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不好意思,我找一下白亦然同學(xué)。陸震敲了門才進去,溫和地笑了笑。 房間里只有四個男生。 他們面面相覷,疑惑地看著陸震,白同學(xué)不是臨時請假了嘛,還在班級群里發(fā)消息,讓別人代替他演出。 請假?陸震感到詫異。 怎么可能呢,一個小時前白亦然還跟他們?nèi)艘娺^面,紅著臉扭扭捏捏地警告他們,絕對不許拍下視頻嘲笑自己。 后知后覺的三人都察覺到了不妙。 陸震轉(zhuǎn)口說道,然然平時戴的那塊腕表我在里面放了定位器,現(xiàn)在去追應(yīng)該還來得及。 放定位本來是方便他監(jiān)視,怕白亦然放學(xué)后瞞著自己亂跑,沒想到這時候派上了用場。 陸震聯(lián)系秘書,讓他立刻打開電腦軟件查看白亦然此刻的行蹤。 得到的結(jié)果是,人正在高速公路上逐漸向西移動,距離他們有四公里的路程。 陸震跟周易寒一塊去追人,臨行前陸震拜托傅成淵,成淵,暫時先別報警,現(xiàn)在不確定對方的目的是什么,也許這一趟會是個陷阱。你留下,隨時聯(lián)系。 嗯。傅成淵心里著急,但也只得聽從安排。 萬一真是個陷阱,他們一同前往怕是要全軍覆沒。 自己留下來,也方便提供其他的幫助。 傅成淵拿出手機,本打算喊幾個手下跟著去救人,緊接著他接到老爺子的電話。 偏偏這個時候打過來這老東西。傅成淵接通電話,語氣不爽,喂? 成淵,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都過去了這么久,竟然連個小孩子都搞不定。 對面的老人語調(diào)低緩,言語間卻有著不容置喙的威嚴。 這十年來陸震的人脈勢力一天天擴大,他已經(jīng)不受我控制。必須盡快拿到白氏集團的管理權(quán),你明不明白? 傅成淵現(xiàn)在沒心思琢磨什么家族利益,脾氣浮躁。 老頭,我現(xiàn)在沒心情聽你廢話,白亦然出事了。 哦,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傅老爺子似乎是意料之中,絲毫不慌,人我?guī)ё吡?,弄了個調(diào)虎離山,一時半會兒陸震是找不到的。 此刻傅成淵猛地反應(yīng)過來,白亦然是被自家老爹抓走的。 落在老爺子手里,完全是死路一條。 父親。 事態(tài)兇險,傅成淵瞳孔微顫壓低了聲音,態(tài)度立馬從煩躁變成了請求,別動他。 第29章 苦rou計 傅成淵通過電話詢問到了白亦然所在的地址,但老爺子有要求,只能允許他一個人過來。 另一邊,白亦然被按著肩膀,帶進一所位于a市郊區(qū)的別墅里。 由于他的眼睛被黑布蒙住,分辨不出自己的地理位置。 快點走,別磨蹭。 一身黑衣的幾個男人在他身后緊跟著,嫌他走路慢,急躁地推搡他。 經(jīng)過別墅的前院,白亦然感覺到耳邊有潺潺的流水聲,還有花香和涼風(fēng)。 雙眼被遮擋無法看清路況,白亦然在走到臺階那塊兒的時候差點被絆到摔跤。 左右兩名保鏢分別捏住他的胳膊,將他連拖帶拽,走上臺階。 到了客廳門口,他們解開白亦然手腕的細繩,用力一推,把少年單獨送進去,其余的都有序站在兩側(cè)守候。 呃好疼。白亦然被那兩人像扔垃圾一樣對待,此時跪在地上,膝蓋摔得很疼。 周圍寂靜無聲,詭異的氛圍令他不寒而栗。 抬起顫抖的手,白亦然把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扯開。 映入眼簾的,是兩手交疊拄著拐杖、相貌慈祥和藹的一位老者。 傅家老爺子剛過完六十大壽,頭發(fā)雖然花白了許多,但精氣神兒看著很好,紅光滿面。 白家小少爺,別來無恙啊。 老人家言語冷淡,冰冷的嗓音與和善親切的外表并不相符。 十年前你父母的葬禮,我還親自過去為他們送行呢。那個時候,你還是個哇哇大哭的小不點,如今都長這么大了,時間過得真快啊。 白亦然從地上爬起,內(nèi)心忐忑,您認識我爸媽? 你是誰這個問題,白亦然沒有問。能夠確認的是,這老頭子對他有敵意。 守在老人身后一男一女兩個身手頂級的保鏢,同樣擺出一副殺氣騰騰的眼神。 在場的除了他們,還有一個畏畏縮縮坐在沙發(fā)上的中年男人。 男人穿著一絲不茍的灰色西裝,戴著一副銀絲眼鏡,面前的茶幾上放有幾份文件。 你,走上前來。 隨著老人一聲令下,冥冥之中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壓迫力量,促使著白亦然不得不邁開雙腿,向他走進。 張律師,文件都準備好了吧?渾濁棕黑的眼珠子輕輕一瞥,傅老爺笑容極淺。 對面的男律師噤若寒蟬,連忙起身干活,是、是,都按您的指示準備好了。 律師把其中兩份文件展開鋪平在茶幾上,遞了一支簽字筆給白亦然。 白少爺,您應(yīng)該對我還有印象吧?您父母離世前曾經(jīng)委托我辦理遺囑,現(xiàn)在您年滿十八歲,可以遵循遺囑的內(nèi)容,繼承白家全部的資產(ch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