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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折腰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4

分卷閱讀194

    今他心結難解,這才被喬女鉆了空子以色相誘了他。魏劭父兄之死,與當年喬家背信棄義脫不了干系!當時那個十二歲的少年曾經經歷過的旁人所無法感同身受的痛楚,她可是在旁,親眼一分一分看的清清楚楚,幾如同親歷。

更不用說,半年之后,當他終于能夠下地了,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跪在家廟的列祖靈位之前發(fā)下狠誓,日后定要滅盡仇家,以慰父兄之魂!

當時他雙目之中放出的狠厲之色,到了如今,她想起還是記憶猶新。

如此的一個魏劭,怎會如此死心塌地迷于仇家之女,以致不可自拔?

她不信,不信。

讓她好好想想,好好想想……她一定能夠想出化解的法子……

“姑母!方才燕侯來為何事?你臉色怎如此難看?”

原本一直躲著的蘇信快步進來,扶住蘇娥皇,略帶了些忐忑。

蘇娥皇雙目依舊發(fā)直,恍若未聞,一動不動。

蘇信偷偷覷了眼蘇娥皇的神色,心里愈發(fā)發(fā)虛,吞吞吐吐地道:“他來,不會是……知道了前次漁陽之事?”

蘇娥皇打了個冷戰(zhàn),驀地抬眼盯著蘇信。

“你在胡言亂語什么?何來所謂的漁陽之事?”

她一字一字,壓低聲道,目光瞬間變得冰冷,充滿了寒意。

蘇信慌忙道,“是,是,是侄兒糊涂了!姑母你如何了?臉色怎如此難看?侄兒很是擔心?!?/br>
蘇娥皇只覺自己兩耳嗡嗡聲漸起,一側太陽xue的rou筋仿佛也在扯動,身子微微晃了晃,閉了閉眼睛,一只手隔空抓了下,胡亂抓住了蘇信的一條胳膊,停了一停,喃喃地道:“我有些頭疼,扶我回去躺下,我要歇一歇?!?/br>
她的手冰冷而膩滑,不帶半點溫度,力氣竟卻大的異常,指甲深深地陷刻入了蘇信的rou里。

隔著衣裳,蘇信臂膀被她掐的驟然劇疼,卻是不敢出聲,忙高聲喚婢女。

婢女匆忙跑來相扶。蘇信趁機脫出了自己的臂膀,送蘇娥皇回房,安置躺了下去。

蘇娥皇雙目閉著,一動不動,似睡了過去。蘇信方轉身,躡手躡腳往外去,到了門口,忽聽身后聲音起:“方才無事。仲麟方回的晉陽,知道我在,立時便來,與我敘了些舊,囑我養(yǎng)病。因另有要事,才走的匆忙了些。你安心便是,一切都在我的掌控?!?/br>
蘇信回頭。蘇娥皇雙目依舊閉著,神色趨于平靜。他便諾諾兩聲,出來門外,自己撩起自己衣袖,胳膊rou已經被她掐的起了五個深深的指甲印,方暗暗嘶了一聲,抬手揉了幾下。

……

小喬愛干凈,何況如今又是盛夏酷暑,天氣苦熱,動一動便出汗,自然天天沐浴。

這日用了晚飯,消食后,天也將將地黑了下來,便如往常那樣入浴。

春娘從前就貼身服侍她,自從年初出了驚魂之事,如今雖半年過去了,依然寸步不離地陪著。

小喬身子浸在水里,只露香肩,剛洗過的烏鴉鴉長發(fā)全攏在了身前,貼于她小巧又日漸隆圓的一側胸脯之前。她以指繞著濕潤發(fā)梢,玩了幾下,聽到身后春娘說道:“這趟男君回了的話,女君定要多留他些時日??!成婚時日也不短了,老夫人那邊雖沒催問,恐怕也是天天惦記呢。”

春娘一直固執(zhí)地認定,老夫人年初時候故意和朱氏去無終城,就是想讓男君帶女君同行,好讓女君早些能替魏家開枝散葉。偏他兩人總是分居為多,到了如今,女君這里還是靜悄悄沒半點消息,她怎不心急?

小喬嗯了一聲。

“那個蘇氏,婢今日方叫人悄悄去看了一眼,還在那里不慌不忙養(yǎng)著病呢!竟會有如此厚顏之人!”

春娘想起那個蘇氏,心里就跟堵了塊爛泥巴似的。揉著小喬的美背,一邊繼續(xù)地道,“女君千萬莫小看了她!她和男君有舊,光憑這個,就比旁人多了一層倚仗。更不用提,如她那般,于床笫間必有過人之處。世上男子,多喜好如她那般婦人。你那時候還小,不知道,你的伯父前頭有個姬妾,也有這般拿捏男人的本事。婦人來之前,一個月里,他有十來夜是去你伯母房里,后來得了那婦人,似摟著了寶,莫說你的伯母,便是旁的姬妾房里,他也極少去了,婦人得了病死了,他還傷心了些日子。那婦人才不過一個伶妓而已,何以如此得寵?便是靠著一身服侍男子的本事!這個蘇氏雖出身高貴,只是婢一看就知道,她必定所歷甚多,何事又放不開去做?”

小喬沉默著。

“婢本也不該在女君面前說這些的,污了女君的耳。只是怕女君年少不經事,不懂這些彎彎繞繞,疏忽了就要吃虧。這蘇氏如今擺明是要在這里等著男君回。她若豁了面皮做的出來,男君又顧及少年時候和她的情分,萬一讓她瞧準機會鉆了空子,保不齊男君就……”

春娘瞧了小喬一眼。見她低頭,用一根嫩白的指頭繞著一綹發(fā)梢,繞上了又松開,反復不停。又想自己方才那話,會不會嚇到了她,忙改口哄道:“女君也莫被婢給嚇到了。方才不過提醒罷了。女君之美,無人能及。婢看男君把女君實是捧在手心里疼的。等男君回了,女君好生籠絡,勿自己給人以可乘之機,便是十個蘇女,也管教她灰溜溜的去!”

春娘說的口干舌燥,小喬卻一直沒吭聲,春娘有些急了:“小心肝噯,婢說了這么多,你到底有無聽進去???”

小喬方才的思緒,飄到了從前她初到魏家時候,碰過的那只匣子上頭。

這些時日,隨著蘇娥皇的再次現(xiàn)身,那只匣子曾給她帶來的不快回憶又漸漸地清晰浮現(xiàn)了出來。

春娘發(fā)急了。小喬便回頭道:“聽進去了呢,我知曉了——”

春娘這才笑了,到了小喬身前,將繞在她指間的幾綹發(fā)絲解了下來,取了條干的毛巾,擦滲去發(fā)間水分,綰于頭頂,目光掠過她半露在水面之外的如今養(yǎng)的越發(fā)招人疼的白生生的一片胸脯,嘆了口氣:“方才總說男君。男君那邊打仗,也是快收了吧?想他也不易,打女君年初起到了這里,一晃眼過去了半年。這半年里,男君竟沒幾日是留城里過著安穩(wěn)日子的,總在外頭行伍。我想想也是心疼。男君辛苦,女君也是無人作陪。總這般聚少離多,也不知何日,才是到頭……”

忽然浴房的門,被人從外叩了一下。

春娘以為是侍女,轉頭問:“何事?女君尚未出浴。”

“是我。”

一個沉穩(wěn)的男人聲音傳了進來。

春娘辨出是魏劭的聲音,喜出望外,和小喬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