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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兒子油鹽不進,還告知她自有主張、不用擔心,之后依舊往丈夫院子跑…這為誰呢,她這做母親的如何不知!只怪這狐貍精厲害的緊,不僅迷了王爺也迷了她兒子!燕王妃恨的要死,卻又無從下手,一時間,屋內(nèi)能摔的皆成了出氣筒,令院內(nèi)時常傳出各種瓷器摔破聲響,以及清出一堆損壞的器物。這情況持續(xù)了近一個月,直到想好辦法、也得了個自薦婆子愿意干下這檔不要命之事,便狠了心給宮中貴人遞信。何貴妃收到信箋時,那對描繪精致的遠山眉為之蹙起。待內(nèi)容看罷,神情怔了下。意識到信中內(nèi)容代表著什么時,涂抹著艷色的唇瓣揚起了抹漂亮的弧度。這一幕恰巧讓進了殿內(nèi)的宮婢見著,立即拍著馬屁道著,“娘娘笑起來真好看!奴婢只覺這旁的花兒都失了色呢!”好話人人愛聽,何況是這溢美之詞?然而何貴妃卻是擰了眉。不悅之色令宮婢見著,登時嚇的,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奴婢沖撞了娘娘,請娘娘饒命!”信,是被她看完時捏于掌心里,這婢子該是未瞧見……何貴妃一時猶豫,但聽著這聲聲饒命,思及信中喜人的消息,難得的,沒有要了宮婢的小命,僅僅是口頭上喝斥幾聲,便讓其領罰去。待宮婢一退下,何貴妃便去了偏殿。偏殿除了文房四寶外,偌大桌案上還置了張繪至一半的牡丹畫像。雖只是個半成品,可那色與調(diào)卻是鮮活的很,令人一眼便知,這圖若完成,該有多么的驚為天人。然而何貴妃卻是一眼也不瞅的,直接將這畫抽起、落于一旁。動作若敝屣,一點也不心疼,彷佛這畫不是她用心盡力的做了多日般……比起之后的自由,一張畫算什么?何貴妃當然不心疼了。她先是將信箋沾了燭火,任其燃燒成黑灰掉落瓷盤,緊接著于桌案上放了數(shù)張?zhí)刂萍垙?,便提了筆,寫了幾封信。待墨干,上頭字樣隱去,便封了信。“去,將這些信交給封上的人。”何貴妃頭未抬,封好的信便這么拿在手上,往前一遞。一道輕風揚起,帶動了鬢旁碎發(fā)飄動,手中信被拿走的同時,也聽到了聲沙啞異常的嗓調(diào)。“諾!”聞聲,何貴妃倏地抬頭。然而此時眼前哪有人呢?只于一道殘影自窗旁消了蹤跡,令她那雙閃爍著精光的鳳眸,一瞬染上了幽暗不明的晦色…….第一百三十九章療程結(jié)束過了數(shù)日。扈娘早膳用畢,看著桌案上那碗飄著余煙、黑不見底的湯藥,二話不說的拿起、一口飲盡,隨即痛快的吁了聲,開心的說著,“終于不用再喝這苦兮兮的藥了!”其豪邁的模樣,看的一旁丫鬟翡翠取笑著。“若王爺知曉扈姑娘是這么大咧咧的性子,準是驚掉了下巴!”扈娘挑眉,淡笑不語。這副神情落在翡翠眼里,令她直搖頭。做為被王爺指來照顧扈娘飲食起居的翡翠,經(jīng)過近兩個月的相處,她早已抓摸到這主子的性子了。表面柔和溫婉,實際比一般人還要烈性子!不過這烈,也會看是什么事。意思就是這主子慣會看人臉色…所以大多時候是認慫、忍著,和稀泥過去。但發(fā)現(xiàn)可以烈起來、不認慫時,便開始得寸進尺,直把王爺堵的生氣,拂袖而去才開心……翡翠著實想不懂這主子為何這般做。得罪了王爺,扈姑娘接下來的日子會好過嗎?那怕府內(nèi)事被遮蓋的緊緊的,可就在當事人前服侍的她,如何窺看不出其中貓膩呢?眼前人可是事端之人!也是王爺?shù)男聦櫍?/br>更是膘應著王妃的一根尖剌!所以這會便也一如既往的說著其中利害……只是見著人家不感興趣,只敷衍的應了幾聲,便著實不客氣的打著呵欠,翡翠再沒眼色,也只好住了嘴,轉(zhuǎn)了話鋒。“好了不說教了,扈姑娘昨晚又把王爺氣走了,就不怕王爺不帶您出游?說好的約給您爽了?”“不怕……”扈娘嘴上說著不怕,可語氣卻是帶了抹不確定。燕王其實是個難以捉摸的人。即便這陣時日兩人歪膩在一塊兒,可仍是無法看透。所以此時被這么問完后,便道著,“要不你去問問,問王爺今趟的游湖還帶不帶我去了?”正在收拾桌面的翡翠不禁瞅了她一眼,面上雖與平時無二,卻隱隱透了抹想笑、卻壓抑的神情。“別笑!”扈娘哪不知她想什么呢,微惱的嗔了句,只說著,“我知你也想去的,去去去,別收拾了,趕緊去問話兒,省得我白白期待了一場?!?/br>從踏入燕王府至現(xiàn)在,已是過去了大半年。大半年里只窩在屋子內(nèi),這對在山里生活了數(shù)年的扈娘而言,簡直快悶死她了。所以數(shù)日前得知燕王有意帶她游湖時,哪兒不開心?是既開心又失眠了好幾個夜晚……只是這抹開心于昨日那事,微微消了幾分。起因還是燕王想了,親親我我間,沒能忍住的提槍……惹得她嚇的一腳將人給蹬下床,于是才有燕王生氣離開的一幕。這哪能怪她呢。燕王明知曉她這藥未喝完行那事會造成反效果,還那般……所以只能怪他!扈娘可是有理的,所以在翡翠扔下手中事,正準備離房去為她問王爺游湖之事時,便道著,“王爺要是不應允,你便跟他說我的藥已經(jīng)喝完,療程結(jié)束了!”翡翠應了聲便離去。只是腦中卻有些不明白,喝完了藥跟游湖,兩者間有什么關聯(lián)嗎?.第一百四十章圖個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