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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xiàn)在為何不動身,是要你魔子魔孫拿八抬大轎來迎接你?”云棲似笑非笑,難得調(diào)侃起來。荀樓心里憋著一團(tuán)火,從四萬年前就沒熄過的妒火,“不用?!?/br>話音剛落,他已站起身,手落到門上,咬唇回頭看一眼坐在榻邊的女人,她拿起一塊桃花糕,徑直朝嘴里送去。見他望來,支著下巴笑瞇瞇地看著他。分明是篤定他舍不得走的模樣。荀樓生氣,兩手扒拉住門的兩邊,泄憤似的一拉,拉……拉不動。再拉,可那門比上好的仙器還要牢固,紋絲不動。肯定是云棲使壞,他端著一臉怒容,將將轉(zhuǎn)過身,兩片柔軟的嘴唇便貼了上來。怔愣之下,荀樓張開了嘴巴,云棲踮起腳,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舌頭卷著桃花糕送到他嘴里。桃花糕香甜,與云棲本身的清新味道混在一起,從他的鼻扉里鉆到心里,嘭地一聲,炸開萬朵金花。“好吃嗎?”她站在他跟前,自豪地說:“四萬年沒做過,味道一如既往地好吃吧?!?/br>哪有什么好吃不好吃,只要是她做的,就算是銅湯沸鐵,他也會眼睛都不眨地吃下去。青年灼灼地盯著女神瀲滟的嘴唇,呼吸不平穩(wěn)起來,下一秒已經(jīng)摟住她的腰肢,霸道地含住她的嘴唇攫取芳香。在他是魔神的時候,牽一牽她的手都會臉紅。后來記憶丟失,是云潯的時候,做過比這更出格的事情。腦子里翻涌起她醉酒那晚的畫面,血氣沸騰,兩人額頭對額頭,鼻對鼻,眼對眼,彼此輕易能感受對方急促的呼吸。“你勾引我?!避鳂枪雌鹦镑鹊男?,舌頭輕舔她的嘴唇:“不怕我cao死你嗎,師……父……”師父兩個字拖的又長又曖昧,云棲禁不住臉紅,揪住他衣服的手驟然收緊,嗔道:“你忘記是誰脫個精光趴到我床上自薦枕席的,還說……”“說什么?”青年將她的手指含進(jìn)嘴里,幽深的雙瞳里反射出她的倒影。“說,隨便我怎么玩弄你,尾巴也好,插后庭也可以?!?/br>“那要看我cao完你后還有沒有力氣?!?/br>云棲噗嗤一聲笑出來,親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子,吐氣如蘭:“不生氣了?”重提舊事,荀樓顯然有些不開心,惡狠狠地兇道:“以后不許提帝鴻那個老家伙,煩死了。”殊不知他嘴里的老東西碰巧在房外將這話聽得一干二凈,帝壇嘴角一抽,轉(zhuǎn)頭去看哥哥的表情,淡定中帶著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完全不受影響嘛。兩人膩歪好會兒,荀樓剛好將云棲的衣袍剝落一角,露出圓潤的香肩輕吻,云棲咯吱笑,摸著他的銀發(fā),眼底全是寵溺。突然,荀樓被云棲大力推開,錯愕地摔在地上,抬眼看她的表情,如遭雷劈。她滿眼驚愕,驚慌的姿態(tài)像是被丈夫發(fā)現(xiàn)偷情的不檢點婦人,而這捉j(luò)ian的夫君正是老家伙帝鴻。老家伙笑意融融,風(fēng)輕云淡地朝他的心上人招手:“棲棲,過來?!?/br>于是,他的師父便毫不猶豫地似丟魂般乖乖走過去。內(nèi)心如被火焰啃噬,強(qiáng)行壓抑下去的嫉妒,占有欲,控制欲,猜忌被釋放出來,他抓住云棲的手:“不要走?!?