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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是高看。這日的傍晚,驛丞匆匆趕往后堂,來到一間雅潔清幽的房前,叩響了房門。蘇娥皇的侍女打開門,露出面孔,驛丞說道:“燕侯來了!此刻就在前堂,請夫人過去敘話?!?/br>驛丞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態(tài)度是恭恭敬敬的。真的是沒有想到。這位左馮翊公夫人,竟然能夠勞動燕侯大駕親自來此,看來交情果然匪淺。侍女請驛丞稍后,返身入內(nèi),將話復(fù)述了一遍。蘇娥皇正側(cè)臥于床榻,單臂支頸,閉著眼睛,恍若入睡。一個侍女跪在她的身側(cè),為她輕捶腿腳。她睜開眼睛。極力按捺下加快了的心跳,說道:“叫他去轉(zhuǎn)告燕侯,說我犯了頭疾,能否請燕侯入內(nèi)敘話?”侍女出去傳話,俄而返道:“驛丞說,方才他已經(jīng)提過夫人在此養(yǎng)病之事。燕侯說,若是夫人病體過于孱弱,不便此刻見面,他便改日再來?!?/br>蘇娥皇道:“不必。叫他傳話,我稍歇便去見?!?/br>驛丞離去,蘇娥皇從榻上迅速翻身而起。侍女服侍之下,換了一身她多日前便備好的水紅色的薄薄絲衫,襟口繡著的一朵精致蕙蘭,服帖地臥于她豐滿的胸前,極抓人的視線。她的腰上系了細細的長帶,下墜玉佩。這一身衣裳,完全地顯出了她身段的豐熟之美。她對鏡,往面頰和唇上稍稍點染了一層淡淡胭脂,卻并不梳頭,反將幾縷鬢發(fā)稍稍打散,掛落了下來,仿佛片刻前剛從錦帳離衾而起,多了幾分慵懶的病弱之態(tài)。蘇娥皇最后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在兩個婢女的左右扶持之下,出了房門。她跨進那間堂室,看見大開的那扇西窗之前,立著一個男子的背影。一道昏紅的夕陽從窗口斜射而入,將男子籠罩,地上投射出了一道長長的身影,顯得他愈發(fā)偉岸。他仿佛在眺望遠處,或是出神地在想什么,背影紋絲不動。三年前開始,蘇娥皇就開始處心積慮地想要再次接近這個曾被她棄掉了的男人。但是直到現(xiàn)在,她才真正有機會,得以和他再次這樣面對面地相見,近旁沒有旁人。蘇娥皇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正要張口喚他,魏劭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朝她快步走了過來,停在距離她數(shù)臂之遙的屋子中間,目光地徑直落到了她的臉上,說道:“夫人身體如何了?我前些時候一直不在晉陽,收到了我妻的信,她在信中提及了夫人,我才知道夫人竟也到了晉陽。”他的語氣很尋常。蘇娥皇卻微微地一怔。她曾經(jīng)設(shè)想過很多種和魏劭相遇,二人獨處時候的開場。卻沒有一種,會是這樣的情景。中間插了一個他口中的“妻”。自己到來的消息,還是經(jīng)由他的“妻”的口,轉(zhuǎn)達到了魏劭的面前。她的心里,慢慢地涌出了一絲仿佛受到了羞辱般的不適之感。她凝視了魏劭片刻,緩緩地道:“我的頭疾,從我出嫁后,便折磨了我多年,每逢心情不暢,便會發(fā)作,發(fā)作時候,生不如死。多方問藥,也是無效。后來遇上了一個神醫(yī),神醫(yī)給了一個方子,叫我照方搓丸,發(fā)病服下藥丸,如此方能鎮(zhèn)痛。我問神醫(yī)病因,神醫(yī)說,此為心病,藥石止痛,卻不能治本。須哪日除去了心病,方能得以痊愈。”魏劭注視著她:“如此夫人更要注重平日養(yǎng)性,凡事勿郁結(jié)心頭。我來,也是想問夫人一聲,病養(yǎng)的如何了?”蘇娥皇一時有些吃不準他問這個的意思,遲疑了下,道:“歇了這么些天,也是差不多了……”魏劭點頭:“如此甚好。夫人不是說要去洛陽嗎?明日如何?我明日早,派人來此,護送夫人上路至洛陽?!?/br>蘇娥皇一愣,道:“方才驛丞來傳話時候,我正躺著,人本乏力,不欲不出房的,只是聽聞君侯來此,方掙扎起身。明日恐怕依舊無法出行……”魏劭再次點頭:“也好。那夫人安心養(yǎng)病。哪日好的利索了,叫人傳個話給我妻,到時我再派人送夫人上路。夫人身體既不適,這就回房吧?!?/br>說罷,魏劭轉(zhuǎn)身而去。蘇娥皇定定望著他的背影,在他快要跨出房門之時,追了幾步上去,啞著聲道:“二郎,你真就半點也不問,當(dāng)年我為何棄你另嫁?我又為何落了頭疾,就連我的聲音也給毀了?”第113章29魏劭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我來這里,并非是為聽夫人傾訴舊事,夫人也不合宜向我傾訴?!?/br>他緩緩地轉(zhuǎn)頭。“蘇氏,你這趟途經(jīng)晉陽,滯留也有些時日了,倘若真出于身體不適之故,好生養(yǎng)病便是。只是……”他兩道目光筆直地落在蘇娥皇那張漸漸變得蒼白的面龐之上,停駐了片刻。“倘若你是另有所圖,聽我一言,還是盡早上路為好。我早已非當(dāng)年二郎,如今更有妻室,她甚得我心,我不欲橫加生事惹她有任何的不快?!?/br>“我言盡于此,你且養(yǎng)病?!?/br>……他就這般去了,頭也不回這般地去了。蘇娥皇僵立,雙眼發(fā)直,渾身皮膚仿佛被冰水浸泡了似的,一股細細的冷意,慢慢地滲透皮膚入她骨髓朝她襲來。她的牙齒若不是緊緊地咬合著,恐怕此刻已經(jīng)開始瑟瑟打顫了。她的心口慢慢地也被恐慌所攫占,一種事情完全超出了她預(yù)料之外的那種恐慌。原本以為,無論如何,只要自己能得到一個和他獨處說話的機會,她便能夠?qū)⑺麕约核氲姆较蚨ァ?/br>卻萬萬沒有想到,從魏劭開口說出的第一句話起,事情便徹底脫出她的預(yù)料。世上男子,無不好色。蘇娥皇對這一點心知肚明。是以魏劭娶了喬女,如今也才不過一年多的功夫,出于新鮮,或許也會好她的一口皮rou。這一點蘇娥皇早就有過準備了。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魏劭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要將她送走。不但如此,竟還當(dāng)著她的面,說出了“她甚得我心”的話。難道那天那個賤婢春娘口里出來的那些話,都是真的不成?蘇娥皇無法接受,根本無法接受。難道是那個喬女逼迫魏劭將自己趕走?否則他若是真厭惡自己,何以態(tài)度還如此和悅,甚至主動說派人護送自己去洛陽?魏劭對自己,一定還是有感情的!或許只是自己當(dāng)年傷了那個少年太深,以致于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