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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識。不像我是個傻子,素日里竟混沒為姑娘打算過?!?/br>竹茹謙道,“我也是才剛轉過的念頭?!毕肓讼?,囑咐道,“我這些打算呢終究是私話,meimei千萬記得留神,別往外漏出一句兩句的?!?/br>水芹連連點頭,“姑娘性子弱,少不得要咱們幫襯了?!?/br>竇憲大步走進內室,繞過桌椅,來到履霜床前。她臥在被衾里,閉目安靜地睡著,呼吸香甜。但兩頰略微浮上些紅暈,眼睫毛也微微發(fā)著抖。他心里好笑,半跪在了床邊,去捏她的鼻子。她沒防備,一下子呼吸被阻,張開小嘴喘息。竇憲趁機放開了她的鼻子,低頭吻她唇。履霜長長的睫毛抖了一下,睜開眼睛,忸怩地回應起他。竇憲滿眼皆是笑意地結束了這個吻,在她嘴角親了一下,又伸手將她整個人攏進懷里。她骨架小、分量輕,抱在懷里小小的一團。肌膚上又香,泛著暖熱的體香。竇憲不由自主地把頭挨在她頸側,深深地嗅了一口,心頭涌上guntang的甜蜜。履霜也覺得幸福與安穩(wěn)占滿心底,放在他背上的兩手慢慢地收緊。竇憲低低說,“剛才在門外,我站了好一會兒才敢進來。”履霜訝然問,“為什么?”“一直在想...見了你面,第一句話要說什么?!?/br>“那想了大半天,就只得了這兩句?”履霜輕輕地笑,“可見是在糊弄我。”“不是。真的見到你,我忽然覺得那些話都是多余?!备]憲低低笑了一聲,把她摟的更緊,“履霜,履霜?!?/br>“唔,在呢??炱饋?,壓著我了?!甭乃胧呛眯Π胧锹裨沟赝浦?。竇憲從善如流地直起了身,又伸手把她抱坐了起來,從床內拿了個軟枕讓她靠著,“我聽云嬸說,你那個來了,人不舒服。可好些了嗎?”履霜紅著臉,低頭絞著衣帶,“那是騙爹的...”竇憲愣了一下,恍然地“哦”了聲,湊近她輕聲問,“...還疼?”履霜局促地推了他一下,“別老問這個呀?!毕肫鹨皇?,急道,“對了,你今天怎么就這樣過來了?你去求的爹么?”她說著說著,擔憂起來,“仔細叫他看出來?!?/br>竇憲安慰說別怕,“我倒想求他呢,哪知道話還沒出口,他自己先提了?!?/br>履霜訝然,“他近來不是不許我們見么?”竇憲嘟囔,“誰知道他?!彪S手摸到履霜床上的被子,見那都薄薄的,不覺皺眉,“眼看著立秋了,雖則白日里天還悶悶的,但到了晚上,風寒的很,已經不是前兩個月那樣了。你怎么還用薄被?竹茹和水芹兩個也是,瞎了嗎?”履霜笑,“還說我呢?我聽爹講你到現(xiàn)在還睡席子?!?/br>“這哪兒能比?我皮糙rou厚的,胡亂睡睡也不會怎么樣。你底子卻弱。聽我的,一會兒叫丫鬟進來換掉被褥?!?/br>履霜點點頭,“晚點我吩咐他們。說起來,再過幾日便要回京了吧,東西也該收拾起來了?!?/br>竇憲唏噓,“可不是?;丶壹依锎舨涣宋辶欤揖鸵吡?。”履霜靠了過去,無言地抱住了他的腰,“...這樣快。”竇憲撫摸著她的頭發(fā),“先苦后甜。等我回來,咱們就可以永永遠遠不分開?!?/br>履霜在他懷里點頭。顧及著成息侯,竇憲不敢多留,略微再同履霜說了幾句話便走了。履霜悵然若失地靠在床上。竹茹從外進來,悄聲道,“姑娘,東西都處理好了。為穩(wěn)妥計,奴婢尋了個沒人的地方,把那些衣物都剪碎燒了?!?/br>履霜點點頭,正要說話,忽見水芹從外面走了進來,懷里抱著一大束荷花,笑道,“姑娘瞧,奴婢折了什么來?”履霜見那些荷花粉紅致致,亭亭地一大束,上面猶帶新鮮水珠。不由地“呀”的一聲微笑起來,走下床接了過來,攏于懷內,“難為你,采了這么多過來。”俯身去嗅,頓時一陣清香盈滿衣襟。她心中歡喜,對水芹道,“去找個凈瓶來?!?/br>水芹答應了一聲,去柜子里翻找。不一會兒的功夫,便翻出了三四個瓶,舉著問,“姑娘打算用哪一個?”履霜見那幾個瓶子大同小異,隨口道,“不拘哪一個,你挑一個拿過來吧?!?/br>水芹便隨手挑了一個,走過來遞給她。竹茹掩口笑道,“水芹meimei好眼力,這個凈瓶是昨日陛下賜下的呢。”履霜定睛細看,果然。不由道,“去換一個吧?!?/br>水芹訝然道,“姑娘,這個不好么?這可是陛下賜下的。”“正是因陛下所賜,才不好大喇喇拿出來插花啊。我仿佛記得二哥也送來花瓶過?!?/br>“是有那么一個?!敝袢阌行殡y道,“但它是廣口瓶,上面的花樣又是纏枝牡丹——富貴有余、清雅不足的。沒這個窄口的適宜插荷花?!?/br>水芹亦道,“這只凈瓶上有優(yōu)曇圖案,合該用它呢。”履霜想了想,也是,便伸手去接了那只瓶過來,放在桌上。又小心翼翼地把懷里的荷花略微修剪了一下,□□了瓶里。事畢,端詳了一會兒,對丫鬟們道,“去替我理理東西吧,再過二十來天便要回京了?!?/br>兩個丫鬟答應一聲是,自去不提。第42章晚荷第二日晨起,履霜自覺渾身的酸痛有所緩解,在心中舒了口氣,吩咐水芹說,“同廚房說一聲,今兒個不必把飯菜送來了,到了飯點我自去飯廳,同爹和二哥一起吃?!?/br>水芹答應著出去了。履霜偶然轉首,瞥見擱置在窗下的那瓶荷花竟然在一夜間變了顏色,好些花瓣的頂端都枯萎了,焦枯地蜷縮著,有幾片甚至掉了下來。忍不住嘆了口氣,傷感道,“怪道古人說‘善花之物不永年’呢?!?/br>水芹尚未出門,聽她這樣說,轉過頭笑道,“本就是晚荷嘛。摘下來開了一夜,也夠了?!?/br>履霜聽后愈加傷感,“荷花雖出淤泥而不染,卻到底是媚人之物,一離莖葉便難以久存?!?/br>竹茹見她偶然說出的幾句話大是不詳,心中“咯噔”一下,走過來笑道,“奴婢倒覺得荷花是命厚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