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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愛。必定謹記長輩之言。娥皇原本隨先夫定居洛陽,先夫去后,怕睹物思人,年初回到中山國,深居不出。前些時候外姑祖母大壽,娥皇未出孝期,恐沖撞了,故只能遙拜外姑祖母壽吉。思及娥皇小時,外姑祖母對娥皇的照拂,至今難以忘記。盼能有機會能再孝事于外姑祖母膝下,方能報答恩情?!?/br>徐夫人露出一絲淡淡笑容:“你這番孝心,外姑祖母心領(lǐng)了。如今外姑祖母身邊有孫媳服侍,很是周到,你不必牽掛。”蘇娥皇終于看向坐于徐夫人手邊稍后位置上的小喬,雙眸在她面龐上定了一定,隨即露出親切笑容:“她想必就是仲麟弟的新婚夫人了?我前兩日便聽聞,城中人都在傳,云燕侯夫人有喻日摛華之容。一見之下,果然令我傾心。方才只顧陪外姑祖母敘話,是我的不是。阿姐這廂向meimei賠禮?!闭f完朝小喬行了時下婦人初次見面的禮節(jié)。小喬微微欠身,還了個禮。按理說,這會兒徐夫人當(dāng)為小喬引見她的這位外孫侄女,但徐夫人卻沒說什么。只面帶淡淡笑容,看著蘇娥皇和小喬相互見禮。蘇娥皇道:“今日有幸見到仙人一般的meimei,我心甚慰。往后若有機會,盼能與meimei多些往來,才不負我之一見傾心。”徐夫人既然不為自己引見她,小喬便也不照她自己剛才口風(fēng)叫她“阿姐”,只微笑:“夫人謬贊。我亦同心?!?/br>蘇娥皇面上笑意半點也沒少,目光在小喬臉上最后掠了一下,朝徐夫人道:“終于得見親慈之面,娥皇心滿意足,外姑祖母今日想必也是乏了,娥皇不敢再叨擾,先行告退,擇日再來侍奉?!?/br>徐夫人道:“你有心了?!闭f罷看向鐘媼,讓她送出去。蘇娥皇朝徐夫人最后叩首,起身離去。環(huán)佩之聲漸漸消失。徐夫人出神片刻,對小喬微笑道:“今日你也累了,早些去休息吧?!?/br>……小喬回到自己的下榻之處。坐在浴桶里沐浴。春娘在她身后,幫她輕輕地揉搓長發(fā),慢慢地打出了細膩潔白的泡沫。用水沖淋,泡沫便漂浮在了水面,仿佛一朵朵正在慢慢變小的潔白蓮花。小喬有些出神,忽然轉(zhuǎn)過身,兩只藕臂趴在浴桶的邊緣之上,下巴撐在手背上,望著春娘問:“春娘,咱們到這邊也有些時日了,你可聽說過蘇娥皇這個名字?”第43章春娘一怔。這個名字她確實聽說過。早幾個月前初到魏家,為了鄭姝之事,她私下打聽,當(dāng)時無意從一個在魏家做了多年事的老媼口中聽到了些蛛絲馬跡的事。后來在女君面前說完鄭姝之后,她正要說起這個人,正好被打斷。春娘原本打算過后再找個機會告訴小喬的。但是接著,她發(fā)現(xiàn)男君回到漁陽后就開始和女君同房,兩人的關(guān)系似乎也有越來越融洽的跡象,所以春娘就又猶豫了。那個叫蘇娥皇的女子,畢竟是很久之前的舊事了,早嫁為人婦,如今又遠在天邊,既然男君和女君處的融洽,她似乎也沒必要再特意在女君面前提及,免得憑空令她增添了煩擾。所以春娘后來就一直沒再在小喬面前提了。