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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阮清夢想的還要迅速,他們接過紅色本子,安靜地往車邊走。阮清夢提著腰上的衣服,騰不出手,兩本結(jié)婚證都給賀星河拿著。他打開結(jié)婚證,看著紅色背景前頭挨著頭的男女,嘴角勾起一絲笑。阮清夢也看到了,她盯著照片里的賀星河一會兒,內(nèi)心一陣莫名的撼動,發(fā)出聲長長唏噓。賀星河收起結(jié)婚證,“突然感嘆什么?”“剛才那人說的沒錯?!彼槐菊?jīng),“你真的好帥哦。”他正了正她的衣領(lǐng),薄唇輕啟:“色鬼。”“……”上了車,盡職盡責(zé)的司機(jī)低著頭,對他倆手上的紅本本沒有表現(xiàn)出多大的興趣。阮清夢靠在賀星河肩頭,掰著手指數(shù),“要見好多人呢,你爸媽,我爸媽,還有清承?!?/br>賀星河嗯了聲,對她說:“晚點把你弟弟叫出來吃個飯吧?!?/br>阮清夢驚訝:“你要見他?”賀星河點頭,瞥了結(jié)婚證眼,說:“不第一個告訴他,他肯定要抓狂。”“你怎么知道?”賀星河嗤笑,“我又不是不認(rèn)識他?!?/br>他們先回的T.Z,動作太快,出門到領(lǐng)證回來也只用了一小時不到,阮清夢半點兒身為人妻的感覺都沒有,仿佛自己只是出去點了份外賣。只是這種感覺在看到夏秘書的時候,騰地一下起來了。夏秘書的辦公桌就放在總經(jīng)理辦公室門邊隔間,他們回來時坐的是外頭的電梯,需要從門外進(jìn)入辦公室,夏秘書在看到賀星河出現(xiàn)的剎那,眼里銳利的光芒一閃而過。這光芒讓阮清夢分外不舒服,身為女人總有男人理解不了的直覺,她隱隱約約知道,夏秘書對賀星河,似乎也不只是“賣身求榮”這么一回事。她記得在夢境清醒的時刻,賀星河原有的人生軌跡里,就是這位干練精明的秘書時不時出現(xiàn)在他周圍,對他的生活不著痕跡地關(guān)心。阮清夢攏了攏身上的西裝外套,走上前攬住賀星河的手臂。夏秘書笑容不變:“小賀總,財務(wù)部負(fù)責(zé)人剛才來找過你。”賀星河不甚在意地點頭,“讓他明天再過來?!?/br>說完,攬著阮清夢的肩膀,慢慢往前走。夏秘書身子稍稍探前,音量高了些:“賀總回國了,剛剛來過辦公室,看到你不在,臉色似乎不是很好?!?/br>賀星河的步子頓住。他回頭,沉思了會兒,面色不變,道:“你替我回個電話給他?!?/br>夏秘書含笑頷首,又問:“小賀總需要我去替你交代什么嗎?”賀星河一抬手,在阮清夢的手臂上捏了捏,輕輕地笑了。“告訴他我結(jié)婚了?!?/br>少女十八歲<清夢壓星河(刀下留糖)少女十八歲結(jié)婚的事阮清夢本不想那么快張揚,誰知道賀星河自己揣著兩本結(jié)婚證,輕輕松松就昭告天下。她沉浸在賀星河云淡風(fēng)輕的那句“告訴他我結(jié)婚了”,以及隨之而來的調(diào)令。調(diào)動夏秘書任職財務(wù)科副科長。財務(wù)科和總經(jīng)理辦公室隔了兩個樓層。進(jìn)門的時候阮清夢的笑意擋都擋不住,軟綿綿地抱著賀星河的腰,撒嬌:“星河,你真好?!?/br>賀星河語調(diào)平靜,“夏秘書工作能力很出色,這個職位更有她發(fā)揮的余地?!