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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清夢壓星河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5

分卷閱讀75

    賀星河語氣里已有淡淡不耐,接連兩次獨處都被這廝間接或者直接拍破壞,他現(xiàn)在看到嚴謹行根本不想給好臉色。

嚴謹行算是終于想起來自己此行目的,調(diào)侃的神色淡去,眼睛時不時往阮清夢方向瞥去,趕客的意思十分明顯。

賀星河擋在她面前,手反扣在桌面,沉聲道:“你說就是了?!?/br>
嚴謹行眉頭微皺,似乎對賀星河讓阮清夢留下來這事不滿,但沒再說什么,沉默了會兒,語氣沉重了不少。

他問:“慶慶她,懷孕了?”

賀星河冷笑:“這事兒你來問我?”

“那這孩子……”

“你的?!彼哉Z簡潔明了。

阮清夢實在忍不住了,從賀星河背后探出一個腦袋,一雙大眼直直盯著嚴謹行。

嚴謹行:“阮小姐,你這是什么眼神,你對我很有意見???”

阮清夢哼了聲,縮回腦袋,在心里把他罵了一萬遍。

她對嚴謹行沒什么深刻的印象,更多還是以前聽鄒慶慶提起他。從前只覺得他不夠成熟,小孩心性,現(xiàn)在知道了原來那些事情都是真的,再看他就不由為鄒慶慶覺得不值。

但她轉(zhuǎn)念一想,余光又落到賀星河的腿上,不自覺軟了態(tài)度。

說到底感情這件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誰能說的清楚。

要是真的能一樁樁一件件數(shù)個清楚明白,世界上哪兒還來這么多癡男怨女。

“可是,老賀你對慶慶不是……”嚴謹行躊躇著,思忖著如何組織語言。

賀星河沒有轉(zhuǎn)身,但背后就像是長了眼睛,直接反手把阮清夢再度試圖探出的腦袋摁了回去,安撫性地拍了兩下。

“不要拿我當借口。”他冷冰冰地說,“這么久了,你心里比誰都明了。”

嚴謹行不說話,氣氛有些僵硬。

“逃避也沒用,該說的話總是要說的?!彼溃骸斑€能要了你的命不成?”

“可是……”他還想說什么,嘴唇囁嚅,辦公室里的手機鈴搶先響了起來。

賀星河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接通開了免提。

“我現(xiàn)在在你公司樓下?!编u慶慶的聲音聽起來倦意滿滿,“他是不是在你那里?”

嚴謹行臉色登時大變,揮舞著雙手,口型一直在說“不要”。

賀星河看他一眼,對著手機說:“嗯,他在我這里。”

“好,我現(xiàn)在上來。”說完,電話被掛斷。

“嘟嘟”的忙音響了兩聲,室內(nèi)再度恢復寂靜。

嚴謹行跟被砍了尾巴的小狼犬似的,紅著眼睛驚慌失措地滿屋子亂竄,噠噠跑了兩步就要去打開辦公室的門。

“下去的樓道就一條,你肯定會遇到她?!?/br>
他扭頭,去按電梯的按鈕。

“你覺得鄒家的司機把車停在哪里?”

嚴謹行渾身被抽干了力氣,茫然地轉(zhuǎn)頭看著他們,“那,那怎么辦?。俊?/br>
阮清夢目睹了一切,差點被氣出血。

她還沒說什么,辦公室的門被人輕輕叩響。

嚴謹行如驚弓之鳥一躍而起,幾乎是在門打開的剎那整個人撲到了辦公室側(cè)門的休息室,打開門鉆進去,“哐嘰”地關(guān)上門。

同一時間,總經(jīng)理辦公室的大門打開,鄒慶慶憔悴的臉龐出現(xiàn)在門后。

她已經(jīng)有點顯懷,腰身那兒挺出了小肚子,只是四肢還是很纖細,完全不像一個孕婦。

她走進來掃一眼周圍,輕聲問:“他呢?”

——

鄒嚴占的篇幅不會很多。

粘人一點<清夢壓星河(刀下留糖)粘人一點

鄒慶慶走進來,沉默著用眼神看賀星河。

賀星河無言,指了指緊閉的休息室大門。

休息室門嵌著磨砂玻璃,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上頭的一個人影。

她走上前敲了兩下,門里的人影晃了晃,門卻沒打開。

鄒慶慶緊盯著那扇門,盯了好一會兒,臉色漸漸蒼白。

阮清夢有些擔心,從辦公椅上站起來想過去看看,卻被賀星河按住了肩膀。她踉蹌了一下,往后撞進他的懷里,抬起頭剛好頂著他下巴,把他頂?shù)玫刮錃狻?/br>
他摸著自己下巴,無奈地輕輕搖頭,用口型示意她讓她別過去。

阮清夢于是站著不動了。

鄒慶慶咬著唇看著僅隔一扇門的嚴謹行,語調(diào)碎的不成樣。

“嚴謹行,我等了你快五年?!彼t著眼,說得很慢,仿佛每一句都用了全身的力氣,“五年了……”

她凝視著那道背影,眼里有深切的悲哀,“我以為我贏了時間,沒想到輸給了你?!?/br>
阮清夢看著她。

鄒慶慶和大學時期相比幾乎沒變化,她在夢境里認識的每個人,在現(xiàn)實里再一次見到幾乎多多少少都變了些,可她沒有。

她還是這么溫柔,渾身優(yōu)雅,笑起來的模樣有著不合年紀的天真浪漫,眼睛深處依舊是對這個世界散發(fā)的善意,還有不曾被歲月削減半分的深情。

阮清夢一直覺得,每個女人生命中都會遇到一個男人,給自己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不管這個男人是好是壞,不管這個印記是好是壞,它強悍地存在在生命里,貫穿始終,刻骨銘心。

正如賀星河之于她,正如嚴謹行之于鄒慶慶。

她幸運,遇到賀星河,也等到了云開月明的一天,但鄒慶慶遇到嚴謹行,卻不知道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鄒慶慶挺直了脊骨,臉色倔強,掐緊嗓子說道:“這個婚你如果不想結(jié),那就不結(jié)了。下午我去試婚紗,你如果再不來,那么就準備好和你的孩子說永別,我們之間也就到此為止。”

她說完,扭過頭沒再看門里的影子。

阮清夢看過去,只看到門里人影一閃而過,似在糾結(jié),過了好一會兒,映在門上的身影消失了,安靜的辦公室里響起沉悶的聲響,卻不是開門聲。

賀星河放開她,走到門口打開門,休息室里空無一人,左側(cè)的電梯門顯示一個向下的箭頭。

辦公室里有兩部電梯,一部在辦公室門邊,一部在休息室內(nèi)。

賀星河看了電梯門一眼,轉(zhuǎn)身對鄒慶慶說:“他走了。”

鄒慶慶揉了揉泛紅的眼角,無力地對他們笑笑,低著頭輕聲說:“見笑了?!?/br>
阮清夢恍惚了一下。

這句話蒼涼又耳熟。

鄒慶慶的失態(tài)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到底是從小到大都被嚴格要求以淑女標準行事的人,心里頭再傷心,表面上也不過紅了眼眶,沒有一點兒失了風范。

她捋了捋耳邊的碎發(fā),眼睛看著賀星河,笑著問:“還沒介紹一下這位是誰呢?!?/br>
賀星河攬過阮清夢,“這是我未婚妻,阮清夢?!?/br>
揚手對著鄒慶慶,“鄒慶慶,我們……我大學同學,也是現(xiàn)在的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