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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打的太厲害了,不好收場。反正我習(xí)慣了。”張堯前半句說的還客觀,可他看著身邊人棱角分明的側(cè)臉,后半句招人疼的話脫口而出。不出所料,徐翀聽了張堯后半句話,察覺到了不對,他轉(zhuǎn)頭看著張堯,嚴肅地問:“習(xí)慣什么了?”“唔......沒什么?!睆垐虿缓靡馑嫉囊Я艘ё齑剑豢显僬f。徐翀似乎明白了什么,把掛在左臂的衣服舉了舉,問:“這個,怎么弄濕的?別說你不小心,不小心濕不成這樣。”張堯沉默了一會兒,小聲回答:“同學(xué)把我的衣服扔到了臟水盆里。”“他們經(jīng)常欺負你?!毙炝堈f。不是問句,而是非??隙ǖ年愂?。“嗯?!睆垐蛐÷晳?yīng)了一聲。徐翀本來想說,你為什么不反抗,但是在看到張堯濕潤的眼睛時,把話咽回了肚子里。是了,性子這么軟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會反抗。如果他真的能反抗,大概也不會被欺負成今天這樣了。“你每天都自己一個人上下學(xué)嗎?”徐翀換了個問題。張堯眨眨眼,不知道徐翀為什么突然問這個,但還是乖巧的回答:“是啊?!倍笸蝗幌肫鹗裁?,微微一笑,問徐翀:“哥哥,我還沒問你叫什么名字呢。”“哦,我叫徐翀,在警校讀大二,學(xué)刑偵的?!毙炝埢卮稹!澳隳??”“我叫張堯,二中的學(xué)生?!?/br>“二中?!毙炝埌櫫税櫭?,“你這么乖的孩子,怎么會上二中?怪不得會被人欺負?!?/br>“沒辦法,我以前在私立中學(xué),偏科偏的厲害。不過我會努力的,希望高二能轉(zhuǎn)學(xué)成功吧?!睆垐蚬郧傻慕忉?,而后奇怪的問:“警校離二中好遠吧,哥哥你怎么會走那條巷子的?”“啊......”徐翀本來想實話實說,但話到嘴邊,徐翀突然想到了什么,改口道,“二中附近有個籃球場,我每天都會去打球,所以就走那邊了?!?/br>張堯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二中附近哪里有籃球場,也沒想通徐翀為什么會下雨天跑去打球,但他還是識趣的沒有拆穿。也許人家有什么別的私事呢?閉嘴閉嘴。到了張堯家樓下,徐翀把手上張堯的外套遞給他,揮了揮手準備離開。張堯看了看徐翀身上的短袖,趕緊把人叫?。骸澳愕囊路??!闭f著要把外套脫下來還給他。徐翀制止了張堯的動作:“怪冷的,穿著吧,現(xiàn)在脫了小心著涼?!?/br>張堯覺得心里暖暖的,想了想,真誠的邀請:“那你上來坐會兒吧,暖和暖和,我也正好把衣服給你,你就不用凍著回去了。”徐翀脫口而出:“咱倆第一次見面,你就敢讓我進你家?”張堯莞爾:“你剛救了我呀,為什么不敢。而且咱倆都是男的,怕什么。”就是男的才容易出事兒,傻瓜。徐翀心想,但他腳步不停,還是跟著張堯上了樓。第6章動心付涵不在家,一百六十平的房子顯得空蕩蕩的。張堯讓徐翀坐在客廳沙發(fā)上休息,自己把濕透的大衣扔進洗衣機,洗了把臉,又到房間找了件舊T恤穿上,然后去廚房給徐翀煮姜絲可樂。徐翀聽著廚房傳來的聲音,不知道張堯在干什么。