此刻忽然聽到她問自己,抬眼,見她一雙被浴湯霧氣浸潤的朦朦朧朧的明眸望著自己,遲疑了下,試探道:“女君怎突然提這個名字?莫非是聽說了什么?”小喬見她這樣,便知她此前必定也聽說過什么,一顆螓首歪靠在白嫩肘臂上,笑道:“我是知道了些。春娘都知道什么,先說給我聽聽?!?/br>……蘇娥皇是中山國宣平侯蘇家的長女,蘇家也是中山國王室外戚。她出生時,據(jù)說滿室異香,馥若芝蘭,她母親便找方士為她卜命,方士說,此女有極貴之命。蘇家本就列侯,已經(jīng)富貴逼人,生個女兒有極貴之命,隱含之意,不言而喻。全家十分歡喜,對她愛若珍寶。蘇娥皇也不負家人期待,漸漸長大,姿容出眾,且擅律呂,歌喉婉轉(zhuǎn)宛若百靈,不但在中山國人盡皆知,蘇家女的名氣,漸漸也傳到了洛陽。蘇家與徐夫人沾親,十幾年前,魏劭父親魏經(jīng)還在世的時候,兩家時常走動,蘇娥皇與魏劭小時認識,對小了自己兩歲的魏劭很是關(guān)照。當(dāng)下婚姻除了講究門當(dāng)戶對,亦流行求娶大妻,以女方比男方大個三兩歲為宜。等蘇魏漸漸長大,兩家見二人十分般配,一度曾起過聯(lián)姻的念頭。不想天有不測風(fēng)云,魏劭十二歲的時候,魏家出了重大變故,魏經(jīng)和長子雙雙陣亡,魏家失去了頂梁柱,長達數(shù)年的時間里,魏家全靠徐夫人獨立支撐,局面艱難。頭一年里,兩家依舊還有所聯(lián)絡(luò),漸漸地,兩家往來便稀落下來。三年后,魏劭十五歲,在徐夫人的栽培下開始初掌軍事的那一年,十七歲的蘇娥皇出嫁,丈夫是當(dāng)時的宣帝之弟左馮翊公劉利,婚后蘇娥皇隨丈夫定居洛陽,出入宮室,沒多久,就得了一個名滿洛陽的稱號“玉樓夫人”。據(jù)說她的丈夫?qū)λ苁菍檺?,特意在洛陽驪臺之北為她修筑一座華樓,名為玉樓,她便也就此有了這個稱號。……春娘從魏家老媼口中探聽來的關(guān)于蘇娥皇的往事,未免一鱗半爪,大約也就這些東西了。春娘并不知道,天妒紅顏,漢室衰微,蘇娥皇到洛陽不足三年,宣帝暴病而死。宣帝無子嗣,有兩兄弟,一為蘇娥皇丈夫劉利,另為河?xùn)|王劉哀,二人爭斗,朝廷百官也各有所站,相持不下之時,當(dāng)時勢力最大的河南刺史幸遜率大軍入了洛陽,稱劉哀鴆宣帝,以勤王為名殺了劉哀,另從宗室擇了七歲的劉同為帝,自己把持朝政至今。又對劉利嚴加監(jiān)視。劉利郁郁寡歡,去年病死,蘇娥皇文君新寡,不知為何,如今又回到了中山國。……“除了那些,夫君少年時,和玉樓夫人可還有什么淵源?春娘你要是知道,別瞞我,一定要告訴我呀!”小喬撒嬌追問。春娘顯然不想再多說的樣子,只是經(jīng)不住小喬撒嬌,只好又道:“……婢并不曾聽聞別的多少了……只聽那老媼言,當(dāng)年男君雖然與家將殺出了重圍,卻也身受重傷,養(yǎng)了半年才好,那些時日,蘇女一直留在魏家照料……”小喬眼睛眨了一下,霧氣凝在她眼睫上的一顆碎鉆般的水珠倏然滾落。“水全涼了,起身穿衣吧,再泡下去仔細冷了。”春娘說了出來,又仿佛有些后悔,急忙停下來,改口催小喬出來。小喬哦了一聲,沖春娘一笑,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