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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如何伺候你!""鄭公,要我伺候你罷"說罷,鄭司荔婉手攀于他后腰,伸進(jìn)褻褲,慢慢往下移,在他溝臀里尋一點菊瓣,她伸指而入蕊,rou腸清液,百轉(zhuǎn)千回,鄭東紹挺起身子發(fā)出一聲媚叫—-娘子!魂都去了。……老張看鄭司荔婉久久不說話,便清清嗓子試圖拉回她的注意:"姑姑,據(jù)外界傳言,大太監(jiān)鄭東紹是被日本人殺了?"鄭司荔婉挑起眉毛,似乎才意識到身邊還坐著個人,嘴角抽動:"那是宣統(tǒng)二十六年的事……"那一年,鄭東紹起早貪黑出去學(xué)賣香煙,卻在一次街頭起義的暴亂中不幸中槍。鄭司荔婉等了他一宿不見人,便知大概是出了事。第二天就有人把尸體抬來給她埋。血都凝在他臉上,腦門上一顆子彈貫穿過去,連疼都沒來得及感受就死了——看,他一生著迷疼的滋味,卻臨死也不疼。鄭東紹沒了呼吸,眼睛卻向上瞪著,不肯合瞼,目雖呆滯,卻藏了無盡牽掛和不甘。鄭司荔婉沒有哭,只踞坐于側(cè),伸手去摸他腿間,空蕩凹陷的軟rou,是他畢生的疼和缺陷——她一遍遍撫摸他,安慰他:"鄭公,你放心,我?guī)湍阏?,找到你的東西……。"……老張問:"后來是聽說您被日本人抓到慰安所了……"鄭司荔婉目光又凝在一處,淡淡說:"她們啊都害怕,只有我不怕。我從來不怕任何人……管他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鄭司荔婉沒有吹牛。她那時候被押在軍專用的防空洞里,好幾排的長板凳,女人們跟牲口一樣被手腳綁住,放躺一片,底下都光溜溜露著劈開腿,日本軍人排隊站位,解褲往里頂。凳子在地上擦出嘎吱嘎吱,日本人整齊有序,連動作都相似,不怎么說話,屋里只聽凳子聲。鄭司荔婉聽得極其認(rèn)真,總覺是那是鄭公在唱一首調(diào)子,又說不好是什么。她是所有女孩子里面唯一一個笑的,笑得春光燦爛、百媚生輝,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就連日本軍官都因她的笑愛上了她。這軍官是個挺英俊的年輕日本人,態(tài)度溫和,總是客氣地朝人點頭行禮。他每次來,都要多花點時間在她身上,刻意動得慢一點,持續(xù)久一點,因為她那里面緊致溫潤,每進(jìn)一下就抽縮一下,他想要多擱在她里頭多一會兒。還要看她笑,她一笑,他也笑,兩個對著笑。他還要摸她的肚臍和大腿,有一次,鄭司荔婉就那么笑著看那日本軍官,歪著腦袋垂目看,似是看一個饑餓的男孩子在她體內(nèi)尋求慰藉——他既瞧不起她,把她看成個垃圾桶,又離不開她,得時時刻刻惦記著,入了又想分分秒秒死在她身上。鄭司荔婉還學(xué)日語,一個個音聽著學(xué),終于學(xué)會一句,她對他邊笑邊說:"私を殺して……"男人一怔,似是終于明白她笑的意義,抬手便打她,邊發(fā)狠cao弄邊要打她的臉——叫你笑!叫你笑!八嘎!可她牙齒被打斷了,鮮血流出來了,還是笑,還要笑——不疼不疼,你遠(yuǎn)不如鄭公給的疼??!……老張恍然:"難道說,那些血斷莖都是日本人……那些人的?"鄭司荔婉眨眨眼:"他們走了,走也沒走多遠(yuǎn),我看見他們的時候,他們就在藥王廟圍坐一團(tuán),唱歌喝酒,醉成一片鬼樣子,再一個個拔出短刀,朝自己的腹部切去……"鄭司荔婉走過去的時候,他們早就血流成河,肚腸翻滾見光,她也不怕,就伸手朝他們的褲襠摸去——人瀕死之前,那玩意兒總是挺得硬邦邦,她執(zhí)起一把日本短刀,上去就一根根切,就像當(dāng)年地安門內(nèi)磚胡同的刀匠兒切了鄭東紹等大清男兒一般,她幫他們找回來了。可是哪一根是她家鄭公的呢?她一個個拿回去對比看,黑的白的,長的短的,粗的細(xì)的,龜端到莖根底,沒有一個像。"但我不能扔掉,這些是證據(jù),是他們進(jìn)過中國女人體內(nèi)的證據(jù),每一根上面,那二兩rou上,都有女人的疼痛和屈辱……這是他們給的疼吶!"老張伸手撫了撫眉毛,想安慰她幾句,又不知如何安慰。"您累了,休息吧。"他近乎逃也似的跑出去,不知是被屋外的惡臭熏的還是被鄭司荔婉的經(jīng)歷刺激了,他蹲在地上咳了半天嘔不出來。"瘋女人,她一定是個瘋女人!"老張想,他不該多管閑事,這世道,早就人人自危難自保,他又為什么逞強,又為什么發(fā)善?"讓她自生自滅吧,大清最后一個宮女,還抱著遺老殘像在悼念過去,死了也好,跟那些腐臭的東西一起埋了吧!"老張往路的盡頭狂奔,竭力把一切甩在后面,夕陽燒紫長空,燃騰紅霞云層。日頭沒變,云也不變,底下熙熙攘攘,一年又一年。1952年,沈陽長江南大街。一伙軍裝小戰(zhàn)士押著個五花大綁、頭戴紙糊高帽的人往前頭推,人群簇?fù)?,街角天臺,戴著紅袖箍的戰(zhàn)士們把那人架到上頭,迫其跪著,這才看清那人的頭頂帽子上寫著"殺人犯。""就是這個人!殺死了蘇聯(lián)紅軍!破壞了中蘇團(tuán)結(jié)和偉大友誼!""殺了他殺了他!""打倒一切反共反團(tuán)結(jié)的破壞分子!""打倒一切破壞中蘇友誼的境外勢力!"角落里只有一人默默走開。那人帶著大檐草帽,穿黑格子衫軍綠褲,也戴一個紅袖箍,看身量像個女人,她沒走多遠(yuǎn),等批斗會結(jié)束,她才穿過廣場往關(guān)押犯人的牛棚走去。她走到門口,跟看門人點了頭,就拉開木柵欄進(jìn)去了。里頭全是干草垛,只有一個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她忙走過去扶他,輕聲說:"警察先生,是我,我是鄭司荔婉。""姑姑……"老張被斗得鼻青眼腫,耳朵被刀子切了一半,還有一半血淋淋地掛在上面,腿被打得站不起來,只能被她扶到草垛上坐著。她掀開草帽,露出短發(fā)銀面,她什么也沒變,絮絮叨叨低吟:"共黨救了我,我也就稀里糊涂跟著走……他們以為我閹了日本人,就給我獎?wù)隆墒且话涯昙o(jì)我又能做什么……他們就讓我來看個門。""姑姑,殺了我。"老張?zhí)饾M是血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