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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笑了起來,調(diào)侃道:“幾年沒見,你的口角倒是伶俐起來,得理不饒人,當(dāng)心會嫁不出去喲。”那女子臉一紅,羞道:“哪有你這樣當(dāng)哥的,在客人面前如此戲弄自家小妹?我去請二娘評理去。”趙景連說:“好好為兄錯了,來,為兄給你介紹我新結(jié)識的朋友,這位是柳瑜柳兄弟,那位是他的弟弟柳二兄弟,柳兄弟,這位是家妹青兒?!?/br>青兒早已看到我們,只是沒表示什么,如今見趙景介紹便施禮道:“青兒見過兩位柳大俠?!?/br>我跟圣一相視苦笑,連連擺手:“趙姑娘莫要如此稱呼,我們可不是什么大俠,我不過是個江湖游醫(yī)而已,直呼在下的名字即可?!?/br>青兒道:“那可不成,要不,我稱呼你柳大哥吧?!?/br>我笑笑沒說話。趙青請我們坐下,我看了看趙青,見她神態(tài)自若一點破碇也不露,不由暗嘆,大戶人家的小姐果真不一般,一點也不象在外那樣喜形于色,為了不叫她疑心我們有意欺瞞,我開口道:“前日偶遇趙姑娘,陪在姑娘身邊的那位老者不知是何人?柳某當(dāng)時言語間多有得罪,還請姑娘見了他老人家代為致歉,柳某無禮了?!?/br>趙青抿嘴一笑,說:“無妨,師叔為人一向古板,柳大哥不用放在心上。不過,柳大哥倒真是把師叔他老人氣得夠嗆,從來沒有人敢在他老人家面前如此無禮,如果不是看出柳大哥不是武林中人,只怕他老人會叫柳大哥吃點苦頭呢!”趙景摸不著頭腦,看了看我們,說:“你們認識?怎么回事?柳兄弟怎么得罪你師叔了?”趙青臉一紅,不肯說,我笑道:“是個誤會,回頭我再向趙大哥細說?!?/br>趙景狐疑地看了看我們,趙青扭過頭去,圣一垂頭不語,我笑道:“趙大哥,你這個主人當(dāng)?shù)每刹环Q職,怎么叫客人干坐???”趙景呵呵笑了起來,說:“啊,失禮失禮,小妹,把你私藏的好東西快快拿出來請兩位柳兄弟償償新鮮?!?/br>趙青笑道:“我就知道四哥一回來我的東西便保不住,早就叫人預(yù)備好了,我還納悶,怎么四哥還沒開口問我要呢!”趙景笑道:“還是小妹了解為兄,快快拿來?!?/br>趙青笑著示意一旁的丫頭去取東西,趙景對我跟圣一笑道:“我這小妹其他的不說,單是她釀得一手好酒便叫我愛不釋手,等會兩位兄弟一同品償,保你喝了還想下回。”趙青不依道:“原來哥哥喜歡小妹是因為小妹的酒??!”趙景忙陪笑道:“說哪里的話,為兄可是真心疼愛小妹的,無關(guān)其他?!?/br>看著趙景如此討好的模樣,我跟圣一暗自發(fā)笑,不知道是什么樣的美酒會叫趙景這樣卑躬屈膝?說笑間,丫頭取來一個小酒壇,還帶來一套飲酒的器具來。我打量著這套精巧的器具,幾只碧綠的翡翠杯子,和一個盤子模樣的東西,卻不是盤子。我打量著這個奇特的盤子,下面有三只矮小的支架,盤口內(nèi)折,盤子上面還有一個帶著孔洞的凸起小盤。我數(shù)了數(shù),有十三個孔洞,我不明白這是什么東西。只見另一個丫頭從提盒里取出一些碎冰放在了盤中,加上水,把杯子放在了孔洞之中。我明白了,這居然是冰酒用的器具。趙景迫不及待地接過酒壇,拍開泥封,只見他迷著眼探頭在壇上深深吸了一口,看他那樣口水差點就要流了出來。