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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疼痛忽地繃緊了一下肌rou,而后很快放松。任他這么咬著。這讓他怎么松口?!安歌閉了閉眼睛,默默尋找臺階下。“這樣......你能消氣了嗎?”顧琛的聲音突然在他頭頂響起,低低緩緩傳入耳中。緊接著,顧琛的手松松地落在了他腦袋上,輕輕地?fù)崦陌l(fā)絲。寬厚溫暖地手掌摩挲著,卻克制般地沒有完全把手掌重量放在頭頂。掌心和頭頂敏感的皮膚上隔著層層發(fā)絲,發(fā)絲間的空氣傳遞著掌心的溫度和發(fā)絲帶來的麻麻的摩挲感。揉揉的,癢癢的,克制又包容。像顧琛每次望著他一樣,眼中是想靠的更近又怕被排斥般保持著距離的隱忍。似乎頭頂?shù)乃职W的感覺傳遞到心臟,又隨著血液傳遞到全身神經(jīng)一樣,安歌整個人麻了一下。緊咬的牙齒,立刻松了。唇瓣稍微離開健強(qiáng)的肩膀,咬痕清晰地出現(xiàn)在自己的視線里。扁圓的一圈紅痕上一顆顆牙印深深地印上面,泛著濕潤的水光痕跡。安歌不看顧琛,抬手抹了下顧琛肩膀上的咬痕,把上面自己的口水抹掉。不自在地問了一聲:“疼嗎?”顧琛的低柔醇厚的聲音響在耳側(cè):“還生氣嗎?”“沒......沒有。”安歌還是不看顧琛,從他身上移開回到自己的枕頭上,拉上被子蒙上半張臉,背對著顧琛,說:“那個,我就發(fā)下神經(jīng),你別在意。抱歉了?!?/br>顧琛‘嗯’了一聲,而后緩緩地說了起來:“這幾個小時,我一直在想惹你生氣的原因?!?/br>“一開始,我以為你的因為我拉起你的手,當(dāng)眾宣示關(guān)系生氣。跟你道歉后看到你好轉(zhuǎn)些。”“可是后來舞臺上那些男人們送來貝殼后,你就.....更生氣了?!?/br>“你一直冷著臉,故意不理我,我稍微想開口跟你說話,你都會轉(zhuǎn)身離開,不給我說話的機(jī)會?!?/br>“我想.....你是因為,那些那些人送我貝殼生氣的嗎?”沉暗的房間,顧琛的話一字字傳入安歌的耳中。低低沉沉地卻一點(diǎn)點(diǎn)地敲開了他心里一扇門。一直緊閉著,自己都不敢打開的門。門里面放著他不敢觸碰,害怕的,想要逃避的東西。他很小就明白一個道理:如果不想別離時那么悲傷難過,還不如不曾擁有。一個人無論受多大傷,哪怕離開這個世界,都只需要一個人承受。沒有人會被牽連,更不用擔(dān)心離開后,會有人沉浸在永生的悲傷中永不得脫身。“要真是因為那些貝殼.....你放心,那些人,我連看都不會看一眼?!?/br>顧琛的話語里隱藏著試探。像是害怕安歌生氣,又期待他生氣。期待著他奢望的驚喜。“安歌......”“不是,你想多了?!?/br>安歌立刻打斷了顧琛的話:“我,我是因為....”他悶在被窩里,尋找著借口:“因為剛買的商品賠了錢不高興。你也知道的,我一向看重投資,只要是賠錢都能影響心情......”“你說真的?”平躺著一動不動的顧琛,忽地朝他翻過身來,伸手壓在側(cè)躺的安歌肩膀上,把人壓躺倒了自己身下和他對視。安歌后面的說辭,瞬間哽住。他終于看到了顧琛的神情,像是急切的期待著巨大的驚喜被突然打破般落魄到難以置信。但眉間還凝著最后一點(diǎn)試探和期待,幽暗深邃的眼眸期許地望著他。像是能穿透他的內(nèi)心,看到他隱藏在心中自己都不敢打開的那扇門一樣。緊抿起的唇看上去還有些委屈。安歌心臟都在發(fā)顫。他用盡偽裝保持神色平靜,雙手推開顧琛的胸膛,回答:“真的?!?/br>好在沒有燈光的沉暗室內(nèi),看不到他臉頰兩側(cè)透著微微的紅潤。顧琛眉間凝起的期許卻還沒有消失,一把抓住推在自己胸膛上的手腕。聲音里藏不住地急切,質(zhì)問:“那你,為什么咬我?”一句話,命中了要害。安歌心里慌亂,掙扎著想掙脫顧琛的手,說:“我......想找地方發(fā)泄不行嗎?誰讓你正好倒霉在我身邊?!?/br>“我在安家生氣時總會罵家里人,這點(diǎn)你又不是不知道?!?/br>但顧琛神色固執(zhí),眼神中試探和期許絲毫未減少。安歌一急,佯裝生氣。伸手拉下自己睡衣領(lǐng)口,露出一截單薄的肩膀,說:“算了,讓你咬回來?!?/br>“正好讓我長個記性,以后生氣了就憋著,也不找你顧總?cè)鰵狻!?/br>顧琛的手,忽地松了。他身體稍微離開些安歌,視線落在敞開睡衣領(lǐng)口處那截胸膛上。因為光線沉暗,更加顯得那塊皮膚冷白柔潤,毫無瑕疵。微瘦而顯得單薄的骨骼清晰地凸顯在皮膚下,肩頭連接著鎖骨那塊下陷一個柔潤的窩。顧琛抬手一點(diǎn)點(diǎn)落下,食指指尖落在那一截鎖骨上。安歌禁不止地渾身收縮,極度緊張了起來。他說讓顧琛咬他,只是故意氣話。顧琛不會真的趴上來咬他一口吧?他心里砰砰急跳,眼睛驚望著顧琛,心里想不出來該說什么才能躲過去。然而,顧琛的指尖只在他鎖骨上輕輕滑下,滑落到肩側(cè)拉起了他敞開的衣領(lǐng),給他攏上,遮蓋著裸露出來的皮膚。還認(rèn)真地扣上因為安歌拉下時,松開的扣子。顧琛幽暗的視線一直落在他肩膀處,眉間凝氣的那些期許之色也已經(jīng)散開,淡淡的神色里是藏不住地失落。低啞地聲音,輕輕地說著:“以后再生氣,你還可以找我撒氣。讓我來哄你。”安歌的心,又顫了顫。顧琛給蓋好被子后才離開些,回到自己的枕頭上。伸手摸出手機(jī),又問:“你賠了多少錢,我補(bǔ)給你?!?/br>“不用?!?/br>安歌腦袋蒙在被子里,壓住繁雜的心緒和狂跳的心。他知道自己反常的行為是什么原因。知道心中不想打開的門里放著讓他畏懼的東西。因此,即使有了對顧琛占有欲和危機(jī)感,他不敢說出來,本能地選擇了逃避。他背對著顧琛說著這些話:“不用你哄。我賠的錢,讓你來補(bǔ)沒意義。明天我認(rèn)真工作就能賺回來?!?/br>“太晚了,你也趕緊睡吧。”---一覺醒來,游輪早已在S市港口靠岸??腿藗兓ハ嗟绖e,陸陸續(xù)續(xù)下船各自回家。安歌和顧琛先跟戴志豪道別。而后去了二樓早餐廳跟安承林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