他不好去打擾,就默默地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張堯家收拾的很整潔,客廳旁邊是陽臺,晾著剛洗好的衣服。徐翀仔細分辨了一下,發(fā)現(xiàn)除了張堯的衣服外就只有女裝。再看門口鞋架上放的鞋,徐翀心里有數(shù)了。過了一會兒,張堯端著煮好的飲品出來。徐翀上前去接,冷不防的燙了手。“小心。”張堯奪過杯子放在桌子上,趕緊去檢查徐翀的手。“沒事兒,就有點紅,沒燙傷?!毙炝堓p聲說道,他有點享受被張堯緊張的感覺。張堯看了看,確定沒事,才放心的松了手:“那個,徐哥,坐吧?!?/br>徐翀依言坐下,心里默默的有點遺憾:真不該告訴小美人兒自己的名字,軟軟糯糯的“哥哥”沒有了,變成了社會“徐哥”。“怎么想起來煮這個,很麻煩的,其實你給我倒杯熱水就行。”徐翀不動聲色的和張堯交談。張堯端起自己的那杯,抿了一小口,莞爾:“我媽說姜絲可樂驅(qū)寒,你剛剛凍了一路,我怕你著涼。小心燙!”張堯說著,徐翀就端起杯子來喝。張堯制止不及,那邊徐翀已經(jīng)一口喝了進去。“快吐出來,別燙著了!”張堯看到徐翀燙的眼都紅了還忍著找洗手間,哭笑不得。徐翀第一次到小美人家,感受了到了什么叫尷尬。徐翀整理好儀容,強壯淡定的走回來,發(fā)現(xiàn)小美人兒正忍著笑看著自己。之前沒仔細看就覺得張堯長得漂亮,現(xiàn)在在明亮的燈光下,徐翀才發(fā)現(xiàn)他長得有多好看。尤其是那一雙含著笑意的桃花眼,仿佛時刻能撩動人心。徐翀定了定神,走過去輕輕拍了一下張堯的頭,無奈的說:“行了,想笑就笑,別憋著了?!?/br>“沒有,都怪我,該涼一點再端出來。你說你也是,剛才還燙手了,現(xiàn)在端起來就喝,不長記性的嗎?燙著沒有?”通過剛才的接觸,張堯和徐翀之間的那點距離感消失了。聽著張堯語氣里的責(zé)怪和關(guān)心,徐翀很享受。“沒燙到,放心?!毙炝埌矒崴皼鲆稽c再喝吧,聊聊天?”“嗯,好啊?!睆垐蚬怨缘狞c了點頭。“你說你總被人欺負,怎么回事?他們?yōu)槭裁雌圬撃??”徐翀問?/br>“我不知道?!睆垐虻难凵袼查g黯淡了些,“我沒覺得哪里惹到他們,但就被針對了。我以為他們過段時間玩膩了就會放過我,沒想到......”張堯說著,手不自覺的抱緊了自己。“好了好了,我錯了,不該提。別緊張,已經(jīng)過去了?!毙炝埧磸垐蜻@樣子有點兒心疼,走到他身邊輕輕的給了他一個擁抱。張堯下意識的推開他:“臟......”徐翀覺得心臟似乎被針刺了一下,但他想了想,又覺得自己沒有立場再說什么,只好作罷。他坐回去,換了其他的話題來聊。“你會彈鋼琴?”徐翀指指客廳角落的鋼琴。“嗯,從小就學(xué)了。我有個發(fā)小,他喜歡鋼琴,非要拉著我一起學(xué),我就學(xué)了?!闭f到這里,張堯的臉色好了一點。“發(fā)小?不在一個學(xué)校嗎?”“嗯,他還在私立中學(xué)。不過他說,如果我下一年可以考到實驗中,他也轉(zhuǎn)學(xué)。他學(xué)習(xí)比我好的多,也不偏科,肯定可以。”張堯說著,臉上浮現(xiàn)出期待。徐翀覺得有點酸,試探著問:“女孩子嗎?”“不是,男生,我哥們兒。嗯......長得挺好看,但是沒你好看?!睆垐蛴行┱{(diào)皮的說了后半句,臉上是狡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