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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不時去看看祝炎的狀況。每隔六小時都給他喂一次退燒藥。祝炎這一燒,就燒了整整三天。燒到最后項駱都不敢再喂他吃退燒藥,只能用濕毛巾一次次的給他擦身體物理降溫。而祝炎躺在床上也幾乎沒再醒來過。項駱生怕他這樣睡著睡著就再也睜不開眼,這三天一直沒合眼。而就在第三天夜里凌晨,村內一聲刺耳的尖叫劃破長空。項駱生怕遺漏外面的聲音,所以窗戶一直開著一點小縫,原本有些熬不住的他瞬間精神了,到了窗邊仔細去聽。可等了半晌都沒有聲音。最近空氣炎熱,不見太陽,氣溫卻如同蒸籠一般。項駱的發(fā)電機供應不起空調,只能用空調扇可憐的降一點溫度。此時聽著空調扇的聲音,項駱的汗順著額角滑落。半晌,就在項駱要坐回沙發(fā)的時候,又是一聲慘叫響起。分不清方向,甚至分不清男女,卻是那般凄厲。絕望,就仿佛凌晨那灰蒙蒙昏慘慘不見絲毫星光的天空,籠罩于人們心頭。不是所有的感染者和疑似感染者都被帶走了嗎?慘叫聲隨即有了第三聲、第四聲。有人跑了出來,沿著街道高喊:“殺人了!僵尸咬人了!”沒有人敢出門,但這一嗓子,叫醒了路邊所有房子里的人。臥室門被敲了兩下,安維走進來面帶嚴肅道:“項哥,你聽見了吧!”項駱沉著臉點點頭,回頭換上了一身登山裝,拎上一把半人多高的斧子,也給安維翻找了一套沖鋒衣和一柄一米長的消防服。“不是說感染者都帶走了嗎?”安維好不容易過了兩天安穩(wěn)日子,此時聽見外面那瘆人的慘叫聲,握著斧子的手都有些發(fā)顫。別人能亂,項駱不能亂。所以即便心底也沒底,還是做出一副沉穩(wěn)的模樣道:“可能是新感染的。三天的時間了,完全可能變異成喪尸?!?/br>“這一天的,還特么讓不讓人活了?!卑簿S罵了一句,看向窗外,“咱們怎么辦?”項駱道:“墻很高,大門也結實?;静挥脫?。但有備無患。今晚先別睡了,外面什么動靜都先別出去,先等天亮。”人對未知的恐懼是無限的,因為看不見,仿佛無數(shù)危險隱藏在黑暗中。這種情況下,未經(jīng)訓練的人寸步難行。而光明,能給人分辨安危的勇氣!安維坐立難安的等了一會兒,拿來了項駱的筆記本,從里面找出了下載好的喪尸電影,看著里面主角是怎么花式殺喪尸的。看了一會兒不過癮,又去上程序員國際論壇上看,結果看了一圈差點沒吐出來。項駱拿過電腦,他早提前幾個月就通過右眼看見這些了,再血腥的也有心理準備。安維看著他面無表情的的瀏覽者圖片,不禁送給他一個大拇哥。“哥們!你真漢子!”項駱沒理他,過了一會兒點開一個視頻,差點笑了,叫安維過來看。安維跟項駱不熟,不知道他品性,生怕會壞自己,所以小心翼翼的過去,瞇著眼生怕看見什么惡心的畫面。結果視頻里竟然是一個無人機在領著四五只喪尸沿著街四處跑。視角是無人機視角,而標題上用英文寫著某疆無人機碉堡了。無人機忽上忽下的,發(fā)出高頻率的聲音,那群喪尸就這樣屁顛屁顛的跟著,無人機跟遛狗似的遛著幾只喪尸。視頻里是大海彼岸,那邊現(xiàn)在還是白天,所以看得很清楚。“這也太會玩了。咱們也試試?”安維眼睛發(fā)亮道。“我沒有無人機?!表楍樀馈?/br>“我有?。 卑簿S笑道。“你不是連電腦都沒帶嗎?”一個程序員連電腦都沒帶上就代表是真的匆忙。別的就更不能帶上了。“我之前多買了兩個跟祝炎的東西放一起了,一起拿回來了?!卑簿S笑道。……土豪的世界項駱不懂。窗外的慘叫如同詛咒一般,越來越多的人跑出來,因為家里出現(xiàn)了喪尸不敢回家,去跑鄰居家或是親戚家拍門求躲避。可這樣的世道,哪有那么多人家愿意開門面對危險?一部分人房門緊閉,拍門的人拍到絕望最后咒罵兩句去下一家繼續(xù)求救。但項駱家門口并沒有。原因很簡單,他家門口前幾天剛有人被活活咬死,雖說這里看上去是全村最安全的地方,可瞧著終究是有些不吉利。而伴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慘叫越來越少了。也不知是都安全了,還是那些慘叫求救的人都再也不需要幫助了。直到凌晨三點,即將破曉的前夕,項駱聽見了外面拍門的聲音。但并沒有伴隨求救的聲音,應該不是被喪尸追殺。項駱讓安維保護祝炎,自己拎著斧子前去門口。“誰??!”“項駱吧!是我,蕭一鳴。你放心,喪尸我們已經(jīng)基本控制了,我們現(xiàn)在只是挨家挨戶確認一下是不是還有喪尸或是被感染的人。”門外的聲音中氣十足,是個年輕人聲音。項駱認識他,比自己大幾歲,早幾年當過兵,退伍后找工作一直不太順心,就干脆回村里種地了,農閑時候外出打打工,過穩(wěn)定日子。村里出走的人多,愿意留下的年輕人少之又少。所以蕭一鳴在村里還是相當受歡迎的。“我家里沒有。”項駱回了一句,并沒有打算開門。蕭一鳴知道項駱心有忌憚,勸道:“兄弟你放心,我沒有惡意。也是為了全村好。我們這些都是退伍老兵組織起來的,都沒壞心思。咱們都檢查一下,誰家都放心不是?之前部隊下來,那么嚴苛的篩查還有人變異呢,咱們不得不防了。”話說到這里,項駱打開門上的小窗口,往外看,蕭一鳴也用手電掃過同行的其他人給項駱看看。項駱常年在村里,自然知道誰當過兵。一看還真都是老兵,小到二三十,大到五六十都出來了。這才開了門,對他們點點頭:“那你們看吧。我家里就兩個兄弟。有個兄弟感冒了還在發(fā)燒。但之前下來的醫(yī)生給檢查過,不是個感染喪尸病毒?!?/br>一聽發(fā)燒,幾人都有些緊張。但見項駱這么坦然,就進去看一看了。一進屋就看見安維緊張的雙手拿著消防斧對著來人,看見項駱才松了口氣。“他們都是退伍老兵,幫忙收拾喪尸來著。給他們檢查一下咱們有沒有感染?!?/br>三人都做了簡單檢查,等都檢查完了,蕭一鳴仔細看看床上躺著的祝炎,有些為難的對項駱道:“論理我不該說。只是他發(fā)燒這么長時間了到底不安全。我們那邊已經(jīng)跟村里商量了,之前的大隊大院還空著,想著把感染的人先送去那里隔離,也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