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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憲足足花了半個多時辰才哄睡了兒子。聽孩子的鼻息漸漸平穩(wěn),他悄聲地喊,“竇武!竇武!”沒有回應(yīng)。他松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坐了起來,去找鞋子穿,悄悄往隔壁去。履霜翻來覆去的還沒睡。見他過來,大吃一驚,“你怎么過來了?我兒子呢?”他一邊抱怨著“總算把他哄睡了?!币贿吤摿诵蛩闵先ァ?/br>但她見他避而不答,推了他一把,又問,“我兒子呢?”他有點(diǎn)生氣,“剛剛不是給你說了么?哄睡了!往里面躺躺!”她不怎么高興地躺下了,“你什么人???你把孩子騙走了,你自己過來。”他聽完愣了一下。本來要躺下的,一下子坐了起來,“你是不是要吵架啊謝履霜?我過來我是要干嘛的?我還不是擔(dān)心你?”他越說越生氣,“我騙走他?我是不是看他鬧你鬧的厲害,才把他弄走的?你知道我教育他花了多久,給他談心掏了多少東西出來嗎?我過來是不是要照顧你的?你怎么這樣啊?”她本來是隨口說的,沒想到他牽出這么拉拉雜雜的一長串,心中理虧,把被子蒙到頭上,假裝在哭,“你吼我,你欺負(fù)人!”他聽她哭的嚶嚶的,嘖了一聲,“你假不假?那么大的人了,還裝哭?!卑阉樕系谋蛔永讼聛?。她一下子就轉(zhuǎn)了過來,鉆進(jìn)了他懷里。他心里很雀躍,但強(qiáng)忍著沒動,口氣淡淡地說,“嘿,沒想到你還挺靈活的啊?!?/br>她沒聽出來嘲笑之意,仰著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你回來以后,還沒好好抱過我呢,竇憲。”她溫?zé)岬谋窍娏诉^來,整個人也香噴噴的,他有點(diǎn)悸動,往后退了一點(diǎn),打算掙開她,“當(dāng)心我揮手碰到你肚子,乖,離我遠(yuǎn)點(diǎn)?!?/br>但她不肯,伸出手摟著他,“今天我想抱著你睡?!?/br>他有點(diǎn)急,“這么大熱的天,你抱著我干什么?”去掰扯她的手指。她一開始有點(diǎn)懵,但看他額上冒出了汗,臉色也紅紅的,突然明白了過來,笑,“哦,我知道了,你不敢抱我,是因?yàn)槟闩履阕约嚎刂撇蛔 !?/br>他不料她一下子說了出來,而且說的這樣直白,臉色更紅,裝傻說,“什么呀?這么大熱的天?!庇昧它c(diǎn)力氣掙開了她,翻身往另一邊睡了。但她不肯放過,站了起來,跨過他跟了過去,很快又鉆進(jìn)了他懷里。他頭很痛,“你干什么你?”“有問題想問你?!?/br>他見她沒再糾纏什么控制不控制的,松了口氣,“你問?!?/br>她仰著頭悄悄說,“你以前覺得難過的時候,都是怎么辦的???”他愣住了,不知道她在說什么。隔了好一會兒忽然反應(yīng)了過來,腦子里一炸,“你在說什么?。?!”她巴巴地看著他,“我好奇,我想知道?!?/br>“好什么奇啊。”他把被子蓋到了臉上,“我要睡了,不行了,我好累?!?/br>她伸手想去掀,但沒能夠,他的力氣太大了。她威脅著,“你打開,要不捏你。捏那里?!?/br>他整個人都嚇壞了,一把掀開了被子,“你怎么這樣?”她抱著他的脖子,軟綿綿地說,“你講嘛~”見他不斷地流著汗,但始終保持沉默,她心里咯噔了一下,逼問,“你是不是每次難受了,你就去找別的女人?”“放屁吧你?!?/br>“就是這樣!你剛才一直不說話,肯定是覺得對不起我,所以你不說話?!?/br>“你怎么這樣啊,一點(diǎn)不講道理?!备]憲急的抓耳撓腮,“你睡吧好不好?”但她不肯,帶著哭腔說,“你今天必須老實(shí)交代?!?/br>他火了,“娘的,大晚上鬧個沒完了你?老子有個屁女人。侯府里最年輕的丫鬟都是四十歲的老媽子。睡覺!”她見他生氣,有點(diǎn)偃旗息鼓,但慢慢的,女人的好奇心又占了上風(fēng)。忍不住湊近他撒嬌著問,“你說嘛,不然我睡不著?!彼阉氖址诺搅俗约憾亲由?,“那你女兒也睡不著嘛。求求你?!?/br>他被煩的沒辦法,咬咬牙說了,“老子沒有什么女人,難受就用手。好了睡吧?!?/br>她吃驚地坐了起來。他看見那樣完全不懂的眼神就覺得很頭痛。和竇武剛才纏著他,問看沒看過□□的傻樣一模一樣。真是開在懸崖峭壁上的兩朵絕世雪蓮花。閉著眼睛假裝沒看到,在心里念著時下風(fēng)靡的:人生就像一場戲,因?yàn)榫壏植畔嗑?。相扶到老不容易,是否更該去珍惜。為了小事發(fā)脾氣,回頭想想又何必。別人生氣我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我若氣死誰如意?況且傷神又費(fèi)力。鄰居親朋不要比,兒孫瑣事由他去。吃苦享樂在一起,神仙羨慕好伴侶......念到第四遍的時候,她終于躺了下來,但還是沒有睡,推著他的背悄悄說,“怎么弄的呀?”他一下子破功了,惡聲惡氣地說,“你自己想!”但她越想越睡不著,湊到他耳朵邊上說,“那你能讓我看看嗎?”他再也忍不了了,轉(zhuǎn)了過來,半撐著看她,“謝履霜,我看你不是好奇,你今天很sao動啊?!?/br>她的臉一下子紅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沒有。但竇憲已經(jīng)看穿了一切,“還沒有...大半夜的不睡,鬧半天。還,還老說這些。你知不知道胎教?我聽郭璜說,嘉孚懷孕的時候每天謹(jǐn)言慎行,人家聽古琴、讀古詩。你呢,謝履霜?我講給你聽這些,你慚愧不慚愧?”她想也不想地說,“那是郭璜騙你啊。嘉孚對著我就不是這么說。嘉孚問我你對我好不好,我也把你吹到天上去了?!?/br>他覺得沒有辦法再溝通,躺了下來,很憂愁地嘆了口氣。而履霜覺得他這種被逼到?jīng)]辦法的樣子特別軟,不知怎么的她今天特別喜歡逗他,湊了過去親他。他本來手擋著眼睛躲避,但被她耐心地舔吻著嘴唇,慢慢還是有點(diǎn)意亂情迷,喘著去推她,“別鬧。”但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摟著他的脖子,纏的還是很厲害。他見勢頭不對,忙給她敲警鐘,“摸摸你的肚子,多大了?你自己想想能不能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