毖韵轮馐撬麤]有因公徇私。“是啊是啊,她這么厲害,只讓她當(dāng)秘書實在太屈才了?!?/br>賀星河被她逗笑,目光落到她的西裝外套上。男式西裝給她有些大了,把她半個身子罩住,剛才她穿著這件衣服,挺直脊背在夏秘書面前看似無意地挪動了幾回身,意圖不言而喻。他沖她勾了下手指,阮清夢乖乖把腦袋湊上前,被他一指頭頂著推了回去,直戳得她懵在原地。賀星河無奈地點她額間光潔皮膚,感嘆道:“你啊?!?/br>阮清夢骨頭軟地驚人,死死纏著他不放,心潮澎湃之下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話。“結(jié)婚真好?!?/br>賀星河看她得意的神態(tài),心頭涌上甜,神色也跟著輕松很多。“以后還會更好的?!?/br>阮清夢笑瞇了眼睛,頗似一彎月牙,她一舉一動處處都散發(fā)著少女氣息,像是一直十八歲。怎么不幸運呢,平靜無波的二十幾年里,只動了一回心,就得了個這世上最好的人。她其實沒有吃過什么生活的苦,也沒受過太多感情的痛,做了一場浪漫至極的美夢,醒來嫁給了心愛的男人。所有的磨難悲傷他都替她一力承擔(dān),她在他的庇佑下可以永遠(yuǎn)十八歲。阮清夢沉醉在這種幸福里,靠在賀星河懷中,看外頭日光西斜,漫天晚霞映照著這座城市的輝煌,目之所及似乎都籠罩在溫柔的暖紅色里。她忽然覺得無比慶幸,心里蔓延出一種很深的感激。“我覺得,你爸媽應(yīng)該會喜歡我的吧?!比钋鍓糨p聲呢喃。賀星河挑眉,眉目倏地染了點兒痞氣,與她額頭相抵,眼睛相對。“會的?!彼芎V定。*傍晚六點的時候,他們把阮清承叫了出來,在附近的咖啡館。咖啡館是上回那間,只是這次他們是手牽手進(jìn)去的,不是一人在門外孤單等待,一人在門內(nèi)心緒復(fù)雜。阮清承看到他們十指相扣進(jìn)來,臉色已經(jīng)黑了大半。他戴了頂鴨舌帽,帽檐壓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張臉,露出抿成直線的唇和高挺的鼻梁。他們剛坐下,他就語氣不善地梗著脖子,冷聲道:“叫我來干嘛!”賀星河沒說話,看了阮清承兩眼。他和阮清夢長得其實一點也不像,一個輪廓柔和,一個輪廓硬朗,單看五官完全看不出是姐弟。他的氣質(zhì)也更加桀驁些,端著不耐煩的神色,眼神偶爾瞟到阮清夢,才勉強(qiáng)放松些。他從小到大都是跟著自己jiejie過的,脾氣雖然養(yǎng)的偏了,但對jiejie的依賴和關(guān)心不假。賀星河先示好,對他笑了下,伸出手,說道:“賀星河?!?/br>阮清承也伸手,卻不是去和他握手,而是背到自己腦后,呈現(xiàn)出一種肆無忌憚的姿態(tài)。“我知道你?!?/br>他看向阮清夢,“現(xiàn)在人見過了,沒事的話我回去了?!?/br>賀星河聽完他的話,靜了下,慢慢收回手。阮清夢迎著阮清承的目光,嘆口氣,對他說:“清承,我們談一談?!?/br>阮清承:“你都已經(jīng)決定好了,還有和我談的必要?”阮清夢凝眸,“我有事要和你說,你……”阮清承打斷她:“說來說去還不是你倆的事,有什么好說的?!?/br>他沒好氣地白了賀星河一眼,撇撇嘴,低聲道:“反正我不喜歡他,不管怎么樣都不喜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