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諒。朕會再從京里調(diào)人手的?!?/br>大皇子見圣上讓他代為轉(zhuǎn)話,顯見是器重他了,滿臉喜色地“哎”了聲。一旁的劉炟卻低聲道,“父皇也太自責(zé)了。您是君,我們是臣,遇上這樣的意外,您體恤我們已是天大的福分。何必再去致歉呢?”圣上不由地認(rèn)真打量了他幾眼,點(diǎn)頭道,“就依你的意思吧?!?/br>大皇子見他得了風(fēng)頭,不甘示弱地開口,“父皇,兒臣還有一事要稟!”圣上見他說的慎重,道,“你說。”“此次潁川郡兵變來襲,并非意外!”大皇子說的擲地有聲,幾人不由都側(cè)目。他在這樣的目光中油然而生優(yōu)越感,“父皇可還記得二弟在去往封地途中,與眾人走散一事?”第30章劉恭之死一眾人面色微變,都沒有說話。大皇子冷笑道,“二弟也是快二十的人了,怎么就能丟了?況且那么多人在,到現(xiàn)在都沒能找到他。又是他走散了沒多久,潁川郡軍攻來行宮的?!?/br>圣上淡淡道,“所以?”“眾所周知,潁川郡這次是因南郊大禮賞賜不均而嘩變的,這次主持大賞的又是馮興,二弟母家的表弟。這一樁一件的,也太巧了?!?/br>大皇子死死咬著一個巧字,圣上聽的太陽xue突突亂跳,開門見山地問,“你既對我說了這話,想來是拿到什么證據(jù)了?”大皇子果斷地說是,“其實(shí)先前二弟走失,兒臣已經(jīng)覺得不對,派了人去察看。今兒一早他們回來,果然報(bào)得兒臣猜測不假,二弟是偷溜去潁川郡了,煽動叛軍攻打行宮,意圖篡位。兒臣已派了人去接他了。去查的人,父皇可要見一見?”他前后數(shù)事說的分明,但圣上聽了,并沒有露出贊許神色,反而出人意料地低頭笑了一笑。大皇子吃了一驚,“父皇...”圣上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必見了,讓他們好生歇著吧?!?/br>大皇子急道,“父皇!”圣上沒有理會,轉(zhuǎn)身回了內(nèi)殿。一坐到內(nèi)殿的軟榻上,他強(qiáng)撐著的一口氣再也支撐不住,眼前陣陣發(fā)黑,王福勝急的又是拍他背又是喂水,這才令他稍稍好轉(zhuǎn)。圣上緩過了那一陣頭昏眼花,疲倦地靠在了軟榻上,腦中全然放空。而外間的兩位皇子見他舉動大異往常,一個都不敢告退,托了小黃門進(jìn)去問王福勝。他不敢擅專,覷著圣上略緩過些,試探性地問,“陛下,兩位殿下都擔(dān)心著您,還在外等著...”圣上聽的太陽xue突突直跳,隨手拿起軟榻上的一個玉枕狠狠砸在地上,“他們還留在這里做什么?!他們還等著什么?!”王福勝忙告罪,見他幾乎跌下軟榻,搶上前去扶住,道,“全是奴才不好,陛下快歇著?!苯o殿里的小黃門使了個眼色,對方忙出去,告訴兩位皇子先回去。圣上聽見他們出去的聲音,仰面躺在了軟榻上,長長嘆息一聲。王福勝此時也看出了門道,大著膽子道,“恕奴才多嘴說一句...孩子還小,一時急了,也是有的,陛下快別動那么大怒了。”圣上啞聲道,“你以為,我只是氣他知情不報(bào)嗎?你想想叛軍來襲時,他的反應(yīng)是不是太伶俐了些?”王福勝順著他的話垂頭思索,神情慢慢地也變了。不說別的,光那架風(fēng)隼,建造起來便不容易,大殿下卻悄無聲息、輕而易舉地拿了出來。何況之后他的人又同成息侯公子爭著要去阻截叛軍。還有剛才那一席話...圣上閉眼長嘆,“三萬的兵力??!就這么被他當(dāng)作奪奇功的籌碼,剿殺殆盡!”王福勝勉強(qiáng)勸道,“終究天佑,令陛下洞悉了真相...”“只怕晚了...”圣上語聲越來越低,“只怕是晚了...”宋斐隨著一個小黃門,走在行宮的小道上。一路上佳木蘢蔥,奇花燦灼的,直讓人目不暇接??傻裙樟藗€彎,風(fēng)格竟大改,一帶清流從花木深處曲折瀉于石隙之下。再進(jìn)數(shù)步,水流漸向北邊,隱隱引出一棟白石所造的插空飛樓,上書“樂成樓”。小黃門引著宋斐上了樓,輕輕地叩門,“宋將軍到了?!?/br>門“吱呀”一聲地開了,另一名服色更高的黃門垂手迎了他們進(jìn)去。宋斐便改由這人帶著,往內(nèi)走。樂成樓外面看著不大,可真正進(jìn)入才發(fā)現(xiàn),里頭竟細(xì)細(xì)地分了七八間,真當(dāng)是別有洞天。宋斐走了半盞茶的功夫,方到了最北間的屋子。引路的黃門叩門道,“殿下,宋將軍來了?!?/br>聽見里頭傳來“進(jìn)來”兩字,黃門躬身替宋斐開了門,垂手請他進(jìn)去,自己悄悄地關(guān)上了門,退下了。宋斐忍不住贊道,“殿下真當(dāng)會□□人,一個個都規(guī)規(guī)矩矩,做起事來井然有序。”劉炟本立在窗邊眺望著風(fēng)景,聞言笑了一聲,“哪里的話。巨卿你隨便坐吧。”走到了桌前,沏起茶來。宋斐便隨意地揀了一處坐下了,一面展眼四顧。這間屋子的墻壁俱被刷成了白色,猶如雪洞一般。里頭簡簡單單,不過床、待客的大圓桌、書桌、書柜四樣而已。滿屋里瞧不見一樣玩物兒,只有書桌上壘著幾本書、并一支瓷瓶,里頭插著一束楊柳,溶溶蕩蕩的,稍為這地方增些顏色。宋斐嘆道,“殿下也太儉省了。前兒個四殿下腿腳不方便,叫了臣手下的甄元替他幫忙搬運(yùn)東西。甄元回來了直夸四殿下的住處氣派,說那房間內(nèi)俱是錦籠紗罩,金彩珠光,就連地下踩的磚,也是碧綠鑿花,直把一雙眼看花。”劉炟渾不在意地說,“四哥喜歡富麗,我喜歡素凈,這原也沒有什么嘛?!?/br>“噯?!彼戊骋庥兴傅溃澳鷮碛质且写蟪鱿⒌?。這樣一味的儉省,豈不是叫人看低?”劉炟聽了,漸漸地收了笑,沉默了下來。隔了好一會兒方問,“今早上起來,我聽見東邊鬧哄哄的。”國朝尚東,東邊是圣上的住所。宋斐見他終于問到了這上頭,心中一喜,壓低聲音道,“昨晚上,二殿下終于有下落了?!?/br>劉炟抬了頭,等他繼續(xù)說。“也不知怎么的,竟歿在了南海郡的一個小鎮(zhèn)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