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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沒有說過立刻就娶她,或一二年,或三四年,待風頭過了,自無人再議論?!?/br>傅寒江立住腳:“好,那你倒是說說,秦家憑什么為你等這么久,她又為何非嫁你不可?你喜歡她,她卻根本不認識你,說來不過是叔嫂私通罷了!”此話卻驟然戳中傅重洲心中隱痛,只見他忽然笑了笑,笑中滿是譏誚:“大哥說哪里話,我不就是叔嫂私通才生下來的孽種嗎?!”傅寒江頓時大怒,喝道:“住口!”原本他不管是陳述繡云如何算計他也好,還是提到弟弟玷污新婚妻子也罷,旁人早已氣怒交加的事,他卻是巋然不動,仿佛情緒永遠沒有擾動一般,此時卻滿面寒霜,連手都氣得抖了起來。又看弟弟跪在哪里,眉眼間都是郁色,那倔強冷硬的模樣,一如幼時。傅寒江又氣又愧,冷喝道:“給我跪著!跪不足五個時辰不許起來!”說罷拂袖而去。這一跪,果然從清晨跪到午間,又從午間跪到黃昏。那邊廂秦霜早已悠悠醒轉,睜開眼時見枕畔無人,憶起昨晚的旖旎纏綿,既甜蜜,心中又有淡淡失落。一時丫頭們忙上來服侍她梳洗穿衣,因傅家兄弟父母雙亡,她沒有公婆要伺候,便道:“大爺呢,可用過早飯不曾?”丫頭道:“大爺才打發(fā)人來,說是衙門里有事,需得立時過去,請奶奶在家中自便?!?/br>=====================================================傅中丞:這個不省心的弟弟!【氣誤作夫君秦霜聽了,不由一怔。雖說傅寒江是二品大員,位高權重,但他既新婚,原是有假的,沒聽說成親第一日就扔下妻子去衙門處理公務的,如此豈不是給秦霜沒臉?原本那淡淡失落霎時間從兩分擴散到五分,又想到昨晚的溫柔繾綣,今日的冷若冰霜,難道是自己有什么做得不好,才惹他不喜了?雖心下難受,面上卻不能表現(xiàn)出來,只強笑道:“我知道了。”丹梅見狀,忙道:“奶奶用過飯了,是不是還要見一見府里的管家娘子們?還有諸位jiejie們,我們也還不大認得呢?!?/br>這傅寒江房中的大丫鬟名叫繡鸞,已是被撥來伺候秦霜了,笑道:“他們已都在外頭候著了,就等著奶奶傳他們見一見?!?/br>當下眾丫頭一起上來磕頭,報上各自名姓,秦霜也有表禮送上。此后又是眾媳婦一一請安,種種熱鬧繁瑣,不消多述。卻說展眼便至掌燈時分,傅寒江始終沒回來,外頭的小廝只回報說還在衙門里,請秦霜自己用飯。秦霜無法,只得胡亂吃了兩口,自是味同嚼蠟,丹梅見了,忙勸道:“我看今晚月色倒好,奶奶不若出去散散心?!?/br>其實秦霜因昨晚的yin歡,身上還有些酸疼,原不欲動,但想到自己這般空閨獨守、鴛枕孤冷,又有什么趣兒?索性眼不見心不煩。遂隨了丹梅的勸,披上一件薄緞披風,自往花園中去,因那園子途經(jīng)傅寒江的書房,忽見房中亮著燈。一個丫鬟托著兩丸藥往書房走去,秦霜一怔,不是說傅寒江還沒回來嗎?想了想,她忙也快走幾步,此時書房門扉大開著,只見男人一身錦袍,劍眉深目,因是側對著門口,愈顯出他眉眼的俊美來。秦霜不由脫口而出:“夫君,你回來了?”這句話在丹梅聽來還不如何,來送藥的丫鬟卻是大吃一驚,怎么新進門的大奶奶,管二爺叫夫君?!正欲開口,傅重洲一個冷厲的眼神已飛快橫了過來,那丫頭渾身一顫,忙閉口不言。傅重洲道:“你下去罷?!庇终f,“把藥留下?!?/br>秦霜這才注意到他歪在椅上,姿勢僵硬,膝蓋位置的褲料底下還隱隱透出暗色,竟好像是血跡,登時驚道:“夫君,你怎么了?你受傷了?!”原來傅重洲在書房足跪了一天,雖說他武藝高強,又身堅體健,這般一動不動地跪著就是鐵打的人也熬不住。他又一整日水米未進,此時雙膝淤腫,早已無法行走,只能打發(fā)人送藥過來涂抹。但秦霜此時還誤會他是傅寒江,他如何能說實話?只能含糊道:“騎馬摔著了……”秦霜聽了,之前還因他一整日的冷待有些失望,霎時間將之拋到九霄云外:“你別動,我來給你搽藥?!?/br>說著便輕輕卷起他褲腿,待那淤腫露出來,更是目露疼惜。其實以秦霜靦腆內斂的性子,原不該情緒如此外露,但昨日一整晚的溫柔廝磨早已攻破她心防,眼前之人又是她終身依靠,教她如何不任由一顆芳心沉淪下去?當下小心翼翼地抹了藥膏在男人膝上輕敷著,不敢用一分大力,連呼吸都忍不住放輕了,卻不知傅重洲看在眼里,既喜又憐,既憐又愧。喜的自是她對自己也是有情的,憐的便是她芳心錯付,自己原與她不該有這一段情。偏偏若讓他開口說出真相,他又實在不舍。不說若秦霜知道自己jian污了他,且現(xiàn)在又還騙她,會不會就此由愛變恨。她本是這樣柔弱之人,若知自己無故失貞,還是失貞于小叔,豈不是要崩潰了?一時之間,千言萬語,俱都難以出口,只怔怔盯著秦霜,卻見她原低著頭,那露在發(fā)絲外的一只小巧耳朵晶瑩剔透,不知為何,漸漸染上一層薄脆的粉色,卻是越來越妍麗。秦霜終于忍不住,輕聲道:“夫君,你別……別看了……”=====================================================小嫂嫂:怎么夫君白天晚上像兩個人?精分??【大霧兄弟身世傅重洲心頭一動,勾起唇角:“別看什么?”秦霜自知他是明知故問,卻又說不出口,只得將身一扭,背對傅重洲,避開那兩道有如實質的視線,卻見他竟也換了一個坐姿,以手支頜,黑眸含笑地盯著她瞧。秦霜哪里料到他這般無賴的?偏又臉皮薄,只能轉移話題:“你的傷,疼嗎?”傅重洲輕聲一笑:“你有幫我搽藥,自然不疼。”她霎時間鬧了個大紅臉,傅重洲早已愛得恨不能立時將她摟入懷中,偏故意道:“你害羞了?”秦霜倒也不是一味退縮的,輕聲道:“沒有,是燭光……”忽覺一只修長大手撫上頰來,他挑起眉梢:“原來這燭光映在臉上,還是燙的?!?/br>一語未了,只覺掌下嫩頰又燙了幾分,真如晚霞一般明艷動人,傅重洲再按捺不住,將她一勾,勾入懷中。薄唇在艷若桃李的小臉上落下輕輕一吻:“……霜兒,我不會放手的?!?/br>秦霜不明所以,含羞道:“夫君,藥還沒搽完……”卻不知擁著她的男人心中想到,終有一日,必要讓她明堂正道地叫自己一聲夫君。他的性情看似溫柔和善,實則內里最是無法無天,蓋因他從小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