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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顧信鴻夫婦用船上的最后一頓早餐。齊靜和戴雅是多年的好閨蜜,安承林和顧信鴻也是事業(yè)上經(jīng)常合作,加上兩個孩子婚后日子平順和睦。兩個親家之間的關(guān)系也變得更好,互相聊的很開心。顧琛和安歌坐在對面吃飯,聽他們聊著時不時地搭話,看是一片團(tuán)圓和氣。偶爾會有親戚過來跟他們道別,臨走時都會夸上一句:“你們家這倆孩子真好?!钡脑?。一切正常。他跟顧琛還是所有人都以為的‘恩愛夫夫’。從港口坐車到S市中心別墅區(qū)很快,一個多小時后安歌跟著顧琛回到他們的家。家中王姨和廚師們早就做好了迎接他們的準(zhǔn)備,一進(jìn)玄關(guān)安歌就聞到了幾盆水仙的清香。再走進(jìn)室內(nèi),餐桌上放著一大捧金黃綻放的向日葵,向一輪輪柔和的小太陽一樣給整個房間都帶來暖和艷麗的氣息。離開的一周再回來,安歌竟然有一種游子歸家心情。走在樓梯上望著寬闊的客廳里的地毯,家具,吊燈都有種莫名的安心感。只是走上二樓樓梯走廊后,給他提行李的家傭突然回頭問他:“顧總,您和安少爺?shù)男欣钕溥€是分開放嗎?”二樓樓梯的盡頭,走廊左右分開。一邊是顧琛的領(lǐng)地,一邊是安歌的領(lǐng)地。顧琛沒有回答,靜靜地垂望著安歌。安歌:“.....嗯,幫我提到我的房間吧?!?/br>“是,安少爺。”助理提著安歌的箱子往走廊一頭走去,安歌隨后跟上。后面,顧琛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抿著唇轉(zhuǎn)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一個人的房間,浴室床書桌衣柜全是他自己的。寬敞明亮,卻又覺得空曠。睡了快三個月的臥室,安歌第一次有了不適應(yīng)的感覺。對著電腦忙碌一陣后,抬頭想去尋找視線般往落地窗前望去。仿佛覺得顧琛會坐在靜靜地翻看雜志,等著他工作完成帶他去吃飯。晚上睡到半夜,一翻身,身體一空‘咚’地安歌摔坐在床邊地毯上。他迷茫地望著周圍。明明睡的時候是在對面那頭,怎么就滾到這邊還掉床了呢。重新躺好后,渾渾噩噩中身體像是尋找安穩(wěn)依靠一樣,又朝著相反方向滾來,最后拽來一只枕頭抱在懷里才沉沉睡去。白天,安歌每次下樓都能看到顧琛的身影,要么坐在客廳處理著公司業(yè)務(wù),要么坐在餐廳里翻開雜志。看到安歌都會問:“想吃什么嗎?廚房有零食水果,我讓他們給你拿。”明明這些自己都可以做。兩人還跟以前一樣,早上一起吃早飯后,各自開車去上班。晚上,誰先回家誰先吃飯。但似乎兩個人都能不約而同地踩在一個時間點(diǎn)到家,晚飯基本上能趕在一起吃。餐桌上每天都會換一瓶不一樣的花,帶來不一樣的色彩和心情。但又不一樣。一層被安歌拉起的無形的屏障擋在了兩人之間。安歌不愿意跨過去,顧琛想跨也跨不進(jìn)來。安歌看似平靜心里有了一種執(zhí)拗般的情緒,跟自己過不去,也跟顧琛過不去。就這么過了幾天,安歌在公司上班的時候突然收到顧琛的信息:【我需要出差一段時間。你要是在家無聊可以先回安家跟安叔和靜姨一起住?!?/br>顧琛出差?安歌拿著手機(jī),第一反應(yīng)是想問:出差多久?去哪里?最后想了想回復(fù),道:【知道了,你注意安全?!?/br>他很快知道了顧琛出差,還跟安氏集團(tuán)有關(guān)。原來安氏跟顧氏合作開發(fā)的度假旅游區(qū),出現(xiàn)了跟當(dāng)?shù)鼐用褚驗(yàn)橥恋胤指畹拿袷录m紛。事情通多法律很快解決,但有些手續(xù)需要負(fù)責(zé)人本人出席會議,并當(dāng)場簽字蓋章做出公證。原本應(yīng)該主要負(fù)責(zé)人公司的安氏集團(tuán)的安承林去參加。但安承林這些□□程太緊,實(shí)在擠不出時間出差,就拜托了下顧琛。顧琛當(dāng)天就坐飛機(jī)去了山區(qū)。家里,忽然更空了。早晚餐的時候,安歌一個人坐在長長的餐桌上用餐。餐廳偌大的落地窗的玻璃上,映照著空曠的室內(nèi)和他自己孤寂的身影。安歌吃著吃著,總會不自覺地望向?qū)γ骖欒〉奈恢谩?/br>空空的。但顧琛不在的日子里,每天都會給他發(fā)信息,例行公務(wù)一樣早中晚各一條。又似乎一直私下詢問著家里人關(guān)于他情況,掌握著他幾點(diǎn)上班,幾點(diǎn)上班。還交代了廚師們每天給他做的都是不一樣的飯菜,十分合他的胃口。家里零食不斷,晚上下班后還會有外賣的椰奶奶茶送到。若不是知道他在家,顧琛怎么會在遠(yuǎn)離自己幾百公里的地方給他叫上他喜歡和椰奶茶。即便是離開了,顧琛也還在用直白的方法,‘追’著他。相反地,安歌沒有被人遠(yuǎn)程管控著約束感。握著溫?zé)岬哪滩璺炊蟹N充實(shí)感,仿佛心中那塊空寂被填滿了一樣。只是又過了幾天,每天下班后的外賣奶茶沒有送到。安歌吃過晚飯,坐在餐廳等著一般喝著沖泡的茶,時不時地看看手機(jī)。忽然間,他發(fā)現(xiàn)顧琛最后給他發(fā)的一條信息還是昨天早上。昨天中午晚上沒法發(fā),今天更是一條都沒有。安歌抿起了唇。再一抬頭,看到了餐桌中央的大花瓶一捧怒放的百合花。好像昨天也是這一捧。為什么沒有換?接連一個多月,家中餐桌上每天擺著不同的花。突然一天不換,似乎意味著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安歌招手喊來王姨:“這捧花是昨天的吧,今天沒有換新的?”王姨:“家里的鮮花,一直都是顧先生每天下午預(yù)定,第二天早上花店的人送來。”“今天早上花店沒有來送,我以為他們忘了,打電話過去問他們說是昨天沒有收到先生的預(yù)定。”王姨解釋:“我看昨天這捧百合花還很新鮮,就沒有撤掉?!?/br>原來餐桌上這些花,是顧琛每天預(yù)定的。安歌沒有時間感嘆顧琛的貼心和細(xì)致。他想到的是,為什么顧琛偏偏昨天沒有定。他也是從昨天開下午始他沒有收到顧琛的信息還有每天下班后該收到的奶茶外賣,今天也沒有送到。他神色凝重了起來,又問王姨:“今天顧琛有沒有給你們交代什么?”王姨想了想:“今天....還沒有?!?/br>安歌:“那昨天呢?”王姨:“昨天上午交代了要我們要給您買新鮮的牛奶之外,我跟廚師他們就沒有再收到顧先生的電話?!?/br>還是到昨天上午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