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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的,求jiejie饒我!”令嬅本就是同她玩笑,聽她求饒,順勢也就松了手。履霜遂笑,“到底令嬅jiejie大方。要是我,是不肯饒的?!?/br>令嬅笑嘆了一聲,“這樣會說話,怪不得你家里人疼你。今兒個我也疼疼你?!闭辛耸謫韭乃锨埃嫠龘軘n著因玩笑而略亂的頭發(fā)。趙夫人見了,不由地嘆息,“瞧她們姐倆在一起的樣子,活脫脫是嫻兒從前還在時的模樣?!?/br>令嬅聽了,略微一怔,手也松了。趙夫人所說的嫻兒,是她的大女兒申令嫻。兩年前遠(yuǎn)嫁去了漢陽郡。履霜偶然聽成息侯嘆息過一次,那位大姑娘的性情,和她母親、二妹的爽朗截然不同,再靦腆文弱不過的。所以一直挾制不住丈夫,過的并不是太好。履霜不欲見壽春侯一家神色落寞,開口笑道,“伯母、伯父、令嬅jiejie若不嫌棄,只管把我當(dāng)作申家的第六個女兒吧。履霜雖不比嫻jiejie美貌溫雅,但閑來無事,幾句玩笑話還是會說的?!?/br>申家?guī)兹硕夹α似饋?,半開玩笑道,“既這么說,我們少不得認(rèn)了你做申家人,從此扣在這里?!?/br>成息侯假意起身,“好好,承蒙申兄、嫂夫人看得起小女,這是她的福氣。我這就回去了?!?/br>履霜嘟著嘴道,“爹——”成息侯笑著坐了下去,“方才是誰說要跟著人家的?這會子倒反悔了?”履霜漲紅了臉,絞著衣帶低下了頭。令嬅替她解圍,“霜meimei的頭發(fā)松了。”她母親會意道,“你帶她去你房里,拿抿子抿一抿?!?/br>令嬅答應(yīng)了一聲,攙著履霜轉(zhuǎn)進了內(nèi)室。成息侯注視著她的背影,溫和一嘆,“到底申兄家里氣氛好。履霜在家對著我這個老頭子,是很少有這么多話說的?!?/br>壽春侯聽他話里多有感傷之意,勸慰道,“你家里不也有兩個差不多大的侄女兒嗎?讓她們一起多頑頑?!?/br>成息侯搖頭,“都說孩兒肖母,我弟妹的性子...”壽春侯見他話里大有深意,想進一步問,趙夫人忙推了他一把,他愣了愣,隨即想到竇府前陣子的事變,心里略微明白過來,嘆道,“一家有一家的難處啊...老弟你以后只管把履霜帶來我們家?!彼麚嶂鴰讉€小女兒稚嫩的肩,道,“我們令嬅啊,眼見著在家里也呆不了幾天了。老弟你也只當(dāng)送個好女兒來寬慰寬慰我們吧。”成息侯一愣,隨即打趣道,“哎喲,這才回京,就把嬅兒的親事定下了?在行宮里倒沒聽你們說過,把我當(dāng)外人瞞呢?!?/br>第49章申令嬅壽春侯仰脖灌了一杯酒,“咱們兩家是什么關(guān)系?孩子真要嫁人,哪能不問問你這個做叔叔的主意?”趙夫人心酸地接口,“況且又有哪個當(dāng)?shù)锏模瑫趺纯炀徒o孩子訂親?我的嬅兒,才十六...”成息侯試探地問,“是上面賜的婚?”壽春侯夫婦點了點頭,嘆氣,“太子良娣。”成息侯安慰道,“太子我知道的,性情再溫和沒有的,又身負(fù)可致之才,和他那幾個只會耍陰謀詭計的兄弟不一樣?!?/br>趙夫人淚眼朦朧道,“若他是尋常人家的兒郎,令嬅嫁給他,我只有高興的??伤菛|宮,將來又是天子。不說別的吧,就說眼前,他身邊已經(jīng)有了兩個側(cè)室?!?/br>成息侯心中也覺難過,但還是安慰道,“那位生養(yǎng)過兒子的宋氏,也不過是良娣。咱們嬅兒一去倒和她并肩了,這不是隱隱壓了她一頭么?可見圣上和太子心里看重她?!庇值吐暤?,“再說,如今太子沒有正妃。將來令嬅若有了孩子...咱們替她爭取爭取,說不得有大福氣呢。”壽春侯又猛灌了一杯酒,“令嬅也是這樣勸我?!彼]著眼睛重重嘆息,“我真是恨自己,為什么這么多年來不肯出仕?以致到了這時候,只能任自己的女兒去那種見不得人的地方!”成息侯忙讓丫鬟們都退下了,這才道,“申兄,你喝醉了?!?/br>“我沒醉!”壽春侯眼里泛著譏誚的光,“你以為圣上宣了我的嬅兒進去,是因為她人品端方、喜歡她么?還不是為了牽制宋梁兩位良娣...她們一個是皇后的外甥女,一個是長公主的養(yǎng)女,立哪個做太子妃都要得罪人的,只好叫我們嬅兒站出來做擋箭羊了?!彼湫ζ饋?,“咱們這位圣上啊,看著溫和,再精明沒有的!將來不知又會把哪家的姑娘,安到太子妃那個好位置上去!”成息侯聽的眼皮直跳,下意識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恰逢這時候,令嬅帶著履霜出來了,他松了口氣,忙說,“鬧了這一會子,也餓壞了。恕我反客為主說一句,大家快吃吧!”壽春侯夫婦見女兒出來,也不想再說。幾人便開始動筷子。令婧今天很喜歡履霜,老纏著她,要她喂東西。還撒嬌說,“第一口給jiejie吃。”履霜她臉頰上輕輕親了一口,“婧兒好乖?!?/br>令嬅“噗嗤”地一聲笑,“她哪里是孝敬你?不過是怕東西燙,這才哄著你先嘗一口?!?/br>令婧被戳穿,氣呼呼地背轉(zhuǎn)過了身子,“二jiejie好討人厭?!北娙硕夹α似饋?,履霜也忍不住微笑,哄她說,“你jiejie是嫉妒咱們好,瞎說呢?!币艘簧兹ゴ痰孽r嫩鯽魚,放到唇邊輕輕地吹。頓覺一股魚腥味直沖鹵門,令她反胃,蹙著眉平復(fù)了一會兒方覺胸口好些。趙夫人見了,忙問,“怎么了?”履霜道,“這魚有些腥氣...”趙夫人便站起來夾了一塊魚rou,放在鼻下聞了聞。詫異道,“沒有啊?!?/br>履霜不由地漲紅了臉。令嬅見了,忙也起來夾了一塊魚rou,放進嘴里吃了幾口,道,“是有些腥呢?!?/br>她母親嘀咕,“我怎么沒聞出來...”令嬅爽朗笑道,“娘,咱們北人吃的魚都是從南方大老遠(yuǎn)運過來的。雖也是活的,到底不比履霜從前住在南邊時,魚剛打撈上來就吃的那份新鮮。”履霜知道令嬅有意在替她解圍,免叫人覺得她嬌氣,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令嬅不以為意,大方地一笑。趙夫人便笑了起來,“原來如此。真是羨慕履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