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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非干笑兩聲,將之前與秦?fù)P靈和樂采苓的糾葛說了一遍,昭敏越聽鄙夷之色越重,最后搖頭嘆息道:“那位樂師妹,可惜了,怕是以后再也沒機會修習(xí)清樂長老的天琴之法,女人最怕便是遇到這種男人,半輩子都要被毀?!?/br>黎非奇道:“為什么不能修習(xí)了?那個閉口仙法,再從頭練就是了?!?/br>昭敏低頭想了想,面上有些黯然:“你既然大了,也該知道一些事。清樂長老的天琴之法必須以處子之身修習(xí),一旦開始練習(xí),零零總共有三十年不能與男子說話,此后一生到死都不能與男子親近。秦?fù)P靈此人聽說頗通一些雙修之法,那個樂師妹跟他在一起,只怕早已……”黎非總覺得在哪里聽過雙修這個詞,但見昭敏師姐男的滿面黯然,想來是個不好問的事情,只得自己沉思。“我等修行者雖說不拘世俗之禮,但女子對自己的清白大多還是看得比較重,若遇到兩情相悅的道侶,倒也罷了,最怕是遇到哪些狼心狗肺之人,若是用情太深,怕是這等遭遇會糾結(jié)成為情劫,便糟糕了?!?/br>黎非不由黯然不語。手上一暖,昭敏握住她的手,低頭溫柔含笑地打量她,忽然輕道:“黎非,你的表情和以前不同,看來雷修遠(yuǎn)待你極好,我放心了?!?/br>這也能看出來?!黎非摸了摸自己的臉:“我,我怎么沒覺得有什么變化?”昭敏微微一笑:“傻孩子,女人是不是幸福,一眼就能看出來。好了,天色已晚,你速去休息吧,明早還要修行?!?/br>幸福?黎非洗了個澡,將濕漉漉的長發(fā)披散在床頭晾著,一面對著銅鏡照來照去,她看自己跟幾個月前好像沒什么區(qū)別,師姐從哪里看出她幸福的?她正要將銅鏡放回去,袖袋中忽然掉落一只紫玉蟋蟀,黎非臉色一下就變了,下意識捂住嘴唇,被咬的劇痛好像還殘留著,她愣了半天,忽然將那只子玉蟋蟀抓起,走到梳妝臺前打開首飾盒,最底層放著一把漆木梳,她將蟋蟀跟梳子放一起,再重新蓋上盒子,徹底封起來,眼不見心不煩。真是不愿回想,黎非不由自主嘆了口氣,她這次是結(jié)結(jié)實實被紀(jì)桐周嚇個半死,他直接走了,留下她捂著滿嘴血,衣服上手上都是血跡,周圍無數(shù)人看著她,那瞬間她真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最后治療網(wǎng)還是雷修遠(yuǎn)給她架的,她以為他會發(fā)火,可他什么也沒說,只是緊緊抱著她,一直在她后背輕撫,安撫她。黎非怔怔坐在床沿,心中一時惱怒異常,一時疑惑異常,一時遺憾,一時還難受,她也說不清楚自己是個什么心情。從此她失去一位朋友了,那個驕傲爽朗得像太陽一樣的小王爺,再也不見了。她不愿再想紀(jì)桐周的事,起身去吹桌上的燈火,卻見油燈旁新來了一封信,雪白的信封,沒有星正館的仙法標(biāo)記,黎非提起的心頓時落了下去,暗暗松口氣。拆開信封,卻見里面疏疏落落只有幾個字:“我在如之峰等你?!?/br>是雷修遠(yuǎn)嗎?黎非從床上蹦起來,飛快穿好衣服,一層離火術(shù)掠過周身,淋濕的長發(fā)立即干了,她等不及綰發(fā),直接用帶子松松扎一把,推開窗便靜悄悄地騰云飛了出去。