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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交給這么一個“外人”,而當(dāng)今魔教能說得上話的幾個人中卻只有他反對拉攏夜修羅加入魔教。在程火和其他人看來魔教需要這么一個人,沒有幾人是真的想坐魔教這個教主的位子,這個位子不像正派盟主那般一呼百應(yīng),反而是危機四伏。魔教如今式微,再有本事的人也得小心著項上人頭。“我們費力將閣下引來萬魔嶺,且不論身份或其他,教主的位子御遲公子若真有意,自然夠格?!背袒鹫f道,“慕容家滅門,關(guān)州勢力懸空,天殘教已經(jīng)率人趕往關(guān)州?!?/br>程火話一頓,抬眼看郁遲,“如今魔教狀況如何,御遲公子既為魔羅殿后人,心里該明白。教主該做的事情,您可得做好了?!?/br>郁遲冷眼看他,“明日啟程關(guān)州?!?/br>程火一笑,“是,教主。”交鋒已過,程火搖身一變卻是像變了個人,帶著郁遲往萬魔嶺里頭走。萬魔嶺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正是因為這里匯聚了不少魔教小教,說是小教,實則盡是些被五大家族壓著衰敗到七零八落的。二十年前到現(xiàn)在,江湖正派愈發(fā)壯大,而魔教卻是日漸衰敗。要不是夜修羅,也就是郁遲的出現(xiàn),恐怕魔教難再有出頭日。這一切好像都是因為郁遲的出現(xiàn)開始有了轉(zhuǎn)機,夜修羅屠慕容,謝堂風(fēng)之死,州蒙縣衙,江湖正派因為一個夜修羅的出現(xiàn)走上了下坡路。雷火樓就是十幾年前創(chuàng)建起來的。程火在魔教被剿滅了個干凈的時候開始著手創(chuàng)建雷火樓,實在算是個有魄力有膽色的,也難怪會有如此地位。出乎郁遲的預(yù)料,程火實在算不上什么高手。他看不太出來年紀(jì),一張臉被紅衣襯得氣度非凡,他不管說自己二十幾歲到四十歲郁遲都不會覺得違和。“我擅長制火藥,本想在謝永峰壽宴混進落日山莊去,在落日山莊埋上一地的炸藥?!?/br>郁遲默了一會兒,好在程火并不知他這沉默是什么意思,只以為他和謝永峰有殺父之仇,是想親手殺了謝永峰,便道,“好在并未實施?!?/br>程火說完炸藥的事,又好似不經(jīng)意地,“御遲公子,御遲此名是為行走江湖,怕不是真名吧?不知可否告知真名,我對魔尊可是萬般敬仰,只遺憾魔尊尚在世時未能見上他一面?!?/br>郁遲目光動也未動,盯著前方的火光,“魔尊嚴(yán)羅,家父嚴(yán)尚矜,我名嚴(yán)濼。程樓主,可還有別的問題?”程火哈哈一笑,“嚴(yán)教主,未免戒心太高,我自是信你的。你沒必要編造這個身份,若是假的得不償失,不是嗎?”他笑得暢快,眸里映著火光。郁遲未多分他目光,跟在郁遲身后的青喙卻心驚,程火不像是魔教中人。這種感覺是很奇異的,不管是天殘教那四人還是敖烈和幻鵲,他們身上都明明白白表現(xiàn)出了同世間違逆的信念,但程火此人,同他相對的時候青喙甚至感覺自己回了落日山莊的大院,他會有瞬間甚至是比瞬間更長的時間,會忘記自己身處魔教。這是無比危險的信號。作者有話說:找不出來東西吃了把幻鵲抓來吃,百度過了喜鵲真能吃,不信你們也去百度(這章藏了很多線索真的信我!應(yīng)該還有兩三章謝懷風(fēng)就上線了真的甜信我?。?!好幾天沒乞討海星了窮得都把幻鵲抓來吃了救救命給點嗚嗚!42芝麻糖聽說教主想稱霸武林·落回字?jǐn)?shù):3030更新時間:2020-12-1422:14:31第二日,萬魔嶺幾人出發(fā)趕往關(guān)州。慕容主家被屠,余下幾處分家妄圖重建慕容難上加難,慕容尋當(dāng)初靠著火藥起家,隨著魔教覆滅江湖正派坐大,仙尊退位,慕容尋盯上了武林盟主的位子。郁雷也就是那時候被慕容尋逼死,郁雷潛心研究了半生火藥,手里握著的方子寧死也不愿意交出去。慕容尋沒想真的逼死郁雷,他只是沒料到郁雷竟然真的如此堅決,郁雷死的時候家里妻子肚里的孩子都未出生。慕容尋勃然大怒,他慕容家名門正派,他答應(yīng)給郁雷的東西是郁雷努力一輩子恐怕都得不到的地位和財富。他郁雷到底有什么?就憑著手里捏著的火藥方子,如若沒有慕容這樣的大家族為背景,他再多的方子能變成錢和權(quán)力嗎?等到慕容尋真的拿到了那張方子,等到炸藥在空地里炸開,看著制成炸藥的成本只有普通炸藥一半而威力卻大得多時慕容尋才隱約明白郁雷到底為了什么堅持。這種東西若是落在心思不正的人手里,炸開的恐怕不止是泥土,不止是血rou,很可能是生靈涂炭。只不過慕容尋還是覺得郁雷很可笑,空有一身才干,卻不肯效力于他。他難道以為這世上沒有他郁雷就不會有殺伐和火光?若郁雷能早早放下那些可笑的、愚蠢的堅持,哪會變成一捧枯骨,他現(xiàn)在會是他慕容尋最得力的手下,他的妻子和兒子也會是慕容家的座上賓,而不是像蛆蟲樣茍活。郁遲眼神很淡,從昨晚到了萬魔嶺他就幾乎一直是這樣的眼神,臉上的表情也很難讓人分辨出什么鮮活的情緒。他一人坐在馬車?yán)?,青喙坐在外頭和車夫并肩。沒過多久青喙的聲音從外面響起,“少主不想被人打擾,您請回吧?!?/br>沒人應(yīng)他的話,片刻后青喙聲音更冷了些,“幻鵲閣主,自重?!?/br>郁遲看見一節(jié)瑩白的指尖伸進簾子里,只挑起一個縫隙,又頓住。“有事?”郁遲出聲。青喙聞言退下,幻鵲輕聲笑出來,將簾子挑起來一半。她胸口波瀾不擋,今日換了身藏青色紗裙,黑色的里衣用料極盡節(jié)省,根本什么都遮不住,郁遲目光毫不避諱地掃過去,在她胸前停頓片刻,眼神里沒有一絲波動,抬眼對上幻鵲視線。幻鵲柳葉細(xì)眉挑起來,唇邊的笑加深,身子擠進馬車?yán)?。郁遲不動,任她貼著自己身子,大腿從裙擺里露出來,她身上這裙子不知道是怎么做的,和普通姑娘家的裙子不大相同,她只要腿稍微一動,裙擺就從腿間滑下去,露出一雙細(xì)長的腿。“小教主,對我不感興趣?”幻鵲輕聲問。郁遲淡聲,“程火讓你來的?”幻鵲似乎愣了一下,轉(zhuǎn)而笑起來,她笑得很開心,“你怎的如此討人喜歡?程火還不配差遣我替他做事?!彼D住轉(zhuǎn)而再次開口,手掌貼著郁遲面頰,覆上他半張面具,“但你可以,我喜歡你?!?/br>“能看看嗎?我想看看你的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