我們看他那樣都忍不住地樂,趙景急急倒了一杯先端起一飲而盡,陶醉地樣子象吃了人參果一樣。趙青無奈地接過酒壇把幾個杯子都斟上酒,笑道:“讓兩位柳大哥見笑了,我這哥哥見了酒便忘掉了一切,真難為他沒把自己掉進酒缸里泡起來?!?/br>我跟圣一笑笑,說:“無妨?!?/br>趙景搖頭嘆息道:“小妹,你釀酒的技術(shù)越發(fā)的好了,就是皇宮里也沒有這般好喝的酒?!?/br>我垂下眼瞼,手不自覺地一顫。趙青淡淡一笑,說:“小妹的酒可不敢跟宮里的貢酒比,兩位柳哥哥請?!?/br>我端起杯子,只見清亮的酒在碧綠的杯子里象塊純凈的綠水晶,聞著酒香,就是不喝也覺得芳香欲醉。輕輕抿了一口,一股清洌甘甜微帶著點苦澀的味道充滿了口腔,令人回味悠長。“怎么樣?”趙景盯著我問,趙青也滿懷希夷地望著我。我想了想,說:“這酒雖然帶著點苦卻苦中有甜,甜中帶澀,清洌甘香,喝這酒就象品味人生一樣苦樂憂喜參半,余味綿綿,好酒,真是好酒。”趙青興奮地望著我,說:“看來柳大哥才是品酒的高手,我哥只是牛飲,這酒給他喝真是糟蹋了?!?/br>趙景呵呵笑道:“原來在小妹眼中,為兄居然是只笨牛?!?/br>我們都笑了起來。我說:“趙姑娘說笑了,想趙大哥愛酒如命如何不知酒的好壞?他只是想考考我罷了?!?/br>趙景笑道:“柳兄弟莫要自謙,我雖然知道這酒好,卻說不出來柳兄弟這般言語,我是個粗人,喝酒打架行,掉文念詩什么的可就不成了?!?/br>趙青抿嘴笑道:“我哥最在行的還不是喝酒打架?!?/br>我們都看著她,趙景也好奇地問:“小妹認為為兄最在行的是什么?”趙青咯咯地笑了起來,半晌才道:“哥,江湖人稱你什么?”趙景道:“誰不知道我水上飄趙景?”圣一大概想到什么了,忍不住笑了起來。我還沒明白,趙青已經(jīng)笑得直不起腰來,指著圣一叫道:“柳二哥已經(jīng)明白了,你們問他吧?!?/br>我跟趙景都扭頭詢問地看著圣一,圣一不好意思地笑道:“趙姑娘說笑了,趙大哥怎么會如此?!?/br>趙景急了,追問道:“倒底是什么意思嘛?”趙青起身離坐,笑著說道:“幾位哥哥慢慢喝,小妹先行告退?!?/br>不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便飛快地跑走了,離好遠都聽到她清脆的笑聲回蕩在水面上。我想了會,才有點明白,問圣一:“趙姑娘不會是說趙大哥最拿手的是逃跑吧?”圣一脹紅了臉,微微點頭。“這個小丫頭,越來越不象話了,居然如此說我,看來家人是把她慣壞了。”趙景氣得跳腳,我跟圣一想笑卻怕他難堪,強忍著,憋得我肚子差點抽筋。周圍的丫頭低著頭肩頭亂顫,想來也是忍得辛苦。我輕聲咳了一聲,說:“趙大哥,天色不早,我們要走了?!?/br>趙景道:“急什么,這才剛開始喝,怎么就要走了?”我心里已經(jīng)懷疑趙景跟皇帝有關(guān)如何還敢跟他多接觸,便說:“小弟早年曾受過傷,不能多飲酒,再說,我們還要趕路,等以后有機會我們兄弟再暢談?!?/br>趙景見我去意已決,不好再留,只好送我們出府。送到府門前,我攔住趙景不讓他繼續(xù)跟著我們,趙景只得說:“柳兄弟保重?!?/br>我跟圣一對他拱手道:“后會有期。”我心里卻念叨著,最好別再見了。跟圣一上了馬,緩步離開。卻見一人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