕艷,使了什么詭計也未必。此事大有玄機,先不要盡信他們所說?!?/br>蘇菀簡直氣笑了:“一個人要不要開口說話,只能由她自己決定,你們強詞奪理,未免有失親傳風范?!?/br>男弟子微微一笑,忽然,他喚了一聲:“樂師妹?!?/br>“嗯?”樂采苓正呆呆看著他為自己出頭,冷不丁被他叫一聲,愕然之下又答應了。他悠然道:“正如師妹所見,有些時候開口說話并非靠自己決定,我突然叫一聲,別人理所當然會答應。若有人惡意以詭計陷害,各種手段更是防不勝防,你說,是誰強詞奪理?”蘇菀登時大怒,可他這番歪理居然一時叫人想不出怎么反駁,只氣得臉色鐵青。黎非上前一步,冷道:“你是誰???像你這樣胡言亂語顛倒黑白,世上還有公正么?”那男弟子見后面突然又走出個絕色師妹,比樂采苓不遑多讓,更兼言語間有一股勾魂攝魄的異香,不禁雙眼一亮:“在下秦揚靈,正虛長老門下親傳弟子。這位師妹是?”“我是誰不關你的事?!崩璺抢淅淇粗?,“我對樂采苓的美色一點興趣也沒有,更不會用什么詭計,她招來朱厭,又在我們對付朱厭的時候橫加干擾,她的琴就是我踢飛的,不然估計她也不會破功。你有什么要說的?親傳弟子把人堵在這里,我竟然不知道有這樣的道理,不知清樂長老會怎么想?”秦揚靈想不到她看上去和煦溫婉,言辭居然這么犀利,一時竟笑了。洪舜英秀眉微蹙:“秦師兄畢竟是親傳弟子,你怎可如此無禮?”老實說,她原本就不大愿做這種堵人的事,但樂采苓是清樂長老最看重的弟子,日后要繼承紫兮峰長老的衣缽,她修習的閉口仙法被人破了,叫清樂長老知道必然也會十分震驚遺憾,樂采苓又將自己說得一點錯也沒有,她這個做師姐的怎么也不能不管。至于秦揚靈,這人這些年一直黏在自己身邊,想是頗有追求之意,事發(fā)后他自告奮勇要做個見證,有兩個親傳弟子在,堵人的事也叫她心安點。可,一來,雷修遠是廣微長老最心愛的弟子;二來,此事弄清楚后他們這邊實在不占理;三來,如果真的把長老們驚動來,此事只怕無法善終。她不想鬧大,當即嘆道:“采苓,這事你也有錯,以后不可一意孤行?!?/br>第七十九章結(jié)仇二樂采苓眼淚掉得更兇了,極為不甘地說了個是。秦揚靈走到樂采苓身邊,見她即便哭得珠淚滿面,卻依舊不失儀態(tài),我見猶憐,忍不住輕輕在她肩上一拍:“樂師妹,不用為那小人生氣,反倒氣壞了身體,我自會替你討回公道?!?/br>樂采苓只覺他風采迫人,舉止穩(wěn)重溫柔,與素日纏著自己的那些男弟子截然不同,加上他還幫自己說話,心中不由十分感激,默默點了點頭。秦揚靈問道:“哪一位是雷師弟?”一直沒有說話的雷修遠拱手行禮:“不知秦師兄有何指教?”秦揚靈定睛打量他,這少年清絕冷傲,神情淡定,舉止姿態(tài)與其他弟子大為不同,他當即微微一皺眉:“雷師弟,此事終要有個了結(jié),說到底,樂師妹辛苦三年的閉口仙法被你所破,你怎能一言不發(fā)?”雷修遠淡道:“秦師兄想要我給一個怎樣的交代?”秦揚靈看了看洪舜英,她未置可否,他又望向樂采苓,柔聲道:“樂師妹,你想怎么做?”樂采苓低聲道:“給我賠罪?!?/br>秦揚靈笑道:“樂師妹果然大人有大量。雷師弟,你先給樂師妹賠罪,再去向清樂長老賠罪,求得她二人的諒解,此事方可善了,如何?”雷修遠聲音淡漠:“若是我不愿?”秦揚靈想不到一個年輕弟子居然口氣這么硬:“雷師弟是廣微長老門下,你如此行事,致廣微長老與清樂長老于何地?”雷修遠笑了笑:“我猜師父不會為了她怪罪我?!?/br>“你……”樂采苓又是大怒,秦揚靈安撫地在她肩上又拍了拍,轉(zhuǎn)身道:“雷師弟,我素日聽聞你是天縱奇才,難怪如此孤傲不群。然而說到底,你不過是入門五年的新弟子,修行之路還很漫長,如今這樣高姿態(tài),不怕日后栽跟頭嗎?”雷修遠沒有看他,忽然道:“秦師兄,不必用你的圭臬告誡我,我乏了,若是定要我賠罪,那便恕我不能奉陪?!?/br>秦揚靈臉上終于有點掛不住,好個刻薄利嘴的小鬼!后面一直坐著的應元愷數(shù)人見他們幾個態(tài)度強硬,毫不相讓,不由也來了勇氣,紛紛起身道:“干脆把長老們叫來裁度吧!我們試煉一行累得夠嗆,還在這邊被堵了兩天!累都累死了!”洪舜英見事情往最糟糕的方向去了,急忙道:“堵了諸位兩天,很抱歉,師弟們這便回去休息吧,改日我……”話未說完,便聽殿門前清樂長老的聲音驟然響起:“舜英,采苓,你們在這里做什么?”兩人臉色頓時慘白,師父來了!她怎會突然來?!她二人急忙轉(zhuǎn)身跪下,卻見門口不光是清樂真人,東陽真人與白浮真人居然也在,洪舜英心中暗叫不好,不由自悔不該聽信樂采苓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