/br>他的語氣和喪失記憶的云潯一模一樣,眸子里閃著水光,像透明的寶石,云棲差點就同意了。但想到和帝鴻的婚約,始終是要有個說法。“別鬧?!彼砷_荀樓的手,“聽話?!?/br>“別鬧?”青年冷笑,陰鷙地盯著帝鴻:“既然你說我鬧,那我就鬧給你看?!?/br>大事不妙,云棲想去阻止已來不及,三神迅速纏斗在一起。荀樓勢頭強(qiáng)盛,眼看一拳將要砸到帝鴻身上,她立刻沖上去擋在帝鴻身前,大喝:“別打了?!?/br>情況突變,就算即使收手,反噬回來的法力還是讓荀樓吐出一口血,他捂著胸口,“你總是護(hù)著他。”云棲心被那口血提得緊緊的,趕緊扶住他:“有沒有事?”“呵……”荀樓兇狠地甩開她的手:“你總是無事冷淡,有事殷勤,我應(yīng)該早就看清楚,徒做他人嫁衣?!?/br>帝壇心疼哥哥,隨口譏諷:“你也應(yīng)該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東西,憑你的身份,云棲選擇我哥哥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槊??!?/br>荀樓被這句話刺激得一口血吞進(jìn)肚子,他看向欲言又止的云棲,心頓時涼了半截,仰天長笑:“好啊,云棲,你說,你心底的人是誰?”他執(zhí)拗地盯著她,云棲頓首,拿眼去瞥帝鴻的表情,見他也一副期待的表情,一時沒了主意。這種事情,她怎么能當(dāng)著帝鴻的面說出來。于是,她又去牽荀樓的衣裳,“阿荀?!?/br>她眼神里是滿滿的乞求,乞求什么?乞求不要讓她失去在帝鴻心里的位置,乞求他離開。青年憤怒地捏起拳頭,眸子像孤狼一樣死死睨著她,下一秒?yún)s滿目絕望,驟然灰?。骸拔业攘四憔湃f年啊?!?/br>這句話又低又沉,壓在她心上如一座大山。突然,鼻子酸楚得不像話,云棲埋頭攥緊了他的衣袖,嚅懦:“我知道的,我都不知道?!?/br>荀樓將目光從她的手指彈起,落到對面帝壇帝鴻的臉上,苦笑著說道:“不,你不知道。”一根一根把蔥白的手指掰開,他退后一步,長開翅膀,“我以后不會再纏著你了,你也不要來找我?!?/br>“這是最后一次機(jī)會,如果你還來招惹我的話,我會做出什么事情,自己也不知道?!?/br>黑色的羽翼劃過她的面頰,云棲伸手去抓,什么也沒握住。“棲棲……”帝鴻輕聲地試探喊道。云棲吸了口氣,聲音哽咽:“你們先回去吧,我沒事?!?/br>帝壇想說什么,被帝鴻攔回去。他緩緩開口,“我們的婚約……就算了吧?!?/br>“嗯?”她意外地看向他,帝鴻微微一笑。“荀樓可能比我更適合你?!彼麖堥_雙手:“我還是做你的鴻哥哥吧?!?/br>后面還有什么,她已經(jīng)聽不進(jìn)去,帝鴻總是這樣為她著想,為她不惜名聲,為她囚禁萬年,為她做很多她一個人做不到的事情。可是她的心,只有一顆。給了一個人,就再也沒有了。她要去找荀樓,要好好說清楚,如果這個世界真的容不下他們,她可以帶著他去另一個地方,去一個沒有人認(rèn)識他們的地方。只要有他在啊,哪里都好。……荀樓離開海牙后,連夜奔襲回隆墟。隆墟和以前并無二致,大大小小數(shù)百座高屋樓宇,穿梭來去的魔族人絡(luò)繹不絕。處在最高的那座宮殿是他的地盤,荀樓心情不好,自然不待見魔子魔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