如之峰離墜玉峰最近,幾乎眨眼功夫就飛到了,黎非老遠(yuǎn)就望見雷修遠(yuǎn)的身影淹沒在茫茫夜色中,他不知來了多久,肩上細(xì)細(xì)兩攤雪,黎非急急落在他身前,抬手替他將雪彈去,歉意萬分:“對不起,我剛看到,你來了很久吧?”雷修遠(yuǎn)掐著她的臉捏了捏:“還以為要讓我等一夜。”黎非笑吟吟地挽住他的胳膊,兩人并肩坐在青石上,黎非正準(zhǔn)備把秦?fù)P靈跟樂采苓的事情說給他聽,他卻忽然開口道:“我明天要去丹xue了,此去大約一兩個月?!?/br>一兩個月啊……黎非的臉頓時耷拉下來了,其實一兩個月對他們修行者來說根本不算什么時間,但雷修遠(yuǎn)剛回來就要去丹xue,他二人剛剛在一處,正是難舍難分的時候,一天見不到只怕都難受,何況一兩月。“這是什么表情?”劉修遠(yuǎn)把手蓋在她臉上,“難看死了。”黎非有些惱,可她突然又不生氣了,她發(fā)覺自己居然不知道該跟他說什么,好好修行嗎?還是照顧好自己?她一直羞于向他吐露愛慕或思念的心聲,每次都告訴自己“下次說”,下次之后永遠(yuǎn)有下次。她把頭輕輕靠在他肩膀上,低聲道:“我會想你的,修遠(yuǎn)?!?/br>他撫摸她的臉頰輪廓,輕笑:“那就多想一點?!?/br>本以為她不會回答,她卻點了點頭:“嗯,會的?!?/br>雷修遠(yuǎn)忽然張開雙臂抱住她,低頭再她額上吻了吻,又道:“這次出來,我就是親傳弟子了,以后見到我要叫雷師兄,知道么?”第一百零五章親傳弟子二明亮絢爛的火蓮綻放在面前,被黎非的銅墻術(shù)擋在三丈之外,萬道火舌吞吐?lián)]舞,銅墻術(shù)的光芒越來越暗淡,眼看就要被烈焰吞沒,黎非的身上已經(jīng)能感覺到火蓮熾熱灼人的熱浪。她化作一道青煙急急而退,腦后忽又有細(xì)微風(fēng)動,翠綠的小葉片疾射向她的后背,她緊跟著一個折身,數(shù)道太阿術(shù)落下,金光切碎了葉片。便在此時,一條火龍呼嘯襲來,黎非架起銅墻術(shù),春雨也淅淅瀝瀝地落下,漸漸熄滅了演武殿內(nèi)滾滾的熱浪。眼前人影一花,蘇菀忽地落在她面前,掌心第二朵火蓮打看旋兒轉(zhuǎn)啊轉(zhuǎn)的,她笑道:“我贏了!”她上前一步,頓覺黎非面前三尺處不知何時架了透明的土行墻.她嘆息著撇了火蓮,滴頭大汗:“還以為贏了呢!黎非你反應(yīng)真快。”一面說一面又回頭望向鄧溪光:“鄧師兄,你根本就沒牽制住??!木行仙法又不是只有藤纏!”鄧溪光攤開手,滿面不忍心:“我怎么能真的對姜師妹下狠手?我這么憐香惜玉的男人!打死我也動不了真格的?!?/br>蘇苑皺眉搖頭:“不是說好一起練習(xí)斗法么,你以為來玩???”自從聽說海派的弟子擅長斗法后,蘇苑頓時來了興致,她這兩天剛突破第二道瓶頸,總想找人練手,正巧黎非擅長防御之法,就委屈她當(dāng)了活靶子,鄧溪光牽制,蘇苑負(fù)責(zé)攻擊,每天午時休息便在演武殿內(nèi)練習(xí)斗法半個時辰.奈何一連練了好幾天,這位鄧師兄都拿不出正經(jīng)的狀態(tài),到后來就變成她跟黎非兩個人對峙,她的火蓮火龍怎么也打不中她,實在無奈。推開演武殿的門,但見外面紅葉漫漫,遠(yuǎn)峰峻峭,這里是南時峰,無月廷的演武殿大多集中在這里,由于平日里山派弟子斗法切磋并不多,所以大部分時候南時峰都靜悄悄地,人跡罕至。三人一路走一路說笑,都想聽黎非講在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