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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不可能。祝炎沒有被感染的特征,之前也被檢查過沒問題了。更何況,他都燒的什么都不懂了,把他放在一群感染的人群里受傷了誰來負(fù)責(zé)?”說完,項駱也明白他們的顧慮,道:“看見我家的圍墻和大門了嗎?外面的人進不來,但從外面一鎖,我們里面人也出不去。你們實在不放心,就從外面把門鎖起來。我們不出去。就算變喪尸,我們也只吃我們自己,壞不到你們旁人!”聽見項駱有些生氣了,蕭一鳴忙改了說辭笑道:“你這話就見外了,要是沒事當(dāng)然好了。對了,我們還打算把村里年輕人都集合起來。畢竟這村里頭的情況穩(wěn)定了,可外面的還不清楚。萬一有外面的僵尸跑過來咬人怎么辦?咱們得防著。再有要有外村人過來躲著也不行??傄袀€規(guī)劃?!?/br>祝炎是項駱的底線,只要不觸碰項駱,那么一切就都還好商量。項駱想一想,道:“政府已經(jīng)拍板釘釘了,那些咬人的已經(jīng)死了,就是喪尸,不能當(dāng)做人來看。以前說僵尸不也是直接一把火燒了嗎?就不能心疼。村周圍防止人員、喪尸進來的最好辦法,就是把路都鏟了,設(shè)下路障,安排人看守。最好再挖一些陷阱。遇見喪尸多了,直接往陷阱里因。免得抓傷人就感染了。”“你說的跟我想一塊去了!”蕭一鳴笑道,“所以我一定要拉上你。你之前上學(xué)時候?qū)W習(xí)就好,腦子肯定比我活分?!?/br>第14章第14章天邊翻起魚肚白,自打全球各大火山爆發(fā),將有毒氣體和火山灰推入平流層以后以后整個天空都是灰蒙蒙的一片,烏云中夾雜著幾分淡紅色,已經(jīng)持續(xù)好多天了。天亮后,項駱跟蕭一鳴一塊去了村委會。村長組織村民們記錄一下,變成喪尸的都有誰,被咬死的和被咬傷的都有誰。被“殺死”的喪尸和被喪尸咬死的人都放在村委會的院子里,空氣中彌漫著揮之不去的惡臭,那污血沉入地里,殷紅了一片。所有人,都十分自覺的沒有將目光落在上頭。喪尸爆發(fā)……這個從前絕大部分村里人聽都沒聽說過的事情。雖說前幾天部隊下鄉(xiāng),那樣嚴(yán)謹(jǐn)?shù)膽B(tài)度已經(jīng)說明了問題,可誰也沒想到竟然會這么嚴(yán)重。村長點好了名單,將每個變成喪尸的名字說了出來,足足有二十一人。其中十五個竟然都是老人,四個孩子,只有兩個是年輕人。要說老年人體質(zhì)差容易感染也說得通,可這樣的比例未免太可怕了,這是將近百分之八十的占比啊!而被咬死的人有十三個,多半都是跟老人住在一起的人。他們大多年紀(jì)都不大,甚至多數(shù)還是孩子。當(dāng)前屬于農(nóng)忙時期,村里大部分人都外出打短工賺錢,孩子就留在老人身邊留守。這老人尸變后,這身邊最無辜的孩子也就成了第一受害者。其實這些被咬死的還算好的,那些只被咬傷的人,根據(jù)官方發(fā)下來的宣傳冊,也會變成喪尸。他們還有意識,就不能殺,可他們注定要喪尸化。接下來的每一秒,都是生不如死的折磨。村民們?nèi)宄苫锏膰谝黄鹩懻撨@件事,就在這時,一個被咬死的年輕女人突然動了,身子以極其扭曲的姿態(tài)緩緩做起,張開嘴發(fā)出一聲沙啞的嘶吼!所有人都亂了,蕭一鳴眼疾手快,上前論起斧子重重砸在那女人后腦勺上!伴隨著血濺三尺,那剛剛尸變的女人身子一顫,又重重的躺了回去。眾人一慌,便要躲開。如果之前多數(shù)人都是聽人傳人的聽說喪尸吃人,眼下親自看見了一個被咬死的人變成喪尸,這樣的沖擊力遠比任何宣傳都重要!退伍兵們聯(lián)合村委會的人們勉強將現(xiàn)場控制住,但還是有幾人堅持回家了。等安撫了眾人,又有了一個重大難題等著他們。村里解決了,外面呢?外面來喪尸怎么辦?來人呢?可來人要是感染了呢?接還是不接?見過了真正的喪尸,任誰都不想再引狼入室??烧l又會第一個站出來說不能接?沒人愿意做人群中最“自私”的那個人。面對地上陳列的一具具尸體,村民們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一人提議道:“自己家親人肯定是要接的,朋友不接也說不過去,來都來了。要我看,不如都檢查一下。要是身上有傷或是有癥狀的,就不能讓進。其他的就算了。咱們村也不小,空房子那么多,暫時住著避兩天也沒啥?!?/br>這也是能說出口的最好辦法。沒有人肯說不能讓朋友進來。誰也不想被人說不講義氣。別人可以大方說出來,可村長周振華不行。回頭看看蕭一鳴,蕭一鳴卻看向項駱:“你怎么看?”項駱完全沒打算開口,忽然被蕭一鳴叫了一聲,看看周圍眾人,自然也不會做這個惡人,但事情需要個解決,不然人員大量涌入也是個隱患。“現(xiàn)在咱們最缺什么?”項駱道。這樣答非所問,蕭一鳴想一想,道:“糧食吧?!?/br>自從跟官方換了糧食后,村里能吃的沒有發(fā)霉的糧食越來越少了。“那就用糧食換進村?!表楍樀溃耙潜敬宄鋈サ?,那不用,外嫁姑娘回來的,也不用。但親戚、朋友有關(guān)系的,或是干脆沒關(guān)系只是進來躲著的,就按人頭交糧食。糧食歸村里。咱們村里眼下就這么點人,誰家沒糧就過來領(lǐng)糧食。要是遇見逃得匆忙沒帶糧食的,投奔誰就讓誰出?!?/br>這確實是個好主意,所有人面面相窺,都點點頭覺得可行。項駱看向村長,村長覺得可以,只是又覺得絕情了些:“那要是不投奔誰也沒糧食的呢?”項駱沒開口,但結(jié)果顯而易見。蕭一鳴低眉不知在想什么,過了一會兒才道:“我記得周六叔家里在后面有個大棚?,F(xiàn)在也種不了東西空下了?!?/br>周老六沒來,可這里有他家兄弟。“那不行啊,那棚子還用呢。”一周家人道。蕭一鳴沉下來呢道:“就當(dāng)村里租用的,交不了糧食的可以在哪里暫時安置,住兩天解放軍怎么也來了,讓他們帶走就是了。咱們雖說不能什么人都收,卻也不能看著人死?!?/br>不知誰喊了一句:“他們憑什么讓咱們伺候啊,誰又欠他們的?”項駱想一想,走到蕭一鳴身邊,伸手抓住他手腕子舉起來,讓給在場所有人看一看他手里沾滿血跡的斧子。“我只問這一句,老蕭欠你們什么了?!?/br>昨晚注定是絕望一夜,是這群退伍兵集合起來挨家挨戶的去找喪尸消滅來保護全村人,他們已經(jīng)退伍了,獨善其身沒人會責(zé)怪他們。他們又欠誰得了?說是一個村的沒錯,可誰家不是自掃門前雪?